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林善點頭。
聞言，老王立即搖頭，「要去你去，我不去，我剛剛說的還不夠直白嗎，我們要活好當下，什麼灰霧眾生，這些通通拋到腦外就好。」
「既然你去尋過，就證明你現在說的話肯定是違心的，你不像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何不與我再試試？」林善看向老王。
「林善大人。」這時，一道聲音從小鋪裡面傳出，「你怎麼來了！」
是瑟西。
她沒什麼變化，只是生命層次提升到了序列2。
「過來找老王的。」林善平靜回復。
老王看向瑟西，「這傢伙想拉我去找應對外神的方法，能找的地方基本都被找過了，他肯定是想潛入深淵底部，那地方根本就不是我們這種實力能去的。」
瑟西現如今要沉穩許多，她盯著老王，問道，「你也想去是不是？」
「誰去受那苦啊。」老王擺了擺手，「我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他了。」
「哎...」瑟西輕嘆一口氣，看向林善詢問道，「林善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說話就說話，還偷偷摸摸的做什麼？」老王一拍面前的櫃檯，「就在這說。」
林善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瑟西，同意了瑟西的要求，「我們去那邊。」
在老王滿臉不樂意的表情中，林善和瑟西走過好幾家店鋪。
這條街道並不寬，行人們穿梭其中，顯得有些擁擠，但異常的熱鬧。
「老王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做好了跟你走的準備，」瑟西邊走邊說道，臉上露出笑意，「他一直念叨著什麼『林善快來了』。」
「這幾天尤為嚴重，」她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其實很盼著你來，因為他也和你一樣，從沒有放棄尋找希望，你知道的，老王是最惜命的。」
林善微微點頭。
老王惜命，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我希望你能帶他走。」瑟西看了一眼林善，語氣真摯，「能不能找到方法並不重要，我不希望他留下遺憾，因為我的原因，他其實並沒有走多遠，一直在附近的刻度尋覓，還經常帶著一身傷回來。」
「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他，」林善點頭，如實說道，「老王的能力很有用。」
「好，我去和老王說，」瑟西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懇求，「能麻煩林善大人在這裡等一會兒嗎？我怕你在面前，老王礙於面子不同意。」
「好，」林善答應道，站在原地等待。
瑟西離開後，林善隨意走進對面的一家小店。
這條街的鋪布格局都很相似，櫃檯將店鋪大門擋了一半，老闆坐在櫃檯後面，再後方是一間長寬皆是三米的小空間。
客人買東西，大多只需要站在櫃檯前，不需要進店裡。
林善坐在櫃檯前，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目光在店內掃視。
店鋪內陳設簡單，櫃檯上和兩邊的架子上，一管管藥劑整齊地排列著，閃爍著微光。
「這賣的是什麼？」林善好奇地問。
「基因藥劑，從刻度599進的高級貨，隨便挑，效果不滿意，包退貨。」老闆回答道，機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
林善抬眼看去，發現這店鋪老闆的大部分身體都是機器人，只露出一張人類的臉，其它部分全是金屬材質。
機器人賣基因藥劑，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對？
林善心中暗自想道，但還是開始挑選起來。
他拿起櫃檯右邊的商品單，上面詳細列出了所有基因藥劑的功能和價格。
在那半機器人略顯期待的眼神中，林善緩緩放下商品單。
「你是世界生靈？」林善問。
「是。」半機器人點頭，「這條街上的商鋪，都是世界生靈開的。」
「灰霧宇宙？」
「不是，我來自泰拉大千世界。」半機器人搖頭，「距離灰霧宇宙很遠，不過，我年輕的時候想去灰霧宇宙旅遊來著，後來發現，根本進不去。」
「你到底買不買？」隨後，他又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別耽誤了我後面客人。」
林善瞥了他一眼，「旁邊不還是有兩把椅子嗎？你這是想趕客人走？」
說著，林善伸手，一把冰晶出現在手中。
這些是壽命結晶，生命層次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掌握凝結的能力，而且還能在其他生靈自願的前提下，抽取壽命。
壽命，是虛空的唯一貨幣。
是誰也無法拒絕的貨幣。
「先看再買。」林善將冰晶隨意的撒在桌子上，並不擔心會被搶走。
半機器人老闆直勾勾的盯著正在逐漸消失的晶體。
「隨便看，隨便挑。」
林善開始仔細掃視商品清單。
一共有兩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最簡單的，從1級到10級，提升生命層次的藥劑。
當然，這上面沒寫1級10級，寫的是什麼改造級，災厄級，應該是虛空這邊通用的，基因路線的等級。
不過，店鋪里有的藥劑，最高只到9級，對應序列1。
後面的10級藥劑需要預定。
而且，每一個級別的藥劑又分別分四級，清單上寫的是普通級，非限級，限制級，特殊級。
第二部分就是各種基因能力。
服用基因藥劑晉升後，並不會獲得精神力感知等能力，需要再單獨喝下對應的基因藥劑。
能力的等級被分為七級，白級、綠級、藍級、紫級、金級、紅級，黑級。
這些等級劃分是刻度599發行，後被大多刻度承認的制度。
林善看著各種藥劑後面的價格，不禁有些咋舌。
最便宜的1級藥劑，也要100年序列1壽命折合為1年序列0壽命，這兩種不同質量的壽命被虛空簡稱為碎晶和整晶。
而上方的9級藥劑，也就是晉升序列1的藥劑，則需要10億的整晶。
要知道，稍微弱一點的序列0，也只有這些壽命。
林善瞥向有些期待的老闆，「這普通品級的9級藥劑，5億整晶賣不賣？」
「不行不行，這都不到我的進貨價。」老闆直接拒絕。
「好吧，我只剩下五億壽命了。」林善緩緩搖頭，就準備離開。
經過上次的大戰，他的壽命還剩下十五億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