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軟在他懷中

  馬車停在了明月院門口,趙連娍心裡發怵,坐在馬車裡不曾動。

  方才見了朱平煥,不知道李行馭有沒有得知消息?

  若是知道了,怕又不會放過她。

  「夫人,到家了。」

  外頭,雲蔓提醒的聲音傳了進來。

  趙連娍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挑開了帘子。

  雲蔓忙上前來扶她。

  趙連娍往後看了看:「雲燕沒回來吧?」

  「沒有,去城東可得好一會兒呢。」雲蔓不知道她心中擔憂,笑著回了一句。

  趙連娍心頭稍微鬆了松,雲燕沒有回來,就沒機會通風報信,李行馭應該不至於時時刻刻派人盯著她吧?

  她忐忑的進了屋子。

  屋子裡靜悄悄的,她留意到裡間沒有點燈,好像沒人。

  「夫人回來了。」奶娘迎上來,聲音壓低:「姑娘睡著了。」

  「小葫蘆今日睡得這麼早?」趙連娍意外。

  「國公爺今兒個陪姑娘,姑娘玩的累了,睡得早。」奶娘笑著解釋。

  趙連娍點點頭,左右看了看:「他人呢?」

  「您說國公爺?」奶娘指了指外頭:「國公爺的隨從來稟報,好像有什麼事,國公爺就出去了。」

  「他不在家?」趙連娍驚喜的眉眼彎起。

  「是啊。」奶娘道:「夫人有事,要等國公爺回來再說了。」

  趙連娍鬆了口氣:「我沒什麼事,你去守著小葫蘆吧。

  雲蔓,讓她們打熱水來,我要沐浴。」

  謝天謝地,李行馭恰好在忙,顧不上留意她,方才一路回來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是。」雲蔓應了。

  沐浴過後,雲蔓和雲蓉伺候著她,給她絞乾了髮絲。

  「你們下去吧。」她倚在床頭,昏昏欲睡。

  「是。」雲蔓給她蓋上了薄被。

  趙連娍心裡頭沒了負擔,靠著枕頭很快便睡了過去。

  子夜時分,月光皎潔,李行馭推門進了屋子。

  黑暗中,他嗅到了若有若無的鳶尾花香氣,是趙連娍身上特有的香氣,耳畔傳來趙連娍均勻的呼吸聲。

  他足下微頓,片刻後轉身走到窗邊,手下使了力氣,重重地推開了冰格窗。

  房內一片安靜,趙連娍依舊睡得香甜,絲毫沒有醒轉的意思。

  「趙連娍。」

  李行馭語氣冰寒。

  睡夢中的趙連娍一個激靈坐起身來,眼前一片黑暗,她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隻大手探進床幔,一把捉住她單薄的肩,將她往床外拉去。

  趙連娍吃了一驚,下意識掙扎,一下清醒過來:「夫君,是你嗎?」

  「你還想是誰?」李行馭冷笑,一把將她扯下了床。

  「我又怎麼了?」趙連娍也生氣了,抬手拍打他。

  她睡得好好的,這人突然回來發什麼瘋?

  「你說呢?」李行馭反問。

  「我不知道!」趙連娍惱怒地推他。

  李行馭手下使力,反將她推到了窗下的軟榻上。

  趙連娍掙扎著起身,奮力掙扎,手腳並用又是捶又是踢的。

  李行馭捉著她兩隻手腕握在一處,輕而易舉的將她雙手鉗住壓在頭頂,人也覆了上去。

  「李行馭,你混蛋,放開我!」趙連娍兩個膝蓋曲起,撞他小腹。

  李行馭起身,將她拉進懷中坐著,雙腳勾住她小腿,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趙連娍躺在他懷中,連著掙了幾次,都紋絲不動,她一下驚恐起來:「你……你放開我!」

  軟榻前便是銅鏡,月光從窗外鋪灑進來,正照著他們,鏡子裡她親密的仰在李行馭懷中,姿勢不可言狀。

  她一時又害怕又羞憤,險些落下淚來。

  李行馭一手制著她兩隻手,另一隻手探到她身前,「嘶拉」一聲,趙連娍身上牙白的中衣應聲而破,他的大掌在她身前作亂。

  趙連娍看著銅鏡里的情景,一時羞恥至極,眼淚滾滾而下:「你別這樣,我錯了……」

  「趙連娍,這個時候再裝可憐,晚了。」李行馭語氣不再冷漠,反而慢條斯理,冷靜得很。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越冷靜,趙連娍越羞恥,奮力掙扎了一下,但依然無濟於事。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李行馭修長的指尖往下,勾住了褻褲邊緣,猛地往下一扯。

  趙連娍尖叫了一聲,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通身被月光浸了個透,羞憤之意自胸口噴涌而出,臉如同燒著了一般滾燙。

  「是朱平煥來找我,我沒有理他!」她用力繃緊身子,想併攏雙腿。

  她明白過來,李行馭一定是知道她見了朱平煥,所以才故意這樣羞辱她!可是又不是她去找朱平煥的!她能控制朱平煥嗎?

  李行馭不理會她,盯著自己手裡的動作,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垂著漆黑筆直的長睫,像寫詩,又像撫琴。

  「我真的沒有,沒有理朱平煥……」趙連娍閉上眼睛,抑制不住哭起來。

  「做錯了事情,就該接受懲罰。」李行馭不慌不忙,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趙連娍啜泣著,身上力氣仿佛被抽乾了,屈辱地軟在他懷中。

  李行馭勾起她下巴:「睜眼。」

  趙連娍長睫沾著淚珠顫了顫,睜開了眼。

  李行馭俊美無儔的五官近在眼前,矜貴清潤,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和煦,卻又帶著嘲諷。

  趙連娍眼看他衣冠整齊,自己卻狼狽不堪,眼淚又止不住的滾滾而下。

  「再哭,就再來一次。」李行馭臉一沉。

  趙連娍頓時止住了哭泣,惶恐不安地低頭,李行馭這個瘋子!

  她現在就想跟他和離!

  「過來。」

  李行馭抬著下巴。

  趙連娍抬起頭,湊近了些。

  李行馭盯著她濕漉漉的長睫:「很委屈?」

  趙連娍啜泣著,渾身微微顫抖。

  李行馭聽著她啜泣,伸手抱緊她,語調柔和下來,輕聲哄她:「知道怕,以後就不要再犯錯。」

  趙連娍哭著不說話,就算她解釋了,李行馭也不會聽。

  她現在只想和離,但又不敢說出口。

  李行馭抱起她上了床,低頭吻去她的淚珠。

  趙連娍抗拒地偏頭讓了讓。

  「轉過來。」李行馭皺眉。

  趙連娍僵著身子,只稍稍轉過頭。

  「不願意?」李行馭俯視她。

  趙連娍不敢說出來,只是倔強地抿著唇。

  李行馭笑了一聲,捏著她下巴:「說話!」

  趙連娍依舊不語。

  李行馭坐起身看著她:「趙連娍,看來你是不想平南侯府再這麼安穩下去了。」

  「李行馭,你什麼意思?」趙連娍一下惱了,也坐起身來:「你向來獨斷專行,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就好像方才一樣,我什麼時候願意了?你又什麼時候在意過我願不願意了?」

  她最在意的,便是平南侯府的那些親人了,答應嫁給李行馭,也是為了替親人們報上輩子的仇。

  平日李行馭無論做的多過分,為了報仇她都會選擇忍氣吞聲,但李行馭拿家人要挾她,她實在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