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即神色變得慌張起來。
哪怕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要慌。
可明眼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虛來。
「別人想要陷害哀家,自然也不會過萬壽宮。」皇太后的狡辯,既蒼白又無力。
百里玄燁看著皇太后,眸底的失望漸漸漫了出來。
皇太后看著百里玄燁這副表情,心裡一慌。
忙伸手抓住百里玄燁的衣袖,聲淚泣下道:「燁兒,你是哀家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先帝走的早,哀家就只有你了。」
「你我母子,血緣至親,你曾說過,要好好保護哀家,要讓哀家尊榮一輩子。」皇太后抬起淚眼看著百里玄燁:「你是天子,天子一言,落地生根,你不能打你自己的臉。」
「哀家信佛,怎麼幹毒害皇嗣的事情?是有人看哀家不順眼,是有人想要陷害哀家?燁兒你該去查他們,你該為哀家做主的。」皇太后的眼淚,洶湧而出,已經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太子妃腹中懷著的,是哀家的親曾孫,和哀家血脈相連,哀家怎麼可能會去毒害?哀家護著都還來不及呢。」說到最後,皇太后自己都信了,越說就越覺得委屈,就差嚎啕大哭了。
偏偏在這時,李德福回來了。
「啟稟皇上,奴才在萬壽宮裡搜出了很多瓶瓶罐罐,上面沒有標識,奴才也不敢辨認,故而都帶了過來,請太醫過目。」李德福說著,他徒弟小李公公就把手裡提著一個三層食盒放到了眾人面前,而後一一打開。
每一層都碼滿了,三層足足有四十來個。
宋桀一個一個打開,細細的袖過之後,就拿硃筆在紙上寫下個藥名,貼在瓶子上。
不一會兒功夫,幾十瓶就貼完了。
「除了一些日常備用藥,還有一些無關痛癢的比如迷藥,痒痒粉等輕度毒藥外,還有三個很厲害很毒辣的。」宋桀說著,拿出一個胭脂小瓶來:「這瓶就是殞命散,昕丫頭中招的那個。」
然後又拿出一個青玉小瓶來:「這裡面的是十日散。我記得這種要是禁藥,還以為早就失傳了,沒想到皇太后這裡有。」
「還有這瓶藥。」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宋桀又拿出一個黑魆魆的小瓶來:「這個是強效絕育藥,男人服用之後就會徹底斷了後,而且神仙也難救。」
「皇太后這收藏,還頗豐啊。」末了,宋桀笑吟吟的看著皇太后,說道:「能不能先借老夫研究研究?」
「母后,您可太讓我失望了。」百里玄燁是真的失望,既失望又難過又憤怒。
殞命散和十日散,這都是大梁的禁藥。
母后在後宮裡過了一輩子,豈會不知道?
「十日散不是哀家的。」皇太后聞言,一下子就急了:「哀家從沒有過什麼十日散,哀家是被人陷害的。」
「燁兒你曾經就差點兒著了十日散的道,哀家對十日散深惡痛絕,你是知道的。」皇太后仰著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百里玄燁。
「殞命散呢?」百里玄燁問道。
「自然也不是哀家的。哀家眼裡一向容不得沙子,又豈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皇太后信誓旦旦的說道:「燁兒,你相信哀家。」
「那母后要怎麼解釋,這些東西都是在萬壽宮裡搜到的?不要說是別人為了陷害母后放進去的,萬壽宮守衛森嚴,奴僕成群,日夜守護,別人要如何陷害?」百里玄燁直接堵死了皇太后一直反反覆覆的那句辯解。
皇太后頓了一下,隨即咬咬牙說道:「確實是有人陷害的哀家,只不過並不是萬壽宮外面的人,而是萬壽宮裡面的人。」
說到這裡,皇太后嘆了一口氣:「是哀家管教無力,也是哀家心慈手軟。哀家念在她服侍哀家一輩子的份上,並未戳穿她的伎倆,就讓告老離開了。哀家本想過段日子偷偷處理了這些禁藥,可還沒來得及處理,就被人偷拿了來害蘇氏和她腹中的孩子,說來說去,到底與哀家脫不了干係。哀家願意閉門思過,為我大梁誦經祈福,保佑我大梁世代繁榮昌盛。」
「太后嫂嫂,霜華跟了你一輩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能如此污衊她?」南安太妃實在聽不下去了,鐵青著臉氣道:「霜華是個什麼人,闔宮上下就沒有不知道的,而且對你也忠心耿耿,你是怎麼張開的嘴?」
「母后,您不能這樣污衊霜華姑姑。」昭陽長公主也忍不住說道。
「你們竟然相信一個奴才,也不相信哀家?」皇太后滿臉受傷的看著昭陽長公主:「南安太妃就算了,可你是哀家的親女兒,你怎麼胳膊肘也往外拐?你是不是盼著母后死呢?」
「人贓並獲,難道不該論罪了嗎?怎麼翻來覆去的狡辯起來沒完了?而且顛來倒去就那麼一句。要是一句冤枉,一句被陷害,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官府還審什麼案啊?」宋桀不滿的說道。
「住口,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皇太后怒喝道。
「李德福!」與此同時,百里玄燁開口叫道。
「奴才在。」李德福立刻應道。
「皇太后涉嫌謀害太子妃及其腹中胎兒,一併贓物已經查處,現將皇太后打入天牢。」百里玄燁說道:「今日是安平的大喜之日,等明日再審。」
「是,奴才遵命。」李德福說完,立刻招手叫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嬤嬤進來。
「哀家是皇太后,我看你們誰敢動?」皇太后一邊往後躲,一邊怒道:「腦袋不要了嗎?」
「太后娘娘,得罪了。」幾個嬤嬤告一聲罪,然後直接將皇太后架了起來。
「放肆,快放開哀家。」皇太后掙扎著,可是卻怎麼也掙不開,怒極大罵道:「百里玄燁,你這個不孝子,居然弒殺生母,你不配為人子,不配做大梁的皇……」
後面的話,那幾個嬤嬤沒敢再讓皇太后說出來,忙不迭的用手絹堵了她的嘴。
只留下一路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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