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誠心想買，我就虧一點，五億賣給你，9級普通品晉升藥劑，我這裡只有一支，一直作為鎮店之寶，你真是有眼光。」老闆叫住林善，作勢就要取出藥劑。
「哦，那我要這幾支。」林善指向幾支從1到7級的晉升藥劑，「按照剛剛的折扣，這些加起來，就給三百萬吧。」
林善這次是誠心想買，因為他想起之前九七說的話。
要將林長生放在虛空，還要給一些自保的手段。
可惜，這裡好像只有普通級別的藥劑，不過，再高級的，他好像也買不起，只是作為一種手段，勉強夠用了。
買完藥劑後，林善還打算看看序列4權柄，這條街上肯定有賣的。
1級到7級的基因藥劑，可以讓林長生兼走基因晉升的道路，而且終點還是7級生命體，相當於權柄路的序列3，當然，林善不認為普通級的藥劑能比得過權柄，但多一種手段，保命能力也能強一些。
半機器人聽聞林善的要求，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將那幾支藥劑打包，裝進精緻的盒子裡，「謝謝惠顧。」
林善又指了指下方的三隻藥劑，這三隻能力藥劑，能送給我嗎？
半機器人嘴角抽了抽，但嘴上依舊說著，「當然可以，歡迎下次再來。」
心中則在盤算，壓價這麼狠，這位肯定是知道行情的。
將這些東西單獨放在一張晶卡里，林善繼續在原地等待。
心中則在想著，虛空處處都需要花費壽命，是不是得想辦法賺點壽命......
想到這裡，林善看向老王店鋪的方向。
收錢後，半機器人老闆首次展露笑容，「老闆還有沒有別的需求，我這裡也支持預定，市面上有的藥劑，我都能幫你弄來。」
聞言，林善再次望向他，仔細打量，「你的生命層次只有序列1吧？為什麼不給自己弄一瓶序列0的藥劑？」
「當然是沒錢。」老闆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在這裡已經幹了幾萬年了，幾乎從未離開過，終極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買到10級的藥劑。」
林善有些詫異，「就算一年賺一億，幾萬年過去，你最少賺了幾萬億了吧？不夠買10級藥劑？」
「其實千億就能買一支普通級別的10級晉升藥劑，但那沒用，我現在沒服用藥劑，但已經能吊打服用過普通級藥劑的生靈，因為我喝下的，『限制級9級藥劑』。」說到這裡，半機器人老闆露出睥睨眾生的眼神，你是內行，應該明白這是什麼層次吧。」
「10級藥劑，我打算買一支非限級的，所以還得存幾萬年的錢。」
內行？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林善只能不懂裝懂的點點頭。
又等了幾分鐘後。
才見到瑟西有些失落的往回走。
「林善大人，對不起，明明他前段時間已經做好了準備......」
「沒事。」聞言，林善立即明白老王是不願意和他走，他輕輕拍了拍瑟西，「老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老王店鋪前，林善同瑟西並肩走了過來。
老王不耐煩的說道，「別勸我，我是不會和你去的，我就在這看店，哪都不去。」
林善坐在櫃檯上的椅子，笑了笑，「你不想走，我肯定不會強求你。」
「這還差不多，我這把老骨頭，真是跑不動了。」老王輕輕嘆氣，「林善啊，我也勸你歇歇吧，沒有必要再找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林善突然問道，目光銳利。
聞言，老王陷入沉默，隨後重重的嘆氣。
「還是你聰明。」他沒有反駁，只是無奈地說道，「遇到了什麼我不能說，但還是勸你別找了，灰霧宇宙是救不了的。」
老王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知道你捨棄不了一些親人朋友，我臉皮厚一點，覺得你甚至是捨不得我，再有就是對灰霧宇宙的特殊感情，那是你家，也是我家，我們都一樣，但真的，救不了，在他們最後的時間裡，讓他們過想過的生活吧，至少走得開心些。」
「是什麼？」林善依舊追問，他很好奇，老王究竟是遇到過什麼？
「別問了。」老王偏過頭去，不想與林善對視，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林善見狀，語氣緩和了一些，「你這裡不是什麼都賣嗎？我買一件東西。」
老王轉了回來，眼神中帶著警惕，「我這裡只賣消息，你想知道的，你付不起價錢，誰都付不起。」
林善凝視著老王，語氣堅定，「你覺得，我應該往哪走，才能找到對抗外神的方法？」
老王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沒能力換出這方面的信息。」
「不是信息，只是你覺得。」林善提醒。
老王嘆了口氣，「我覺得，你現在就應該放棄，源庭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回去，我不想害死你。」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顯得有些怨氣，「你可以活得很好，你就那麼想死嗎？以你的能力，你還可以活無數年，活幾十個刻度時，甚至更長。」
停頓一瞬，老王繼續說道。
「當你有一天親眼看到虛空墜落，你就會明白，表層虛空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你會慶幸現在的選擇。」
「知道了。」林善點頭，語氣平靜。
老王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
「你想開了？你在這住一段時間，我帶你吃喝玩樂，刻度222有不少好東西，之後你再好好陪陪那些你在意的人吧，就像我一樣。」
「我在這住幾天，搞清虛空的狀況就走。」林善說道，眼中依舊有著未熄滅的火焰。
老王的話戛然而止，臉色變得嚴肅，「你怎麼就不明白？」
林善同老王對視，「你必須說些什麼讓我明白，你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老王沉默了，終於妥協般地說，「好吧，隨你，這幾天我會好好招待你，進屋聊吧，別再提那件事情了。」
他看著林善，發現他變成了一個他不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