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巨形靈儀，活體屏障

  「你不知道？」金天縱略顯詫異的望向嚴如心，「不管是舊日，還是前紀元，我好像都沒見到過你，你是哪個紀元......」

  不等嚴如心回話，趙小安便幫著接話道，「嚴如心，出生於第六紀元，但第六紀元並不得志，七紀元時藉助第六紀元的底蘊，以情緒凝聚規則王座，並將其命名為『俗』，是十七譜系中俗的創造者和奠基者，後第八、第九紀元，深入虛空，第十紀元回歸，但並沒恢復前紀元記憶因此默默無聞，十紀元末恢復記憶，主動向人族氣運請願，擔任十一紀元先驅。」

  嚴如心並不詫異趙小安會知道她的詳細信息，兩人之前有過不少次相遇，她只是微微點頭，「嗯，小安說的很清楚。」

  「原來俗譜系是你搗鼓出來的？」金天縱瞪大眼睛，「厲害、厲害！」

  旋即他又看向趙小安，「我記得...你七紀元也登臨過紅月的王座。」

  「嗯。」趙小安點頭，「所以我和嚴如心還算熟悉。」

  旁邊的林善聽的津津有味。

  旁邊的是這些先驅動則主宰，甚至還有譜系的奠基者，若是這幾人還在主宰之位，灰霧宇宙的半邊天都可以是人族的。

  可惜，主宰不是一種實力，更像是一種職位，不是每個紀元都能傳承的，哪怕是創建者，下一個紀元也無法坐上同樣的位置。

  「咳咳。」這時，金天縱輕咳一聲，「小安，你給她說說那段歷史吧。」

  趙小安瞥金天縱一眼，「你來說，我的記憶還有些模糊。」

  林善和嚴如心同時看向金天縱。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金天縱開始組織語言。

  「之前差不多已經說清楚了，在第一紀元的時候，除了植墮外，源初還孕育了許多先天人形的生靈，按照源初原本的進程，那些人形生靈會逐漸取代植墮族，成為天地間的霸主，但因為舊日余火的存在，除了植墮族外的其它所有源初生靈全都在戰鬥的餘波中被滅絕了。」

  「現在看到的源初生靈，都是那些入侵者的後代。」

  「但旁邊那三個島上的生靈，是純粹的源初生靈，和植墮族一樣。」

  說到這裡，金天縱看向嚴如心，「這些生靈，是你從歷史中拉出來的？」

  「不是。」嚴如心搖頭, 「我來之前他們就在這裡，原本這個地方只有三座空島，第四座空島是我用念創造出來的，我也沒有研究過這些生靈，我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源初，因為這裡面有些生氣，我就在這定居了一段時間。」

  「而且，我之前走過的地方，許多空島上都有生靈，從二重天開始，還有一些類似詭異的奇異生物在遊蕩，第二重天和第三重天之間還多出一道不知名的屏障。」

  「嗯？」聞言，趙小安和金天縱都有些驚訝，金天縱皺眉，「屏障？」

  「大概率是外神搞得鬼。」趙小安插話道，「這上面，有很濃郁的不祥氣息。」

  金天縱若有所思，「外神每次都會從灰霧之上降臨，也就是五重天之上，因此，灰霧一方可以提前在五重天上布置五道防線，減少外神入侵前期對灰霧宇宙的影響。」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趙小安抬頭望向上空，話音剛落，身影便已消失在原地。

  紅、灰、金、黑四道顏色各異的流光交織著消失在天際盡頭，最終在二重天和三重天的交界處停了下來。

  四周依舊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與下方並無二致。

  林善抬起手，輕輕觸摸上方，剎那間，密集的閃電在他指尖接觸的地方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即便是林善，他也感覺到一陣微麻。

  上方仿佛有一個活體屏障，閃電如同那屏障內的血管，在他觸碰的地方瞬間被點亮，閃電的光輝隨著他的觸碰蔓延開去，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密集的血管延伸至數百米之外，閃爍著燦爛而神秘的光芒。

  四人頭頂的天際都被這奇異的光芒染上了一層夢幻的銀白色。

  林善立即收回手指，感受上面的酥麻，「這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金天縱也學著林善的模樣往上戳了戳，頭頂被林善點亮的漣漪還未熄滅，又被金天縱點亮更大一塊區域，他神色變得凝重，「好像是...活的。」

  「你們看下面。」一直閉著眼睛的趙小安，驀然睜眼，伸手指向下方，「用感知大面積的捕捉靈性流動。」

  其他三人聞言，立即放開感知。

  沉浸了幾秒後，他們的感知中的靈性逐漸化為了可視之物。

  靈性粒子在他們的視野中如螢火般閃爍，緩緩遊走，不斷的交叉編織。

  隨著捕捉到的軌跡越來越多，畫卷的輪廓逐漸顯現出來，第一重天和第二重天之間竟然繪製著極其複雜的立體的靈儀陣法，

  以源初血脈生存的島嶼為一個個陣點，陣點串聯成不規則的圖案。

  圖案無盡地延伸，覆蓋了整片灰霧大地。

  隨著時間的流逝，巨形靈儀的細節越來越清晰，每一條線條，每一個節點，都在四人腦海中復刻。

  突然，巨型靈儀中有一道道光柱直衝雲霄，穿透灰霧，消失在第二重天上方，光柱周圍，靈性粒子環繞飛舞，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環，光環緩緩旋轉，帶動著整個陣法也在微微震顫。

  金天縱從感知中退出，驚嘆道，「臥槽，神了，這靈儀陣法難道也是活的嗎？」

  「這東西，我好像見過。」趙小安神色難看，「在缺失的記憶中……很久很久以前。」

  她手中紅光閃爍，猛地一拳打向上方，「在我的預感中，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的拳頭撞擊在屏障上，瞬間激起一層細密的閃電漣漪。

  這漣漪以極致的速度擴展開來，仿佛一滴水滴落在平靜的湖面，在剎那間引發了宇宙一角的震動。

  這波動迅速擴展，跨越了無數光年，直到超過所有人的感知範圍。

  下方的灰霧大地正值紅月當空，趙小安這一拳，直接將宇宙的一角點亮。

  光芒很快就變得黯淡。

  黯淡後的活體屏障變得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