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三個條件

  瞧著呂詩言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蘇雨昕的心裡就覺得格外痛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前世,她一直都是被她們母女牽著鼻子走,處處為她們母女做嫁衣裳。

  如今,也該風水輪流轉了。

  不過,呂詩言到底多活了些年歲,多經歷了些風雨,不似蘇雨湘那麼年輕沒主張,很快就鎮靜了下來。

  「說說你的條件吧。」呂詩言抬眸,冷冷的看著蘇雨昕。

  既然她沒有直接去皇宮告御狀,而是跑來尚書府找自己,就證明這件事情還有商榷的餘地,自己手裡有她想要的籌碼。

  既有所需,那這件事情就好解決了。

  「繼母的尊榮性命,再加上尚書府的百年基業,繼母覺得值多少?」蘇雨昕慢悠悠的問道。

  「別忘了,尚書府還是你的娘家。」呂詩言哼了一聲。

  「繼母覺得,我該在乎嗎?」蘇雨昕似笑非笑的看著呂詩言。

  爹不疼,祖母不愛,繼母和妹妹還處處算計。

  他們從沒有拿她當家人,她又憑什麼去在乎什麼百年基業?

  若不是這府里還有那麼幾個值得她在乎的人,她早就和將軍跑去告御狀了。

  才沒空來這裡和繼母墨跡呢。

  「你要做個不孝女,我也沒辦法。」呂詩言眯著眼睛,一頂帽子就扣了下來。

  「繼母不用拿話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蘇雨昕明明笑的很燦爛,卻偏偏讓人感覺有種刺骨的寒冷。

  呂詩言不自覺的就抱緊了胳膊。

  隨即,眸底蘊起一層羞怒。

  自己堂堂尚書夫人,居然會怕一個以前任由自己搓圓捏扁的賤丫頭的笑。

  呂詩言攥緊了手,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深深陷入白嫩的掌心中。

  掐出道道紅痕。

  尖銳的疼讓她的理智回籠了幾分,面色陰沉道:「不如你直說吧。」

  「繼母若應我三件事,那麼這件事咱們就一筆勾銷。」蘇雨昕比劃了三根手指。

  「哪三件?」呂詩言深呼吸,再深呼,問道。

  「第一,我希望柳姨娘這輩子都無需再操勞,餘生平安富貴,且將來是壽終正寢。」蘇雨昕抬眸,看著呂詩言。

  呂詩言愣了一下。

  本以為蘇雨昕會提一些很刁鑽很難辦的事情,沒想到卻是為柳氏求平安。

  她以前不是最討厭柳氏的嗎?

  難道也是裝的?

  可不應該啊。

  那次她推柳氏如水,柳氏真是真的差點兒就一屍兩命。

  呂詩言百思不得其解,想的腦仁更疼了。

  其實就算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蘇雨昕竟有「重生」這種奇遇。

  「繼母不回答,是不同意嗎?」蘇雨昕淡淡的問道。

  「妾室自有妾室的規矩,豈能隨便亂了?」呂詩言回過神來,說道。

  「規矩這種事情,還不是繼母說了算。」蘇雨昕挑眉:「還是說,繼母想讓我換個更有難度的?」

  「尚書府從未苛待過任何一個妾室。」呂詩言嘲諷的一笑:「倒是你,以前沒少磋磨過柳氏,如今倒跑來這裡裝好人了。」

  「我以前年幼無知認賊作母,確實幹了不少混帳事。如今這不正找機會彌補的嗎?」蘇雨昕絲毫不著惱,依舊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卻氣的呂詩言心口疼。

  「況且,以尚書府的財力,好吃好喝的閒養一個妾室應該沒問題吧?」蘇雨昕繼續說道:「繼母若是不答應的話,那咱們也就沒必要再往下談了。」

  呂詩言聞言,眸光一閃,心裡登時有了計較。

  她在乎柳氏,而柳氏終其一生都是要捏在自己手裡的。

  「你覺得尚書府沒了,她一個小小的妾室能逃過一劫嗎?」呂詩言自以為找到了蘇雨昕的軟肋,語氣都比剛剛硬了幾分。

  「若是逃不過,那就是她的命,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蘇雨昕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她是深知呂詩言為人的。

  只要自己有一點點的示弱,她馬上就能變被動為主動。

  可不是蘇雨湘那等貨色能比的。

  和這種人說話,哪怕自己占盡天時地利,也要時時加著小心。

  瞧著蘇雨昕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呂詩言皺了皺眉頭。

  她一時間有些搞不清蘇雨昕到底是個什麼心態了。

  究竟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繼母到底是想和我繼續談呢,還是不想談了?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和繼母耗著,繼母若是沒想好的話,那咱們就殿前見吧。」

  說著,蘇雨昕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她得趕緊逼呂詩言一把。

  呂詩言看著蘇雨昕走的毫不拖泥帶水,終究還是退了一步,軟了聲音說道:「從此,我就當府里養了個閒人。」

  蘇雨昕笑了笑。

  她就知道繼母一定會同意的。

  因為在繼母的眼裡,柳姨娘就是泥瓦罐,而她自己是精瓷器。

  又怎麼會捨得硬碰。

  蘇雨昕回過身來,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第二,繼母不准阻撓府里的庶子讀書,更不准剋扣他們的月例和吃穿用度。」

  她本來是想點明蘇雨霖和蘇雨浩的。

  不過臨時改口了。

  反正府里的庶子除了他們兩個,就還有一個。

  順帶著吧,免得太張揚。

  「你父親最看重的就是讀書做學問,無論嫡子還是庶子,都是一樣的。至於他們的月例和吃穿用度,不會有人剋扣的。」呂詩言冷冷的說道。

  這一點兒對呂詩言來說根本就不用考慮。

  一來,府里的庶子都是在前院兒讀書的,她鞭長莫及。

  二來,她從未把府里的庶子放在眼裡。他們只在普通的書院裡讀書,並沒有大儒教導,將來是難成大器的。

  她覺得蘇雨昕提出的這第二件事,就只是為了膈應她。

  「第三,箬兒的婚事將來由我做主操辦。」蘇雨昕繼續說道。

  「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出嫁的長姐做主操辦的道理?」呂詩言哼道。

  「這一點兒,我相信繼母是有辦法說服父親和祖母的。」蘇雨昕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手裡的琉璃瓶,淡淡的說道。

  呂詩言瞧著那半瓶子金線蟻,眸光凜冽了幾分:「你威脅我?」

  「繼母若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蘇雨昕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來:「只要能達成目的,又何必在乎手段呢?這不是繼母慣常用的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