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凌淵到來

  呵,這樣還要接著裝下去,她不累自己看著都要累死了。

  她轉身看著面目猙獰的蕭天澤反問,「蕭哥哥,你說呢?」

  蕭天澤頓了頓,抬眸看向她,不懂她突然搞這齣,所為何意。

  拖延時間?

  誰能來救她,他和自己走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況且凌源再喜歡她,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丟了就丟了,哪裡值得大費周章去尋呢?

  她莫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葉舒晚瞧著他猶猶豫豫,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低頭輕笑一聲,抬眸凝他,「要我說嗎?」

  「你移情別戀,你我有婚約的情況下,又喜歡上了葉舒月,想讓她當正妻,我的存在阻礙了你的想法,再加上葉舒月吹枕邊風,自然生出了除掉我的想法。」她幾句話完全剖析了他的內心。

  沒錯,理由就是這個。

  葉舒晚死死盯著他,說出的語氣異常平靜,娓娓道來,不摻雜半分情緒,「恰恰皇后娘娘需要一個凰星代替她祭天,所以你們不謀而合,同流合污,算計著我落水,把我騙進宮,利用三公主的生辰宴將我凰星的身份傳揚眾人,脅迫我不得不妥協。」

  「我說的對嗎?」她睨著他,冷淡的目光像一塊凝固成冰的雪團敲落他的頭頂,炸裂碎散。

  蕭天澤目光陣陣顫瑟,倒吸一口氣直呆呆的瞅著她,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反駁不了。

  皇后搭眼瞅向下面的人,蕭天澤情緒激動了起來,已經穩定不住了,下一刻仿佛就要失控承認,張口喊道,「簡直荒謬至極!本宮何須陷害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

  她抬了抬手,等待不得,「來人,把她給我拖走!」聽她在這兒胡說八道做什麼,趕緊把她抓關起來才是應該做的。

  命令一下,四周的肉牆頓時逼近,空間逐漸狹小,空氣變得稀薄,葉舒晚眸光一凌,揚言喊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誰敢動我!」

  想要拉扯她的人驟然停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只好求助的看向上座的皇后。

  「太子?」皇后喃喃低語,斂眸緊緊思索一瞬,隨即玉手一揮,肯定道,「別聽她的狐假虎威,太子何時會在乎一個丫頭的死活?」

  「你指望凌淵來救你?還不如求求本宮,成功興許能讓你臨死前好過一些,不至於被折磨到死。」

  真是異想天開,被凌淵假模假樣的溫柔給騙的徹底,真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了。

  她認識凌淵的時間比她多了那麼久,何時見過他真正的喜歡一個女人,身邊出現過的女人寥寥無幾,最後的下場也不過是丟進懸崖餵狼。

  喜歡的時候哄幾句,不喜歡的時候就是礙眼的垃圾。

  「是嗎?孤怎麼不知道皇后娘娘這麼了解孤啊。」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進來。

  「吱嘎。」緊閉的大門倏地露出一條縫隙,陽光列成一條斜線照進,墨金色的衣擺映入屋內眾人的視線。

  一張沉鬱沒有表情的臉闖入葉舒晚和皇后的視野,葉舒晚轉頭看見的就在這張日日都能見到的俊容,即便兩人分離不久,可還是被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傲人魅力所折服,親,不可自控的狠狠跳躍了下。

  「殿下。」她眼神聚焦在他冷漠的臉上,嘴唇動了動。

  她就知道他一定能找到她,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快。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朝他飛奔過去,直直撲進他的懷抱,頭蹭了蹭他的胸襟,「他們還說您不會來,我不信,現在看來我是對的。」從他的懷中仰起頭,狡黠的眨了下眼睛,跟偷了葷腥的小兔子似的。

  凌淵原本對她擅自離開的行為,心情不暢快,她幾下操作將他內心的陰鬱掃去了大半,他勾了勾唇,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葉舒晚在他懷裡蹭了蹭,頭頂突然有個圓潤的東西,「什麼東西這麼咯?」她疑惑的問道。

  凌淵抿唇,掃了她一眼,攤開掌心。

  幾顆相思豆映入她的眼帘。

  葉舒晚猛然抬眼,與他幽深的眸光撞了個正著,他長睫微掀,一雙丹鳳眼深邃迷人,仿佛迸發出了什麼魔力使得她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想著,也沒有多慮的做了,她修長的手指攀上他的雙肩,指骨似乎要按進他的肌膚,緩緩湊近,直到感受到炙熱的氣息若隱若現的噴灑至她的臉龐。

  呆滯的目光瞬間清澈無痕,恍若夢中驚醒,慌亂的想要拉開兩人不應該達成的距離。

  慌亂間,她抓著他肩膀的手越發用力,正要逃離間,身下的一雙手忽然發力,她感受到一股強制的力量,牽引著她跌回原地。

  葉舒晚鼻子狠狠撞上他的胸脯,茂密的頭髮震得顫了下。

  「你!」葉舒晚掙扎抬頭,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髮絲凌亂。

  「葉舒晚,你先勾引孤,現在又怪孤,這是什麼道理?」凌淵下巴慢慢往下,直到快要觸碰她的臉,曖昧的語氣說道。

  勾引?

  葉舒晚睜大眼睛,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遭受的暴擊簡直比一整天都要多。

  他什麼時候變成會說這種話了?

  他不是應該一臉威嚴的威脅恐嚇她,現在怎麼不守身如玉了,變得這麼豪放?

  葉舒晚捂著自己的胸口,一眼狐疑的望向他,腦子裡想著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太可怕了,她打了個哆嗦。

  蕭天澤看不下去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曖昧,輕咳一聲,尷尬道,「太子殿下到訪後宮,卻事先不與娘娘說一聲,恐怕不太好吧。」

  空氣突然飄來的不速之客,打斷了兩人的獨處,凌淵擰眉,黑眸幽暗,「孤與皇后娘娘面前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奴才說話了?」語氣足以凝結成冰,在這冰寒地凍的大雪天威懾力更上一層樓。

  蕭天澤被他的戾氣震懾,瞬間噤聲,不敢再多一言。

  葉舒晚貼在他胸前,聞言抬眼瞄了眼頭頂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現在的他比以前攻擊力更強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