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秦青羽徹底急了,拼命拍著門板。
秦氏不僅不放人,還找了把大鎖把房門給鎖了。
這屋子窗戶外面就是懸崖,只要鎖了大門他就跑不掉。
看著秦氏這一系列彪悍的動作,林氏簡直嫌棄得不行。
她就沒見過這麼能坑娘家的女人,這個好歹也是她的親侄子,她就算不顧她侄子,難道也不顧她的兄弟和母親嗎?
把自己殘花敗柳的女兒嫁到自己的娘家,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小姑子。秦家攤上她這麼個外嫁女也真是作了孽了。
不過這事還沒完呢,秦家那大舅母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知道秦氏搞這麼一出,還不知道要怎麼來鬧呢!
這事肯定消停不了,弄不好他們唐家又要再次成為全京都的笑柄了。
唐老夫人如果不是看在秦氏能把唐榕嫁出去的份上,也不會忍她到現在。
見秦氏將秦青羽鎖在屋裡,唐老夫人臉色僵硬地看了眼夜君毓和夜宸軒:「勞煩兩位王爺跟我們回來處理家事了,事情我們會處理,兩位請回吧。」
夜君毓就像是沒聽懂唐老夫人趕人的話,厚著臉皮道:「不勞煩,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老太君您儘管說。」
唐老夫人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度:「一點兒小事,老身會處理好的。」
唐宓眸子晃了晃,上前道:「祖母,父親的法事……」
唐老夫人頓時想到了做法事的事,連忙朝唐宓點了點頭,又看向秦氏和唐楹她們道:「你大伯的法事還沒做,你們再去一趟正殿吧。」
說著又看向唐榕:「榕兒就別去了,給我安分地待在屋裡。」
唐榕臉色通紅地垂下腦袋, 這會兒她也不想跟唐老夫人爭辯什麼。她現在只要能安安穩穩地回唐府,再順順利利地嫁進秦府,這就是她現在最需要做的事了。
唐楹眸子晃了晃,上前道:「祖母,今天做法事的吉時都已經過了,再給大伯做法事,怕是不好,不如咱們改日吧。」
唐老夫人愣了下,又看向唐宓。
唐宓忍著怒氣,冷笑道:「法事會由了塵大師親自做,吉時再讓了塵大師重新選一個就好。父親的法事不能拖,就算二妹妹不嫁給秦家,四妹妹不也要嫁嗎?婚期在即,衝撞了不好。」
唐宓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故意衝著唐榕說的。
唐榕一聽會衝撞婚期,連忙開口道:「還是不要衝撞的好,就今天做了吧。」
一聽唐榕這話,唐楹臉色瞬間黑了。
秦氏也是皺眉扯了扯唐榕的袖子,這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竟幫倒忙。
唐榕嫌棄地甩開秦氏的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之前就是太信唐楹,才會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經過這次大難,她再也不會任人擺布了,以後她只為自己。
夜宸軒吩咐燕書:「去問問了塵大師,今日可還有吉時。」
「是。」燕書立刻應了,便去問了。
夜君毓一臉陰鷙地看向夜宸軒,該死的老七,又想跟他作對是吧。
不管夜君毓怎麼給他甩眼刀,夜宸軒都不看他一眼。
很快,燕書就跑了回來,稟報導:「了塵大師說了,未時三刻便是一天中做法事最好的時間。」
夜宸軒看了眼唐宓,唐宓笑了,「未時三刻,那現在不就剛剛好嗎?」
「祖母……」怕唐老夫人答應,唐楹又著急開口。
不等唐楹說完,唐宓就冷聲打斷她:「祖母,若是有些人不想去,那就讓她們都別去了,相信父親也未必想要被她們參拜!」
如果不適合祖母的意思,換做是她,她一個也不要她們參加父親的法事,她還怕這群牛鬼蛇神玷污了父親呢。
唐老夫人憤怒地一杵龍頭拐杖,瞪著唐楹和秦氏道:「全都給我去!誰若是敢不去,唐家族譜全部除名!」
唐老夫人說著便直接往正殿去了。
唐宓看著唐楹冷笑一聲,也一瘸一拐地跟著走了,可能是氣順了,神奇地這會兒腳都不那麼痛了。
唐老夫人都這麼說了,還有誰敢不去,林氏回屋叫了唐檸,一起去了正殿。
秦氏也不敢不去,跟唐榕交待了幾句,便帶著唐楹和唐松往正殿去了。
夜宸軒本就是為唐宓而來,唐宓一走,他立刻便跟了上去。
看著唐宓那一瘸一拐的樣子,夜宸軒拼命控制自己,才沒有上前去背她。
唐宓走得不快,夜宸軒很快便到了她身邊。
「謝謝!」知道他在身邊,唐宓小聲地跟他說了一句。
夜宸軒的唇角不受控制地高揚起來,「不客氣,我說過有困難隨時找我。」
唐宓臉紅地低著頭,繼續往前挪。
夜君毓見兩人走在一起,頓時妒火中燒,立刻趕了過去,擠在兩人中間:「老七,最近是越來越閒了啊,什麼事都要管一管?連人家家裡做法事你也要管?」
夜宸軒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確實沒有皇兄忙,看皇兄這黑眼圈,昨晚是批公文批了一夜?還是在那個美人屋裡辛苦了一夜?」
「你別胡說!」見他竟然在唐宓面前,跟他說這種話,夜君毓立刻警告地瞪了夜宸軒一眼。
唐宓不想聽兩人說這些不堪入耳的話,立刻紅著臉挪到旁邊,等著後面的半夏來背她。
半夏是個機靈的,看她停下來,立刻便上前蹲下身子:「小姐,奴婢背您。」
唐宓趴到半夏背上,被她背去了正殿。
等唐宓走了,夜君毓才咬牙切齒地瞪著夜宸軒:「昨晚的神水是不是你替唐宓取的?」
夜宸軒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樣子:「皇兄說什麼?本王可聽不懂。再過幾日父皇又要來問策論了,皇兄若是真的很閒,不如多讓幕僚寫幾篇策論,到時候可別又露了馬腳才好。」
夜宸軒說完,便不再理他,直接走人了。
夜君毓咬牙切齒地看著夜宸軒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一個野種竟然也敢跟他爭,不管是皇位還是唐宓,他都沒有資格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