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很快就被帶離了固倫公主府,被關到了天牢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被關入天牢的皇太后,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心裡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她是尊貴的皇太后,怎能待在天牢里?
只是,她素來驕傲慣了,就算害怕,也不想先低頭。
況且她心裡篤定,皇上是絕對不會害她性命的。
一來她是他的生身之母。
二來蘇雨昕和她腹中的胎兒都還完好無損。
她並未得手。
皇太后被帶走關押的事情,雖然是瞞著眾人的。
但是一開始實在是鬧的動靜太大了,再加之有個故意碎嘴的宋桀,絲毫不遮掩。
不一會兒就暗暗傳開了。
大家都想不通皇太后這究竟是什麼作死路數。
只不過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談罷了。
梅落雪得知皇太后被關入天牢後,心急如焚。
自從她當眾駁了皇太后的賜婚意願,又和呂京圍定親後,皇太后就看她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
甚至還一度說出絕情的話來。
但在梅落雪的心裡,皇太后始終都是她的姑祖母。
況且以前也對她非常好。
如今得知皇太后被關押起來,她心有擔憂也是正常的。
可偏偏皇太后又是咎由自取。
差點兒害的昕昕一屍兩命。
作為昕昕的好朋友,她心裡又是及其不滿的。
她就這樣陷入了一種糾結的境地。
呂京圍見狀,特意坐過來,說道:「昕昕已經無礙了。」
梅落雪緊緊了唇,眸底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愧疚:「幸好沒事兒,姑祖母她……」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必介懷。」呂京圍打斷道:「昕昕素來恩怨分明,也必不會怪到你身上的。」
「我只是想不通。」梅落雪嘆一口氣:「姑祖母這般,到底得到了什麼?」
「想不通就不必想。」呂京圍給梅落雪倒了一杯茶,說道:「今日是安平公主大喜的日子,該開開心心的。」
「嗯。」梅落雪點點頭,只是心裡還和長了草似的,不得安寧。
她怎麼可能不想。
不管皇太后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都是她的姑祖母。
與梅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是抹不掉的事實。
雖然她很不想有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姑祖母。
從蘇雨昕出事到現在,雖說剛剛呂京圍說已經沒事兒了,可她畢竟還沒親見,這心裡就一直吊著,怎麼也落不回肚子裡。
婚宴上出了這檔子事兒,眾人的興致一下子少了一半兒。
太子妃中毒,皇太后被關入天牢。
誰還能那麼沒心沒肺的大笑大鬧。
倒是饒了平一賀。
灌酒的一下子就少了許多。
也讓平一賀稍作喘息。
他以前倒是也聽說過,大梁婚宴上,新郎官會被灌很多酒。
但沒想到會是這種灌法。
大家一杯接著一杯,都快讓他沒有喘息的時間了。
他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大梁皇帝突然起了殺心,又不好明旨,想要直接灌酒灌死他。
還好,這會兒告一段落了。
而且照眼前這個情形,後續灌酒也應該不會有了。
廚房裡早就預備好了解酒湯。
平一賀先喝了一大碗,這會兒正坐在案幾前,散酒勁兒。
今天是他和安平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做一個醉鬼,而是希望能有一個溫馨浪漫的洞房花燭夜。
雖然安平並不在意。
他知道,她嫁給他,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但他仍想給她一個美好的記憶。
平一賀又喝了一口解酒湯,微微的苦澀在舌尖漾開。
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夜漸漸深了。
前來吃喜酒的賓客們,也都三三兩兩的退了。
平一賀揉了揉發紅的臉。
腳步有些微微打晃。
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喜房走去。
每走近一步,他心裡的喜悅就增加一分。
一直到了門前。
「駙馬。」守在門外的小丫鬟福了身子,恭敬的叫道。
「下去吧。」平一賀擺擺手,推門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滿目的喜慶的紅。
紅色的雙喜字,紅色的桌布,紅色的杯盤,紅色的床幔。
還有喜床上坐著的,身穿火紅嫁衣的安平。
「駙馬。」春月秋霜福了身子,恭敬的叫道。
喜娘上前一步,將喜秤交到平一賀的手裡:「請新郎用喜秤挑起新娘的喜帕,從此夫妻二人稱心如意。」
平一賀接過綁著紅花的喜秤,走到安平的面前。
拿著喜秤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
他從來不知道,就是掀個喜帕而已,他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平一賀深吸一口氣,平穩住心神,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挑開喜帕。
喜帕挑起,露出安平精心描繪的眉眼,以及唇畔嬌羞的笑意。
宛若初春,貧瘠荒蕪的大地上,突然開出了花。
讓人忍不住心生嚮往。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從此和和美美。」喜娘又唱和道。
平一賀直接從喜娘手裡將兩杯酒都接過來,然後親手遞給安平一杯,眸底盛滿了歡喜。
安平含羞接過來。
兩人手臂環繞的時候,安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一點一點的加快。
喜娘又說了不少吉利話,可是平一賀什麼都沒聽進去。
他現在滿眼都是她。
好不容易等到喜娘把祝福的話都說完了,平一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安平聞言,一張俏臉越發的紅透起來。
待到春月秋霜還有喜娘婆子都退下之後,喜房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今日,我終於得償所願。」平一賀扳住安平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我很高興,非常的高興。」
安平垂著眼眸,只覺得一張臉都快燒起來了,耳朵也是火辣辣的。
「我,我也是。」安平的聲音很小,很輕。
平一賀的眼角眉梢都帶出了笑意。
不管她此刻是真情還是假意,最起碼他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
「安平,我們會幸福快樂一輩子的。」平一賀說著,低下頭,紅唇精準的覆在了安平的唇上。
把安平後面的話全都吞入腹中。
星星之火,一經燎原,便一發不可收拾。
紅色的床幔落下,遮掩住滿室的春光。
眼下,春宵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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