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分手應該體面
相關新聞是越扒越有，事件越鬧越大。
已經不僅僅是花邊新聞。
朝著社會新聞的趨勢狂奔了。
媒體迅速轉換了風向，什麼徐銘霸凌，什麼徐銘耍大牌。
跟張國師的麻煩比起來，屁都不是。
民眾吃瓜也換了個對象。
看一個新星的樂子，哪有看國師的樂子大。
而且看這情況，麻煩還不小。
在這種全民關注下。
張國師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任何回應。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咋辦。
當時張製片拍著胸脯向他保證沒有任何問題，誰能想到有今天。
「怎麼辦？」張國師張口道。
「我在想辦法，小問題，能搞定。」
張製片嘴上說著，焦慮之色卻溢於言表。
「又是小問題？你之前也這麼說，現在呢，釀成天大的簍子。」
「你知不知道全國的人都在看著我，各方各界都在等著我的笑話，他們要把我給推到深淵，再也爬不上來，這就是你說的小問題？」
張國師爆發了，他積蓄已久的怨氣在此刻完全釋放出來。
兩人矛盾早在06年的《滿城盡帶黃金甲》就出現了。
再到這次的《三槍》，定好的劇本，加入趙家班後變得面目全非。
即便沒有這次事件，分崩離析也要不了三年了。
也難怪張國師怨氣那麼重。
面對質詢的話語。
張製片眼角抽了抽，沉聲道：「你太當回事兒了，你是誰，你是張藝某，這些事情傷害不到你根本，聽我的，你什麼都不用回應，我來出面，很快就會過去。」
「最好如此。」
張國師搖搖頭，轉身離去。
張製片轉頭就把怒氣撒在了自己的助手身上。
「王曉華，你死哪去了。」
「我，我去上了個廁所。」王曉華慌張地小跑回來。
張製片沒注意，說道：「你聯繫媒體方面，看花多少錢能把熱度降下來……」
王曉華不住點頭，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外甥女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斷了聯繫？
這事暫時先別跟張董提吧。
……
久違的閃光燈。
久違的攝像機。
看著面前的長槍短炮，徐銘很是感慨。
有段時間自己沒在公共場合露面了。
「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
「第一件事就是要澄清之前，所謂我霸凌演員的假新聞，無論是小瀋陽還是孫宏雷，我們都是好朋友，被有心人挑撥而已。」
「過段時間，我們三人會共同演唱我創作的歌曲《朋友的酒》，很多隱情我會在MV里拍出來，希望大家辨明真偽。」
徐銘頓了頓，他連藍色卡宴都準備好了。
就等回頭抽時間喊上倆人把歌和MV錄完。
「第二件事就是張製片編造我耍大牌，大家都知道他之前也罵過周閏發。」
「怎麼說的呢，周閏發要劇組配備房車，並且片酬四千萬太貴，而我的房車是自帶的，不存在劇組配備，其次我的片酬是周閏發四十分之一，目前一分錢都沒打到我帳戶上。」
「請假也是為了跑《失戀33天》的宣傳，他和張導也都是答應了，我都有錄音為證，很謝謝他能拿我跟周閏發相提並論，但請拿出證據好麼。」
徐銘一條一條地拎出來跟記者們掰碎揉細去解釋。
只有這個時候，大家才會安靜地聽他講話。
「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製作人為了炒作電影毫無下限，視演員和導演為玩具。」
「張導這次事件，所有人都在罵張導，但我要替他一句公道話！」
徐銘越說越激動，乾脆手也跟著舞動起來。
嗡！
記者們騷動起來。
一個個拼命往前舉著話筒，將攝像機對準徐銘那張臉。
繼續，繼續，我們要聽的就是這個。
「我有理由，且嚴重懷疑，這個新聞是某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大家都在對張導口誅筆伐，可在我看來，他也有可能是被身邊人蒙蔽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刻意引導張國師犯錯，以此來達到控制他的目的，我勸張導最好想清楚。」
這個所謂的身邊人是誰。
徐銘不說，大家也能聽出來。
而在新畫面。
張製片和張國師四眼相望。
「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對誰不好不會對你不好，這小子就是挑撥離間……」張製片喉嚨乾澀，說道。
「是，我當然信你。」
張國師點點頭。
想到精神控制這四個字，他就情不自禁又看向張製片。
兩雙眼睛再次對上，然後各自閃躲開。
懷疑的裂痕一旦產生，便很難彌合。
緊接著張國師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陳渟打來的。
助手王曉華也跑到張製片身邊耳語，
何君在媒體曝光了盯梢。
「藝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製片臉色難看，關鍵這些還都不假。
電視機上，依舊傳來徐銘的聲音。
「我奉勸張導抓緊把未收到的款項拿回來，不然往後就更難收了。。」
張製片嘴角抽搐，恨不得衝進電視機把徐銘的嘴撕爛。
哪壺不提開哪壺。
「咱們十幾年的交情，我信你是被人構陷，你肯定不是那種人。」
張國師語重心長地說著，「但親兄弟明算帳，之前幾部電影的分帳還沒結清，你是不是該給我打過來了？」
「這錢肯定少不了你，問題是現在帳目上沒錢，我也在等回款。」
張製片隨口應付，然後起身朝辦公室外走：「等我去籌錢。」
打集貿啊，這錢打過去，兩人照樣玩完。
他還不如抓緊想想，在失去了對方後，新畫面如何生存下去。
「你……」
張國師剛喊一聲，對方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消失。
一股不詳的預感在他心頭湧現。
電視機里，徐銘侃侃而談。
「只要張導敢於面對，我覺得大家不會太苛責於一個改過自新的人，我把話放在這兒，以後沒人投他的電影，我來投，沒人演他的電影，我來演！」
徐銘眼神真摯，慷慨激昂。
張導啊張導，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至於為什麼全世界都背叛你，那你別問。
對，自己還有救！
張國師望著徐銘那雙真摯的眼睛，內心愧疚不已。
這孩子多好啊，自己剛開始就應該站出來幫忙澄清。
無數雙手在拉自己下神壇，沒有一個人敢聲援自己，只有小徐，不但站出來力挺，還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
當真是患難見真情，這個情分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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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對方會不會是那個幕後黑手。
他有想過，可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許多細節壓根不是對方這麼短時間能發現的。
倒是對方的話提醒了他一點，自己並不是無路可走。
……
徐銘下了發布會。
小圓主動匯報導：「何君已經在媒體曝光了。」
「這麼快，我記得不是價格沒談攏？」徐銘詫異，上次聯繫對方，就是對方胃口太大擱置了下來。
「我告訴她，她手裡的料再不放出來，馬上就會更不值錢，並且我還許諾她未來進入橙天，會好好培養。」小圓促狹地笑道。
那個何君到現在還以為她是橙天的人，後面有得是樂子看了。
「辦得不錯，比以前成熟多了。」
徐銘思索一下，「我跟傳媒說一聲，以後你就擔任我的經紀人吧，包括公司那邊的經紀業務，你一併給負責起來。」
「謝謝銘哥，我一定不讓您失望。」小圓興奮道。
「對了，錄歌和MV的事情你給聯繫下，趁著這會兒熱度沒散抓緊整出來，免得大家都不關注，我不白澄清了。」徐銘說道。
……
翌日。
大清早，徐銘就被師父的電話吵醒。
「那事兒是你乾的？」
「什麼事兒？」
「別裝傻。」
「我真不明白。」
「保持住，誰問都是這個態度。」
聽著手機的忙音，徐銘撓撓頭。
還想詐唬自己。
開什麼玩笑，四十二個手電筒，他都不帶屈服的。
徐銘收拾了一番。
就回了《致青春》的籌備室。
他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和製片人這個位置犯沖。
連續兩個合作方，全鬧翻了。
混著混著怎麼就朝著周興馳的處境狂奔了……
「徐總，我要不要再重新發一發試鏡邀請？」郭凡問道。
之前那些女演員擔心自家老闆撐不住，才不敢來。
現在總沒問題了吧？
「不用，就我如今的名聲，發出去也是自討苦吃。」
徐銘擺擺手，他自我認知很清晰。
得罪了港圈、京圈。
又跟兩任合作方鬧掰。
只怕在圈內早已臭名昭著。
至少資本是不會喜歡他這種人，不安分。
如今唯一接納他的，就是本山傳媒。
這會兒師父估摸著就正等他低頭呢。
可惜他是不可能回頭了。
除了翅膀硬不願甘受鉗制外，很重要的一點在於他知曉本山傳媒未來的命運。
要不了幾年，師父如今的風光就會蕩然無存。
本山傳媒也蟄伏在東北，不再向外擴張。
自己這時候回頭，就算不是四九年入國軍，也是四五年入偽軍。
不過他自始至終也不打算混圈。
甭管這個圈，那個圈。
網際網路資本進來以後，全尼瑪都被衝擊沒了。
只要自己能夠取得一部又一部電影的成功。
他自己就能自成一圈。
當然，前提是《致青春》要頂住壓力。
徐銘琢磨著，那幫丫挺的估計都盯著呢。
但凡自己稍露疲態，落得的就是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至於為何不跟這幫人同流合污。
除了瞧不上他們的揍性，也是他做不到唾面自乾，上趕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他抱師父大腿，師父帶他上春晚，幫他擦屁股。
喊一聲韓董義父，中影是又給投資，又幫忙發行。
而從華藝的王忠軍，再到橙天的吳克波，還有新畫面的張製片。
他們沒有一個真正瞧得上徐銘。
想融入進去，得跪著把錢送出去，完事兒還得看人臉色。
賤不賤吶？
「那咱們這片子，還拍不拍了？」
郭凡小心翼翼地問道。
將徐銘從思索中喚醒出來：「拍，為什麼不拍？只是這女主角咱們得換個法子選。」
「換個法子？什麼法子？」郭凡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徐銘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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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又改，心態確實不穩。
我水平有限，有覺得不入眼的朋友，深表歉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