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見唐楹也誤會他,秦青羽徹底急了,立刻爬到唐楹腳邊,急切地解釋,「楹兒,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的心裡只有你,真的!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沒有碰唐榕,是你……」
「表哥!」再次不等秦青羽說完,唐榕便哭訴道:「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昨晚我們明明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你看看那床單,你怎麼會沒碰過我?」
唐榕說著便將床上的床單扯下來,丟到秦青羽面前。
秦青羽看著床單上的那抹殷紅,頓時傻眼了:「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唐宓看到那抹殷紅,頓時便同情地看向秦青羽。
這姐妹倆做戲還做得挺全,看來秦青羽這回是跑不掉了。
唐老夫人看著這場鬧劇,別過眼。這會兒她的私心任由了秦氏她們鬧下去。
不管怎麼說,唐榕能嫁到秦家,也比留在寺廟裡好。
秦氏看到那床單上的殷紅,頓時便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樣,氣勢十足地瞪著秦青羽:「你還有臉說你沒碰過我們榕兒,你看看這床單,上面連我們榕兒的落紅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秦氏說著,一把抓起那床單就丟到秦青羽臉上。
秦青羽瞬間便羞得臉色赤紅,驚慌地將床單撇得老遠,驚恐地瞪著那一抹殷紅,害怕地尖叫起來:「這落紅是假的,她早就被男人給睡過了,根本不可能還有落紅,這是個圈套!」
唐榕被秦青羽翻出舊帳,臉色瞬間出現一抹慌亂。
「放屁!」秦氏卻是瞬間炸毛,猛地就抬手甩了秦青羽一個巴掌。
秦氏像是要吃人一樣,瞪著秦青羽:「你胡說什麼,我們榕兒是清清白白地跟的你,這床單上的落紅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再敢污衊我們家榕兒,我不介意跟你公堂見!」
秦氏此刻的表情就像好像唐榕真的是被污衊的異樣,她知道自己不能怯懦,只要一怯懦,她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秦青羽原本就被秦氏那一巴掌打得有點懵,此刻聽到秦氏要跟他對簿公堂更是嚇得不輕。
他緊張地掃了眼在場的人,最後目光還是落在唐楹身上:「楹兒,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碰唐榕,昨天是你約我過來,我才過來的,誰知道在房間的竟然是唐榕,我真的沒想碰她,一定是那杯茶有問題……」
秦青羽像是想到什麼關鍵,立刻撲到桌上拿起那茶盞:「一定是這茶有問題,你們去查,這茶里肯定被下了藥,真的,求求你們去查……」
秦青羽無助地都快要哭了。
唐楹見他這麼沒用,眼裡的嫌棄更甚,她走進房間,一把搶過秦青羽手裡的茶盞,隨手便往窗外的懸崖下一丟。
「你……」秦青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唐楹。
唐楹冷漠地看著秦青羽,失望地搖頭:「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滿口謊言不說,還沒有擔當,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這樣的男人,我唐楹可要不起!」
唐楹這冷漠的表情,讓秦青羽更加心慌起來,他拼命搖頭:「我沒有說謊……」
「還敢說你沒有!」不等秦青羽說完,唐楹便冷聲打斷他,「你剛剛說我傳信給你,你才過來的。簡直一派胡言,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就要成親,本就不該見面,我怎麼可能傳信給你讓你來北廂房見面呢。更何況是晚上,我更不可能不知廉恥地讓你晚上來見我!你這番話,不僅污衊了我四妹妹的清白,還玷污了我的名節!跟秦家這門婚事,我不能要了,倒是我四妹妹,你秦家娶定了!」
唐楹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說得倒是慷慨激昂。只可惜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除了秦青羽這個傻瓜,誰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這番話或許也就只能騙騙秦青羽一個人了。
秦青羽一臉呆滯地看著唐楹,半晌才反應過來:「字條不是你傳給我的嗎?可那上面是你的字跡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很熟悉她的字跡的,他不可能認錯。
唐楹冷哼一聲,朝秦青羽攤手:「既然表哥這麼說,那我倒要看看了,請表哥把字條拿出來,讓大家都看一看,那上面的字到底是不是我寫的?」
秦青羽又是一呆,皺著眉,委屈地簡直想哭了:「可是你讓我把字條和信都燒了啊,我全都燒了。」
不僅有字條,還要她讓他來白馬寺見她的信,他都按照她信上交待的,看完都燒了,什麼也沒留下。
唐楹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就知道這個傻瓜會聽話:「我根本沒有給你寫過信和字條,你少在這裡污衊我的名聲!」
唐楹說著,便退出了房間。
「楹兒……」秦青羽連忙緊張地去追,卻被秦氏攔住了去路:「楹兒你就別想了,這門親事,我一定會退的。」
如果不是楹兒說答應秦家的婚事,有辦法解決榕兒的問題,她是打死也不會應下秦家的親事的。
到底還是他們楹兒有辦法,這法子真是妙極了!
一聽秦家要退親,秦青羽徹底急眼了,立刻朝秦氏跪了下來:「不要,求求姑姑不要退親,我是真心喜歡楹兒的,求姑姑成全我們!」
秦氏垂眸輕蔑地掃了眼秦青羽,不屑地冷笑道:「你想得倒是美!睡了我的榕兒,還想我的楹兒,你一個落魄的秦家還想要我兩個女兒,你做夢!」
說著,又像是大發慈悲般,揚聲道:「既然你跟榕兒有了肌膚之親,那你就娶榕兒吧,嫁妝我們照給,婚期照舊,婚事照常舉行。」
聽到要娶唐榕,秦青羽頓時像是見鬼一般,尖叫著從地上彈了起來:「不要,我不要娶唐榕!」
秦青羽一邊尖叫一邊要往外面跑。
「現在可由不得你不要娶!」秦氏憤怒地一把將秦青羽推進房間,然後拉著唐榕出來,「啪」地將秦青羽關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