見狀,童俊也不再多說什麼,唯有手中大刀可以說明一切,當頭喝道:「李安,你休要狂妄,背叛大淵,妄造兵禍,你已經是天怒人怨,今日老夫就為大淵朝清理你這個逆賊,還大淵朝一個朗朗乾坤!」
怒火中燒的童俊,隨即拍馬舞刀,迎著李安的戟鋒就殺了過去。【Google搜索】
他天真的以為,憑藉自己傲立天下的童家刀法,再加上自己戰神境強者的實力,足以在最短的時間,將李安徹底斬於馬下。
這種自信,絕非是魯莽,而是童俊自從踏入武道以來,幾次死裡逃生,以弱勝強,皆是歸功於童家刀法。
他認為這一次也不例外,童家刀法絕對會助他斬殺李安。
帶著這樣的自信,童俊手握大刀,拍馬而來,長刀劈出,呼嘯的朝李安頭頂劈砍過來。
面對勢大力沉,凌冽可怖的刀鋒,李安峻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只是眸子中閃爍著殺意。
氣沉丹田,勁力隨風,李安的雙臂猛然暴漲,青筋暴起,手中方天畫戟破襲而出,猶如一道黑色光芒,裹攜著如潮水般席捲的力道,徑直撞向了童俊的刀鋒。
「鏘!」
又是一道驚雷般的震響。
刀戟相撞,聲勢浩大。
李安的力道遠遠勝於童俊,交手的瞬間,童俊的手臂青筋盡數斷裂,虎口也是再度鮮血飛濺。
勒馬轉身的瞬間,李安仗著氣息悠長,無窮無盡,竟一擊之下,雙臂猿出,畫戟裹攜更加恐怖的力道,再度擊出。
越是交手,童俊越是震驚,一道戟鋒落下,便輕而易舉的震得他氣血翻滾,再度擊出,雙手虎口爆開撕裂。
一連數擊,終是逼得童俊嘴角血流不止,五臟六腑都錯位了,七竅八脈更是斷裂無數,饒是他一口怒火堵在心頭,也是暗暗心驚肉跳。
「這個傢伙的武道怎麼會強大如斯,這連綿不絕的勁力竟然無窮無盡,他到底是修煉的什麼武道,竟然如此可怕,怪不得大淵皇室對他都畏之如虎!」
「他們輸的不冤!」
就在童俊驚恐之餘,李安的第三擊再度襲來,攔腰斜刺,直逼他的肋骨之下。
虎口撕裂,深可見骨的他,已經顧不上手掌痛不欲生的痛楚,只能強行壓住翻騰不止的氣血,勉強舉刀抵擋。
「鏘鏘鏘!」
一連數次攻擊,畫戟激撞,雄厚恐怖的力道,猶如沙塵暴一般,順著大刀狠狠地灌入了童俊的體內,將他剛剛平復的氣血心境,再度攪動的一塌糊塗。
這一次,童俊一口老血噴涌而出,丹田都差點從口中噴出。
撕裂的虎口,爆裂的手臂筋脈,更是劇痛不已。
尤其是雙手的刺痛感,大刀的刀柄之上,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不得已之下,他撕下衣服將刀柄纏繞在右手臂,保證自己不會鬆開刀柄。
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連刀柄都差點拿握不住。
相反於童俊的吃力,李安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再一次揮舞畫戟殺了過去。
一戟刺出,二戟……每一次攻擊都絲毫不惜力氣,一次比一次力道大,最後一擊,更是瘋狂了一般。
童俊這下徹底被驚呆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安的武道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與他相比較,根本不是對手。
抵擋之餘,他發現李安的每一次出擊都沒有受到他的半點影響,愈戰愈勇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了。
可他卻已經痛的連刀柄快要都握不住了,可李安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出招越發的狠毒,出戟越發的刁鑽。
現在,李安仿佛就是一個殺人機器,一個不知道停歇,不知道結束的機器。
在如此瘋狂且沒有停歇的輪番攻擊之下,童俊已經被轟擊的身心俱疲,氣血也漸漸不支,甚至於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只能拼盡了全力,抵禦李安近乎於瘋狂的連擊。
童俊的武道好在也是戰神之境,又兼顧刀法的犀利,而且久經殺場,臨變經驗極其豐富,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雖然看似抵擋住了李安的狂擊,也其實是勉強抵擋而已。
若非是他實戰經驗足夠豐富,恐怕已經被陣斬了。
饒是如此,他也已然是強弩之末,敗退只不過是瞬間之事。
也僅此而已罷了。
李安最後一擊過後,臉上露出一抹冷意,淡然一笑,「老狗,本王跟你玩夠了,該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真實實力。」
「啊,什麼!」
童俊臉色微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老狗,去死吧!」
伴隨著一聲筋骨轟鳴的爆響,李安最強的一擊,伴隨著他山崩地裂般的音爆之聲,橫掃了出去。
避無可避的童俊,只能怒吼一聲,拼盡了全力舉刀抵擋。
「轟!」
隨著一聲驚破天地的爆鳴之聲,童俊慘叫一聲,刀柄生生折斷,畫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體上。
一道黑影從馬背上生生砸飛了出去。
童俊壯碩的身軀,連同胸口前的甲冑都被撕扯開了,整個人更是飛了出去。
家傳大刀已然斷裂,人也被摔得七葷八素,進氣少,出氣多了。
京城第一高手,大刀童俊,蔡家最強的供奉,竟然被李安一戟拍飛出去。
落地後的童俊在吐出一口鮮血後,竟然還能爬起來,慢慢的站了起來,怒視著李安,結果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下一秒,李安縱馬奔來,畫戟一翻,徑直抵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李安就這麼傲立於馬背上,冷冷的俯視著他,眼神桀驁冷峻。
「老狗,你服不服!」
李安就這麼冷冷的盯著他,只差一步,便可取下對方首級。
童俊死死的盯著李安,他怎麼也想不通,李安為何能如此之強,這十年來,他不曾有一日懈怠過,日日夜夜,酷暑嚴寒,依舊如此,可結果還是敗給了李安。
也許是羞怒之餘,童俊竟猛地站了起來,單手扶住了李安的戟鋒,「逆賊李安,你給老夫聽好了,你散盡天良,倒行逆施,早晚必然遭到天譴,老夫今日實力不濟,敗於你手,可早晚都有強者前來取你的性命,你等著吧,老夫在奈何橋下等著你!」
說完,他竟然抓住戟鋒就朝自己脖頸割去,妄圖一死了之。
可李安早就防備他尋思這一招了,當即戟鋒一轉,將他無根手指生生切下。
「噗噗噗!」
五根鮮血淋漓的手指掉落到地面上。
伴隨著童俊又一聲慘叫,整個人伏在地面上,口頭吐鮮血,隨即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冥頑不靈,真是該死!」
李安眉頭一皺,剛要下令砍下童俊老狗的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冷笑道:「來人,把這條老狗給本王綁起來,將他的琵琶骨串起來,稍後本王要親自審問他。」
「諾!」幾個親衛湧上前來,直接用鐵鉤穿透了琵琶骨,又用鎖鏈將重傷的童俊五花大綁。
畢竟是戰神境強者,即便是身受重傷,而且手指斷了,可也保不齊實力一旦恢復,除了李安還有幾員大將以外,普通士卒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
戰鬥終於要結束了。
李安抬頭望向整片戰場,到處都是潰兵,蔡文遠的三萬大軍已然徹底崩潰了。
整片戰場,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敵軍的傷兵敗兵,有些奔逃的敵軍士卒,很快就被追上來的神火軍一箭透心,任何試圖重聚的敵軍,都被神火軍重點照顧了,先是一波箭雨,而後亂馬踩踏。
整片原谷之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與鮮血混合後的景象,無主的戰馬胡亂的嘶吼著,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臭味,令人忍不住作嘔。
勝負已定,大勝!
望著眼前大勝的結局,李安也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內心積攢的怒火,在這一刻終於一吐為快。
世家門閥再一次輸了。
輸的是蔡文遠,更是世家門閥!
世家門閥這隻紙老虎終於還是被李安踩在了腳底下。
若是世家門閥這次被打疼了,起碼最近不會再出兵,李安也終於要北上收復失地了。
「宋桓,這就是你賴以為傲的世家門閥,真是可笑呀!」
「本王就是要讓你看看世家門閥這些廢物如何跪在本王面前求饒的!」
「本王誓要屠滅世家門閥,恢復大淵以武立國的天下!」
這一刻,李安意氣風發,虎視天下,諸將無一不為他的霸氣所感染。
勝負已定,接下來就是追殺。
李安此次下令,所有追擊的軍隊,如果遇到不投降者,殺無赦,如若投降,不得傷害之。
岳破虜與曾小蟲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場本該優勢的戰鬥,因為一個大刀童俊竟然讓他們二人丟盡了臉面,尤其是當著王爺的面。
由此可想,他們二人該是多麼暴怒?
李安一經下令,岳破虜,曾小蟲,曾虎,曾豹,以及其他諸將紛紛領兵追殺,一路上窮追不捨,銜尾追殺。
蔡文遠的敗兵無一不是跪地投降,他們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子。
至於主將蔡文遠,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路上奪命而逃。
終於,岳破虜一直追到了夜郎城下才停下,在城下問候了一下蔡文遠的祖宗十八代後,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一路上的瘋狂逃竄,已經讓蔡文遠身心俱疲,不等回到府邸就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當場昏死過去。
明明可以趁機攻破夜郎城,可李安卻下令停軍後撤。
夜郎城乃是京畿道僅次於首府的大城,李安若是占據此城,雖然可以虎視京城,威勢中州道,可同樣此城乃是京畿道腹地,距離鐵壁城過遠,戰線實在是太長。
而李安現在的對手,可不是宋桓和世家門閥,而是金烏貅。
李安現在就是要速戰速決,打疼宋桓和世家門閥,迅速回撤鐵壁城,準備北上應對金烏貅的十五萬鐵騎。
回師壁壘駐地,大軍血戰良久,已經是人困馬乏,修正軍隊才是上策。
剛剛回營不久,種思道隻身一人,背負木棘跪在營門口向李安請罪。
這著實讓李安大喜過望,當即親自出營,將種思道請進營中。
種思道的背後可是西北武道世家種家,若是能得到種家的效忠,想必整支軍隊的戰鬥力可以瞬間提升一個台階。
寒暄片刻後,種思道絲毫沒有投靠之意,李安眼睛一眯,隨即下令將童俊帶上大帳。
李安高坐上位,神色冷峻,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有感而發,左側依次是種思道,岳破虜,曾小蟲,右側是曾家四虎。
看似是審童俊,倒不如說是給種思道一個下馬威,逼迫他投靠自己。
片刻之後,帷幕掀開,渾身浴血,渾身纏滿鎖鏈的童俊就被拖了上來。
滿頭白髮的童俊卻是臉色陰沉,憤慨不已的怒視著李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副要生吃李安的模樣。
「老狗,還不給我家王爺跪下,是不是活膩了!」曾小蟲猛地起身,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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