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穎當年是重病不治身亡,這件事情姐夫和詩言也都知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呂青山不自然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姐姐當時確實是得了重症,請了無數大夫都無濟於事。」呂詩言清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
「確實是。」蘇明哲點點頭,目露幾分感傷,悲戚道:「當初請了太醫,太醫也說無力回天,後來又不知請了多少大夫,最後還是沒能救得了阿穎。」
「我會詳查當年的事情,倘或我娘親是被算計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人。」蘇雨昕的眸光,從他們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除了蘇明哲,呂青山和呂詩言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
蘇雨昕的心裡已經有了底。
這件事情,自己一定會找到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其實她也可以用陰謀詭計去報仇。
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她想把他們做的所有壞事都公之於眾,讓他們受世人的唾罵。
所以她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報這個仇。
「義外祖父,二舅母的聽力可以恢復嗎?」蘇雨昕看向宋桀,問道。
「可以。」宋桀點點頭。
「那就麻煩義外祖父了。」蘇雨昕福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說道。
「沒什麼可麻煩的。」宋桀一邊說著,一邊問錢太醫借了一副銀針,直接就捻進了宋海珠的腦袋上。
錢太醫和孫大慶眼珠不錯的盯著,生怕漏看了一丁點。
不過片刻,宋桀就收了針。
宋海珠哼哼了兩聲,就睜開了眼睛。
原本只能聽見嗡嗡聲的耳朵,如今能聽到蟬鳴,聽到鳥叫,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二舅母這會兒能聽見了吧?」蘇雨昕走過去,垂眸看著宋海珠:「你剛剛說,我母親是怎麼回事兒?」
「珠兒,你醒了?」這是,呂青山也快步走過去,蹲下拉著宋海珠的手,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沒什麼。」宋海珠抿了抿唇,然後搖搖頭。
她剛剛也是氣急了,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想要把所有事情都抖摟出來。
這會兒回過神來,考慮的東西多了,就不敢再說了。
當年的事情,她也有參與。
如果抖摟出來,於她並沒有絲毫的好處。
而且,還能借這件事情拿捏一下呂青山,讓他不敢輕易休妻。
「二舅母可想清楚了,別後悔。」蘇雨昕眯著眼睛看向宋海珠,說道。
「真的沒什麼。」宋海珠再次搖搖頭:「我就是想說,你舅舅和你母親曾經拌過嘴而已。但是兄妹之間,偶爾拌拌嘴也正常吧。」
「即便二舅母不說,我也能查到當年的真相。」蘇雨昕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海珠,說道。
「當年也沒什麼,你母親就是病死的。」宋海珠忙的說道。
「昕丫頭想查就去查吧,我反正問心無愧。」呂青山扶著宋海珠站起來,對著眾人說道:「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擾了大家的興致,我深表歉意,改日呂某再設宴款待眾位,今日就先請眾位各自回府吧,我呂家還有些家務事要處理。」
「你們自己鬧了一出,卻冤枉到將軍夫人的頭上,如今真相大白了,卻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季氏哼了一聲,說道。
蘇雨昕又看了季氏一眼。
自己和季氏,真的沒有交情。
她為什麼會四次三番的幫自己說話?
「珠兒,給昕丫頭道歉。」呂青山咬緊了牙關,吩咐道。
「圍兒已經被京兆府尹抓走了,這一切都是……」
不等宋海珠把話說完,呂青山扶著宋海珠的手就用力捏了捏。
同時,還給了宋海珠一個警告的眼神。
宋海珠抿抿唇,最後不甘不願的說道:「是我護子心切,冤枉了昕丫頭,現在鄭重給昕丫頭道歉,希望昕丫頭原諒我。」
「二舅母是長輩,給我道歉,我又豈有不原諒的道理。」蘇雨昕看了宋海珠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知道二舅母只是一時糊塗而已。」
二舅母今日做的這些事情,無論哪樁哪件,二舅舅都不會饒了她的。
甚至還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她這會兒替二舅舅隱瞞,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宋海珠並沒聽出蘇雨昕話里的意思,反而被蘇雨昕氣的不行,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
「多謝昕丫頭大度。」宋海珠後槽牙磨著後槽牙,說道。
蘇雨昕聽她這咬牙切齒的語氣,就知道她沒有聽進自己的話去。
不過無所謂。
即便沒有她的坦白,自己也能查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情,我也會徹查的。」呂青洲走到蘇雨昕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舅舅。」
「嗯。」蘇雨昕點點頭。
「帶著昕丫頭回去吧,照顧好她,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呂青洲抬頭看向風曜,說道。
「舅舅放心,我會照顧好昕昕的。」風曜鄭重的點點頭。
來呂家參加的壽宴的人都漸漸離開了。
呂京圍因為殺死了好幾個活契的丫鬟,被判了五年流放。
呂明霞名聲盡失,打掉孩子後直接上水月庵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了,終日青燈木魚為伴。
呂家這場準備了許久的,重中之重的「七十大壽」,就這麼成了一場鬧劇。
很快就傳揚的大家都知道了。
盛京的大街小巷,茶餘飯後都在津津有味的討論著這件事情。
熱度經久不退。
至於呂老夫人……
醒來後得知呂京圍被判了流放,呂明霞出家做了姑子,而她自己的壽宴也被搞的亂七八糟後,又氣的昏過去了。
呂青山登門求救卻被宋桀拒絕。
只好又轉而去請太醫。
然而並沒有再請到錢太醫,而是請的王太醫。
王太醫沒有辦法完全去除風癇粉的毒,只解了一半,另一半直接用虎狼之藥暫時壓制了。
呂青山卻以為王太醫完全醫好了呂老夫人,連連道謝。
王太醫趁機表明,是太子吩咐他過來替呂老夫人診治的,並且委婉轉達了太子的收攏之心。
呂青山會意,也委婉表達了自己願意效力的決心。
第二日,呂老夫人才悠悠醒來。
不過人雖然醒了,但是卻仿佛一夕之間蒼老了十來歲,渾濁的眸底仿佛透出了下世的光景。
原本硬朗的身子,如今只能病懨懨的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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