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新畫面影業,已然亂作一團。
一向老持穩重的張國師看著自己一家團圓的照片,陡然起身:「你不是說這次行程絕對保密?照片怎麼會流出去?」
他和陳渟會面,全程在張偉平的安排下。
出了事,對方脫不了干係。
「網上輿論起來的第一時間,我就把人給接過來了,風聲肯定沒漏,除非一直有人盯著……」
張偉平額頭汗冒,太快了,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快到他根本沒有思考應對的時間。
驀地,腦海浮現出那張年輕帶笑的面孔。
「是徐銘,一定是他。」
張偉平咬緊牙關,「這個節骨眼上,這件事曝出來,對他最有利。」
「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得罪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張國師慌亂後就回歸了冷靜,「你拿他炒作而已,雙方終歸是能坐下來談的,況且你們剛生新怨,他沒可能這麼短時間就知道陳渟的存在。」
論及圈內的仇怨,想針對他和張偉平,比徐銘更有權勢的大有人在。
這些人都不知道陳渟,徐銘是怎麼知道的?
他之所以默許張偉平拿徐銘炒作,就是知道雙方最終還是會坐下來談妥。
之前拍《滿城盡帶黃金甲》時。
張偉平與鞏利、周閏發吵得同樣不可開交,大家不還是坐在一起把電影給宣傳了?
不是他不懷疑徐銘,是徐銘都不夠資格讓他懷疑。
張偉平嘴巴微張,他能說自己根本就沒給對方好好談的機會?
鞏利和周閏發是什麼身份,徐銘又是什麼身份?
他是打算先把徐銘給逼到牆角,再跟對方師父談判。
從始至終沒把這小子的態度當回事兒。
但也不至於自己丟個老K,對面上來丟王炸吧?
「我們是一體的啊emo,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傷害了你就是傷害了我。」
張偉平苦口婆心,他如今首要任務是安撫好張國師,免得兩人拆夥。
爾後繼續道:「自打這小子進了電影圈,鬧得到處雞飛狗跳,不是他搞事還能是誰,這樣,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
張偉平不等那邊開口,就沉聲呵斥:「徐銘,你有沒有意思?我們兩個的事情為什麼牽扯上張導?」
「張製片,我錯了,別放那晚上錄像。」
電話里傳來孫宏雷醉醺醺的聲音。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張偉平,後者臉色一滯。
你丫真特麼壞。
瞧瞧,把人逼到什麼份上了。
「你喝多了,我不跟你廢話,把手機給徐銘。」張偉平咬牙道。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再開口,氣勢就衰落了下來:「徐銘,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你至於對張導下手嗎?」
「什麼對張導下手?張偉平,你甭扯張導作大旗,我是尊敬張導,但我不會向你屈服。」
聽聲音,徐銘貌似也喝多了酒。
「不就是沒答應你投資我的新片,不就是沒答應演你的戲,你就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天宏雷哥和小瀋陽醉酒打架,我是擔心劇組受影響才站出來。」
「你呢?反手把引起歧義的照片甩到網上,還說我耍大牌,這對嗎?」
「張導在哪?他在不在你旁邊,你讓他評評理,我為劇組殫心竭慮,落得這麼個下場,可悲不可悲?讓他摸著良心說,我到底有沒有耍大牌?」
「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這一句句泣血的話語,讓周圍人看張偉平的眼神愈發不對。
找了半天壞人。
合著最大的壞人就在他們身邊。
尤其徐銘在《三槍》時,周旋於張、趙之間,幫劇組消弭不少麻煩。
他滴善,你滴大大滴壞。
眾人化作清湯大老爺,內心給出了評判。
等到張偉平嘴硬辯解時,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看看大家,又看看面色鐵青的張國師,心沉到最底。
完犢子,被人打先手了。
另一邊。
徐銘按斷電話,攬住一旁孫宏雷的肩膀。
「宏雷哥,我說得對不對,公道自在人心,他張偉平是自作孽啊。」
「對,銘兒,你是清楚的,我一直站你這邊。」
孫宏雷醉醺醺地表態道,「要不是那錄像,我早站出來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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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曝出來的照片我找人看過,手機錄的,應該是我去以後才開始錄像,而且現場那麼吵,錄不進去聲。」
徐銘安撫著,然後道:「等這破事兒結束,我寫了首歌咱哥幾個一塊唱,我先撤了啊。」
「行,我、我送送你。」孫宏雷作勢搖搖晃晃就要起身。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
徐銘按著對方肩膀令其坐了回去,打開包房門,朝守候在外的孫宏雷助理招手:「照顧好他,我們就先走了。」
包房門關上。
助理拿來熱毛巾擦了擦孫宏雷的臉。
後者擺擺手,又指了指門口。
「走遠了,哥。」
呼~
孫宏雷長吐一口氣,小眼睛裡閃爍著精明,「緩口氣再走。」
媽的,神仙打架,他是摻和不起。
……
徐銘鑽進了車裡,向後一靠。
小圓懂事地用手給他按起太陽穴。
「你之前說,盯著張偉平那邊的人,發現他也派了人盯梢陳渟?」
「是,那人是圈裡的女演員,叫何君,跟陳渟住在一個小區,好像是張偉平助手王曉華的外甥女。」小圓說道。
好傢夥,張偉平這傢伙為了控制張國師,真是煞費苦心啊。
徐銘大腦飛速運轉,說道:「把這個女人的訊息傳給橙天的人,然後聯繫她,看看她想要多少才願意把知道的消息放出去。」
之前放小料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橙天娛樂的人居然也在背後推波助瀾。
吳克波那廝貌似把張偉平也給記恨上了。
不過話說起來。
張國師陷入麻煩,圈內各方都在不動聲色地推動。
連徐銘都分不清有多少股力量牽扯其中。
至於誤傷張國師,他表示抱歉,但還是要堅決執行。
要怪就怪對方跟張偉平是一條船上的人。
自己被拎出來攻訐,對方的沉默同樣是一種表態。
自己不把這塊壓船石挪開,就動不得張偉平分毫,也無人會在意他的發聲。
徐銘想著想著閉上眼睛,不再多想。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就要踩著一具具敵人的枯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