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開了臉,又被他兩隻握著下巴扳回去。
她不想知道,但他想讓她知道。
薄唇微掀,繼續:「所以我帶葉敏出差。」
傅知恩一雙素眉更是皺在了一起,「你在跟我炫耀你的女人眾多麼?」
因為葉敏恬不知恥的想靠近他,所以他任由別人就那樣留下口紅印,甚至帶她去出差,這樣每晚住酒店都不寂寞了是不是?
她語帶情緒,男人卻溫穩如常,反而問了一句:「你有能力坐她的位子麼?」
什麼意思?
傅知恩抬頭,看著他沒有多少表情的臉,「帶出去一圈,你看夠了、摸夠了、做夠了之後回來就炒掉,免得從此像螞蟥一樣吸著你、敗你名聲?」
對此,南聿庭幾不可聞的眯起眼,「你是不是高看我了?」
「我若真的看上一個女人,哪怕只是迷戀她的身體,好歹也要十年八年才能膩了,一次出差能要夠?」
她顯然沒想到南聿庭會這麼回答。
愣了一下,「也對!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沒必要告訴我!」
她聽得難受。
只聽他道:「一個膽敢把總裁當傻子耍的下屬,我南方集團要不起,她能當著我的面把口紅印上去,說不定哪天也能當著我的面,把我床上的你給換了,你說呢?」
傅知恩柔唇微扯,「豈不是更好?什麼味道你都嘗嘗。」
男人面色不改,「我挑食,目前只吃你這一個味道。何況……」
他頓了頓,跟她的距離又湊近了一些,沉聲:「我不喜歡被女下屬覬覦。」
這話讓知恩略微一笑,眸子卻溫涼著,「我坐了她的位子,也成了你的女下屬,而我對你,也沒比覬覦好到哪兒去。」
而且,她不喜歡被人非議,說她耍了手段把葉敏趕走,反正現在的職位剛剛好,不忙不閒,職責不輕不重,剛好夠她的承受力。
「你不一樣。」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薄唇幾乎蹭過她的唇,很癢。
他低低的嗓音,在煙霧幾許的浴室多了幾分深沉的蠱惑,「你可以愛我,而不是覬覦。」
傅知恩幾乎就是下意識的開口:「我不愛……」
「你了」兩個字並沒能說出來,他含住她的唇珠,然後特意問著,「你什麼?」
知恩不說話,貼著玻璃門的雙手不知何時不能的撐在了他胸口,自然不敢把那一句話說完整。
他離開了她的唇,她才淺聲,「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對你的感情?被我愛著不是一種侮辱?」
南聿庭眸眼低低的懸在她額前,反而弄渾了視線,果真像盲人一樣的沒有焦距。
至於她的話……
那是以前,他剛剛瞎了的時候,她無論如何沒有膽子承認錯誤的時候,的確怒過,也恨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許久,他再次啟唇,「你必須,繼續愛我,也只能是我!」
他的聲音就在耳畔,知恩略微轉臉,他的鼻尖蹭過她的額頭,然後安靜的「盯」著她。
「不公平。」她一句:「我說了,如果你要她,我就給不起感情。」
以前布桐沒出來,她做什麼都覺得有希望,但是現在,明知道他要布桐,她還痴心著就不是專情而是蠢。
男人幾不可聞的捻眉,「你想跟我要公平?」
「我的眼睛跟誰去要公平?」他不疾不徐,卻每一次都正好戳中她的要害。
她抿唇。
「我被迫點頭的婚姻又跟誰要公平去?」
她依舊答不上來,但心底倔著,「所以我不是一直在照顧你?」
「緊緊是照顧,任何傭人都可以。」男人面無表情。
知恩蹙了眉,他就是非要她忠貞不移的了?果然是霸道慣了。
而她也不依不饒的一句:「傭人難道還可以讓你睡麼?我可以照顧你,可以陪你上……」
話說到一半,總覺得哪裡不對,傅知恩沒再說下去了。
南聿庭另一手也撐在了玻璃門上,「你也沒把我照顧到足夠好。」
他啟唇:「我現在就不舒服。」
說著話,他略微欺身過來,輕輕蹭著。
傅知恩在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時臉色變了變,不太自然,又想從他禁錮中走出來。
可他不讓,又強調了一次:「我明天出差!」
也就意味著會很多天沒辦法得到滿足。
「你不是帶了葉敏麼?」她略微氣哼的一句。
男人輕輕括攏眼眸,「我去碰別人,你願意?」
「我願不願意你都碰過了!」
南聿庭不會對著她說他很忠貞,也不會說他很乾淨,只道:「看來我對你不夠賣力,讓你覺得我還有精力野外覓食?」
話音落下,他終於深深攫住她的唇,從一次一次的淺啄,到一點一點的深入,一下一下變得熱烈而糾纏起來。
握著她腰肢的大掌也不自主的將她揉進懷裡,想要得更多。
傅知恩不得不承認他除了眼睛外真的各方面都足夠完美,連吻技都越來越精湛了,她根本抵不了多久。
尤其他總喜歡用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很癢。
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的手指停在她嘴唇上,冷不丁的問了句:「初吻給了誰?」
知恩睜開眼,略微沉淪而迷離的眼神,也因為他的問題而微微驚懼的模樣。
她不知道,她此刻唇畔柔潤嫣紅,像剛淋過雨的櫻桃,又像一刻極致紅寶石,令人心動。
這麼完美的柔唇,他描摹過無數遍,卻好像第一次這麼仔細,那個問題也就莫名冒了出來。
而她此刻的眼神,讓南聿庭無端想到了「沈澈」兩個字。
原本空茫的眸子都暗了暗,啟唇,「嗯?給了誰?」
他重複著,嗓音很沉,很濃厚。
傅知恩不知道蜻蜓點水的吻算不算初吻,也不知道意外之下被碰走的吻算不算初吻,所以她回答不上來。
因為大學時,她的唇,被沈澈碰過,是不小心的。
以前從未回想,這會兒忽然被問得心虛。
果然麼?
南聿庭定定的捕捉著她的任何表情,一想到他一直鍾愛的唇被人碰過,心上像被狠狠劃了一道。
強烈的占有欲受到了攻擊,握在她腰上的力道重了重,更是冷聲:「還愛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