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能提取舊日眾生的記憶，那就試著去做吧，將眾生的記憶保留下來，或許以後能派上用場。」趙小安提醒道。
「我明白了。」嚴如心微微點頭，沉默了幾秒後問道，「你們三人這次來找我，應該還有其他的事吧。」
「他想打外神。」金天縱指了指林善，「所以想請你幫忙。」
雖然金天縱的解釋有些直接，但嚴如心的理解能力超乎常人。
「為這個世界出力，我自然不會拒絕，但據我所知，外神的攻勢，絕非灰霧宇宙能抵擋。」嚴如心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表情有些難以言喻的痛苦，「在外神面前，灰霧宇宙太過渺小，真正能阻擋外神攻勢的，只有那些規則王座上的主宰。其餘生靈，大多會死在戰鬥的餘波中。」
「但根據以往的規律，外神最初的進攻都是小打小鬧。主宰層次的外神，只會最後的時刻出手。」金天縱補充道。
「嗯，這我知道，目前灰霧外聚集的頂尖外神並不多，祂們如果現在出手，必然不是灰霧主宰的對手，祂們在等待增援，等增援足夠碾壓灰霧時，祂們才會出手。」嚴如心若有所思地點頭，「你們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那之前擊退外神...但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意義。」
「有些事情不能因為已經看到了結果，就不去做。」林善緩聲說道。
「好。」嚴如心站了起來，「我願意加入你們。」
「坐下吧，坐下吧。」林善笑著說道，「沒什麼可鄭重的。」
嚴如心笑著坐下，「相比於當年，你們好像都沒什麼朝氣了。」
四人相互對視，嘴角都帶著笑意。
「接下來我們來開個小會議，商量一下之後的計劃。」林善提議道，「我們的終極目標是為必死的灰霧宇宙尋找一線生機，這十幾年時間是我們最後的準備時間。」
說到這裡，林善在心中暗自嘆息。
他還有一千多部功法沒有修煉，如果全部修煉完，絕對會有不俗的提升，可現在時間不等人。
嚴如心輕點桌面，幾杯清茶憑空出現，她開口說道，「那就各自提一提意見吧。」
「誰先來？」
話落，所有人都看向林善。
林善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只有我們四人，在接下來的大劫中或許掀不起太大的風浪。我們需要繼續積蓄力量，尋找更多序列1甚至是序列0的同伴。」
「我們肯定沒可能在各大勢力當中挖牆角，我覺得我們應該將目光轉向詭異，綠日有能讓詭異恢復的方法，他們應該一直在尋找高等詭異並恢復其意識，既然他們能找，那我們也能。」
林善看向三人，「你們應該知道如何恢復詭異意識吧？」
三人同時點頭，「知道。」
金天縱緊隨其後的說道，「但我們現在做不到。」
「為什麼？」林善反問。
嚴如心端起面前的清茶，輕聲說道：「我來說吧。」
「舊日生靈之所以會在舊日毀滅之後化作詭異，原因有二：其一是新舊世界規則的衝突，其二是人皇的刻意保護。」
「若想令詭異重新恢復意識，有兩個前置條件：其一，有舊日生靈在源初登臨規則王座；其二，登臨規則王座的舊日主宰需將一縷源初道則注入詭異體內。」
「擁有源初道則的詭異會被源初接納，在數天至數年的時間內恢復意識。」
林善聚精會神地聽著，問道：「消耗那什麼道則，對主宰有影響嗎？」
「有，但道則可以恢復，只不過需要的時間很長。你可以將道則比作靈性總量。」嚴如心輕聲回答。
除了林善，坐在這裡的三人都是登臨過規則王座的，對主宰的情況瞭然於胸。
「那如果在這第十一紀元，沒有舊日生靈登臨規則王座，或登臨規則王座之人不願意犧牲道則，是不是就意味著，舊日無數詭異就沒辦法復甦？」林善追問。
「不會有這個可能性，一切都有世界樹兜底。」金天縱沉聲說道。
林善突然感覺頭暈，但這種感覺很快便消散。
趙小安察覺到了林善的變化，解釋道：「這是知識的詛咒，只有序列1才能接收詭異復甦的知識，序列1之下如果不小心知道了，只有死路一條。」
林善微微點頭，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找詭異充當戰力的法子看起來暫時無法實現了，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現在大概什麼實力嗎？」
「趙小安我不清楚，但我和金天縱，目前應該都是普通序列0的層次。」嚴如心微笑著說道。
金天縱點了點頭，「恢復部分記憶後，我們的實力也在跟著恢復，但由於缺少權柄，還被灰霧宇宙壓制，我們現在只能恢復到普通序列0的水平，如果在虛空，應該能逼近主宰，但肯定還是有所不及。」
趙小安出聲說道，「我也是普通序列0。」
「序列0這個層次有什麼劃分？和主宰有什麼差距？」林善追問。
嚴如心開始為林善科普有關序列0的知識。
「序列0這個層次沒有具體的層次劃分，強弱全看累積和底牌，如果非要劃分，只有兩個階段，初入和深入，沒有巔峰和登頂的說法，就像序列1的升華一樣，序列0的持續精進也是沒有限制的，所謂的普通序列0，大概就微微超過初入的層次。」
「至於主宰，那是完全碾壓序列0的存在，稱其為灰霧宇宙之主也不為過。」
「主宰的強大體現在規則王座上，只要掌控規則王座，主宰們躺著睡覺都能精進實力，能在極短時間內和普通序列0拉開差距，而且規則王座本身還有非常恐怖的加持效果。」
「主宰和普通序列0雖然有斷層級別的差距，但外神中，有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也不輸於主宰，如果那些怪物入侵灰霧宇宙，我們大概率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林善用力揉了揉臉，了解得越多，越是感到無力。
這時，趙小安突然開口，「林善，任何外力，都比不上自身的實力強大。」
她看向林善，眼中紅芒閃爍，仿佛能看穿一切：「接下來，我去借時間如何？」
「我沒意見。」嚴如心看向金天縱，「你們之前說的什麼被掩蓋的歷史，能和我具體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