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秦家有反心

  「今天晚上,來九霄樓三樓的雅間……讓本王滿意了,本王就讓你見秦家那兩個人……」

  「皇嬸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本王是什麼意思吧?」

  他原本覺得宴會寡淡,想出來透透氣,誰知正好遇上連穗歲,她身材高挑,衣服穿的薄,將她健康又曼妙的身形勾勒出來。

  她差點成為他的人……

  想到這裡,成王心中又透著不甘,因為連穗歲,他被嘲笑了好久,哪怕現在有人看見他跟連穗歲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還是會私下議論。

  而她轉身嫁給皇叔,成了他的皇嬸,他見她,還要規規矩矩的行禮,喊她一身皇嬸……

  連穗歲美眸瞪著他,忽而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成王覺得她笑得有點陰森。

  「王爺是認真的嗎?」

  連穗歲笑得魅惑,「不如您先去查查祈文林這個人,如果不怕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只管來招惹我呀……」

  祈文林是誰?

  成王眼睛裡有化不開的疑惑。

  當初祈文林跟連曉小的事情瞞得嚴實,況且她手裡有祈文林的把柄,也不怕他鬧。

  連曉小嫁到昀王府做妾,現在已經無從查證。

  況且,現在的祈文林一身黑料,根本沒人關注祈文林以前那點事情了。

  「今晚,本王在九霄樓等你!」

  成王丟在一句話黑著臉離開了,立刻吩咐人去查祈文林。

  也是巧了,今天是連嘉良的婚宴,成王沒走出多遠,就聽見幾個人在起鬨。

  「祁兄,該你了,這酒令你要是接不住,可得接受懲罰哦!」

  「我祈文林長這麼大怕過誰,只管放馬過來就是!」

  成王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幫穿著富貴的年輕男人聚在一起勾肩搭背,有人的手悄悄溜下去,落在祈文林的臀部用力一捏。

  「討厭啦……」

  祈文林撒嬌似的在那人胳膊上錘了一拳,滿面嬌羞地把臉轉過去,「他偷襲人家!」

  嘔……

  這就是祈文林?

  成王差點把剛吃進去的茶吐出來。

  看他身上穿著男裝,聲音也是男聲,怎麼說話夾著嗓子讓人難受,倒像是宮裡的……

  太監?

  成王瞪大眼睛。

  下屬觀察他的臉色,上前拽了個人問了問,很快就問出了祈文林的底細,回來稟報。

  「王爺,祈文林原本是連家大公子的同窗,也在越山書院念書,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後來跟連家大公子鬧翻了,據說是他看上了連家的小姐,強行上門提親,提親不成便想毀壞連家小姐的名聲,被……」

  下屬覺得胯下不太舒服。

  「據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連家借宿了一晚上之後,就舉不起來,到處尋醫問藥,也沒治好那個毛病,後來就成了……」

  祈文林身上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炸裂。

  下屬停頓了幾下才把信息說完。

  「後來他考中同進士最後一名,為了留在京城,巴結上了吏部的主事衛鄉,成了衛鄉的男寵。」

  聽完祈文林的生平簡介,成王的眉毛就沒有舒展過。

  難道說他不舉是連穗歲做的?

  簡直是胡鬧!

  那時候她還未出閣,一個女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簡直是駭人聽聞!

  他先氣連穗歲不守婦道,後來又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祈文林的不舉真是連穗歲做的,那今晚……

  他忽然覺得胯下生寒。

  「連穗歲……」

  身後似有人靠近,成王以為是連穗歲,猛地轉過來攥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王爺?」

  「王爺您怎麼了?」

  夏婧兒從宴席上抽身來找成王,在王府里有霓雲把控著,她始終見不到成王,好不容易借著今天的宴會想見成王一面,跟他說說連嘉良當初說過的話,提醒他霓雲是細作……

  怎麼又是連穗歲?

  夏婧兒眸中閃過受傷。

  「王爺,您弄疼妾了……」

  跟成王在一起的時候,成王最喜歡她的柔弱和大膽,她敢陪著他在任何地方做那種事……

  成王心思一動,或許是為了緩解焦慮,拉著她進了客房。

  夏婧兒心頭一喜,王爺重新看見她了,等事後,王爺心情好的時候再說那些話,王爺就會相信她……

  雖說在外面被人瞧見了不好,但……

  夏婧兒滿面嬌羞,準備迎接成王,但是沒想到,成王忙活了半天,最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提上褲子竟然走了……

  祈文林那一幕對他的衝擊太大,他這會兒越急著證明自己,身體反而越不爭氣!

  「連穗歲,本王跟你沒完!」

  夏婧兒把身上凌亂的衣衫整理好,恨恨地看著成王離開來不及關上的半扇門。

  又是連穗歲!

  她為什麼就是陰魂不散呢?

  王爺不是討厭她?怎麼會一次次提起她?

  夏婧兒有些無力。

  連家的婚事辦得熱鬧。

  那天晚上的事情似乎過去了。

  三天後,秦弘業押送著前去軍營宣旨的內侍回京。

  郭相恍然。

  「怪不得皇上將那件事情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原來是忌憚秦家,要先穩住後方!

  此時距離郭京被秘密處死已經過去十四天了,今天是郭京的二七。

  郭相痛失愛子,病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向跋扈的郭寧芸也很少外出招搖了,整日窩在府上陪著父母。

  昀王跟昀王妃回來給郭京燒紙錢。

  「舅舅,您要振作起來……」

  皇上給郭家留了臉面,郭京的死,一開始對外瞞著,但郭相整天拉長著臉,郭京又很長時間沒在京城露面。

  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打聽到消息,郭京的死訊瞞不住了,便編造了一個去城外遊玩,失足掉落山崖的謊言。

  郭京過頭七的時候沒人知道,府上冷冷清清,今天過二七,卻不斷有人上門弔唁。

  郭相往火盆里扔了一把紙錢。

  「王爺,秦家此舉意在逼皇上表態,秦家有反心……」

  竟然連皇上派去傳旨的內侍都敢綁,對外說內侍假傳聖旨?

  是不是假傳聖旨宸帝心中最清楚!

  「秦家大軍原地駐紮一月有餘,日日消耗糧草,卻不聽朝廷調遣,是跟朝廷的條件沒有談妥。」

  「可惜秦家人在刑部大佬關押,這個功勞只能是成王的了!」

  昀王不解。

  「舅舅,您之前不是說秦家不會反嗎?」

  秦家老夫人跟大夫人被抓時,邊境跟北遼的戰事還沒結束,秦伯彥要是有反心,乾脆直接開關,與北遼裡應外合打到京城,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派個人質給宸帝?

  秦弘業是秦家的長子長孫,他的分量跟秦家兩個女眷相比要更重一些。

  明知道回來是死罪,還敢回來,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