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遍大江南北,整個大乾震動。
福州。
嶺南節度使府。
一個青年,陪在嶺南節度使劉彥身邊:「父帥,朝廷任命忠勇王王贏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您對此有何看法?」
嶺南節度使劉彥,看著身邊這位,雄偉身軀著甲的兒子,微微皺眉。
他的兒子劉宗,絕對是軍中悍將,且野心勃勃。
一直以來,他的兒子都在積極練兵,等待時機,割據一方,然後席捲天下,也坐一坐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這是一個瘋子想法!
但是不可否認,天下節度都有這種想法,不斷挑戰朝廷底線。
劉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遙遠的天空:「你自認為你比之王贏如何?」
「比之王贏?」
劉宗沒有見過王贏,冷笑一聲:「傳聞王贏天下無雙悍將,一萬兵馬橫掃草原,封狼居胥,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厲害。」
劉彥靜靜地聽著,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十四歲縱橫軍中,如今已經二十三歲,已經是武藝正處於巔峰起始之初,且他的兒子向來驕傲自負。
他有驕傲的本錢,但是眼光太過於局限性。
嶺南節度使這一片地方,可並不代表整個天下。
這裡毗鄰大海,地處南方偏遠一帶,自古以來,南不攻北,統一天下都是自北向南。
這幾乎成為歷史慣性。
但是近百年前,大乾太祖從金陵北上,逐漸吞併天下。
那也是因為北方前朝將令北靜王的加入...這才有了北上的根基。
自己的兒子,一切想法太幼稚,太理想化。
劉宗沒有意識到父親的情緒變化,而是滿臉不屑:「這又何嘗不是朝廷一貫做法,為了震懾天下唄。天知道朝廷究竟是出動了幾十萬上百萬大軍,用人命堆積才最終橫掃草原?王贏被譽為天下第一悍將,兒子想要率領兵馬,響應王贏兵馬大元帥之令,順便去會會他。」
「也好。」
劉彥微微點頭:「你應該知道天下兵馬大元帥,這代表什麼意義。也代表朝廷什麼意思,所以...這次你前去會會王贏,我們也該作出決定了。」
「這次忠勇王調動我嶺南節度使兵馬,其用意...也是一種試探。」
劉彥目光灼灼:「我只是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
劍南節度使府。
嚴挺鄭重的交代其子:「你生性狂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偷盜別家之女,以致我軍中備受詬病,你這一去,切記一切低調行事,聽從忠勇王的安排。」
「父親,這個忠勇王你見過,當真這麼厲害?」
嚴武皺眉,他少有俠名,且自幼習武,曾率兵多次與烏斯藏對陣,敗少勝多,以至於其養成目中無人的性格。
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
嚴挺面色肅然:「自古以來,天下未曾出現的悍勇之將,一人成軍,僅僅一個目光,為父就認為,他輕鬆就可以讓為父死無葬身之地。」
「嘶。」
嚴武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他的父親嚴挺,就是從一介小卒憑藉軍功爬起來的,因文宗皇帝欣賞,隆興皇帝這才重用,成為一方節度。劍南節度使,是大乾建立最晚的節度使,但是其父之勇武,一直都是嚴武崇拜的對象。
如今...
他的父親竟然如此推崇王贏,他有些不服氣。
嚴挺嘆息一聲:「這次你率領水軍東進,乃是忠勇王大元帥所徵召,為父一直都是想要朝廷撤銷劍南節度使,只是可惜朝中無保我之人。你要與大元帥建立信任關係,也不枉我培養你一番。」
看到兒子頗為不服,嚴挺苦笑不已:「劍南節度兵馬不足三萬,雖然與烏斯藏多番征戰,忽悠勝負罷了,但是烏斯藏畢竟小國。你也不知道天下兵馬大元帥出現的意義...」
「這有什麼說法?」
嚴武不解。
天下兵馬大元帥,不就是節制天下兵馬?
征戰四方?
能有什麼特殊意義?
「天下兵馬大元帥,大乾立國前後到目前為止,這是第二次出現。」
嚴挺面色凝重:「上一個出現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就是北靜王...」
「父親講講。」
嚴武來了興趣,他知道大乾立國之初的事情。
北靜王曾與大乾太祖爭皇位,最終北靜王似乎敗了?
大乾立國之初得事情,畢竟已經數十年,近百年前的事情,嚴武也不是特別清楚,他能知道這少許消息,還是往日裡父親泄露的。
「你只需要知道,當初大乾立國之前,太祖雖為義軍首領,但是當初義軍也有少半推崇北靜王。北靜王手下有後來的四王八公中幾位屬下,可以說如果不是北靜王為了天下安穩,主動避讓...」
嚴挺意味深長:「所以,北靜郡王如今仍舊襲封王爵,以後其子依舊還是王爵,子子孫孫都是王爵,這是朝廷的回報。」
「如今朝廷任命忠勇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嚴挺雙眼精光閃爍:「天下改朝換代,就在忠勇王一念之間,也代表朝廷,對於忠勇王的信任,再有北靜王避讓大乾皇帝之意,也代表朝廷,許以忠勇王后世子孫永享富貴之意...」
「這一次朝廷商稅、鹽法革新,最終成功與否,天下太平還是動盪,忠勇王無疑都會成為,朝廷之中隻手遮天的人物。」
嚴挺認真看著自己的兒子:「所以,你要與忠勇王建立信任關係,如此對於你我父子未來都有好處。」
嚴武還是不服:「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個職稱,當年北靜王十幾年廝殺建立威望,王贏他未必...」
「閉嘴!」
嚴挺有些皺眉:「你只在這劍南之地,不知道忠勇王在天下軍中的威望,興許忠勇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父上次入京,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衛所,親眼所見,軍卒無不敬仰忠勇王吶。」
「這次,你我父子未來能不能安穩落地,就要看忠勇王的態度。而你,不要給為父惹禍!朝廷向來寬待功臣,為父只希望子孫享受富貴,而不是冒險。」
......
茫茫大海之上。
有一座小島。
張橫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臉上露出一抹思索:「王爺總算是想起我來了。」
年前,張橫離開神京城,在王贏三百親兵的幫助下,在家鄉召集兩百鄉勇,搶了一個海盜的老巢,占據了這座小島。
短短半年時間,他如今已經擁有十八艘大船,三十二艘小船。
手下兵馬足足三千:「應該足夠,完成王爺說的封鎖餘杭那一帶水域。」
「大當家。」
一個鄉勇是張橫的心腹,也是這支兵馬的小頭目,他滿臉不解:「我們現在在海上快活,為什麼聽從朝廷調遣?何況,還是一個朝廷走狗?」
「二牛,你幫我去拿一件東西。」
張橫向一個屬下使了一個眼色,溫和的對二牛說:「就在我的房間桌上。」
「好嘞大當家。」
二牛笑呵呵的轉身下了船艙。
沒一會兒,這個屬下走了上來:「大當家,二牛已經與他老娘團聚去了。」
張橫點頭,他要的是整支大軍,對他的絕對服從,而不是質疑。
且,對於朝廷...張橫心情複雜,但是對於忠勇王,張橫完全沒有二心。
「好了,開始準備吧,火藥準備充足。」
張橫看向海岸線方向:「其實我,最渴望的還是回到家鄉,人吶,漂泊再遠,也要有根,我希望忠勇王不要我漂泊太久。」
背叛?
不可能的!
這次,他是被忠勇王囑託,干一件影響未來千年的大事!
為了民族!
且,如今他這一身強大力量,何嘗不是王爺賜予?
他感覺王爺不是普通人,所以張橫一直都有一種別人沒有的野心,追隨忠勇王,見證武道極境。
「傳我命令,振興島所屬,秘密潛入餘杭一帶。」
......
「報!」
「江浙都指揮使司指揮使前來報到!」
帥帳,王贏大馬金刀坐在帥椅上。
王贏放下手中地圖:「讓他進來。」
「拜見大元帥!」
江浙都指揮使司指揮使,立即單膝跪地:「末將孫昂前來聽從大元帥指揮。」
王贏看著這個矮壯的將軍:「江浙都指揮司兵馬,共計三萬兩千八百六十,為避免打草驚蛇,本帥只調動一些水軍,還有江浙都指揮使司兵馬,本帥給你唯一任務,就是封鎖餘杭,你能不能做到?」
孫昂有些震驚:「大元帥,恕末將直言,這...您帶多少兵馬出征?」
「本帥只帶了五千騎兵,十個炮兵營。」
王贏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任務,就是不要放走任何叛兵,流竄到其他各省,其餘的不要你問了。」
「是!」
孫昂起身後退:「末將這就去準備。」
「報!」
「嶺南節度使麾下,參將劉宗前來報到。」
「劍南節度使麾下,參將嚴武前來報到。」
王贏重新坐在帥椅上,嘴角勾起:「這兩大節度使,可以撤銷了。」
「讓他們進來!」
隨著王贏聲音落下,兩個雄偉身軀擠了進來。
誰也不讓誰,明明帥帳的門不小,偏偏你擠我,我擠你,想要將對方擠到自己身後,這很明顯就是一種較量。
劉宗與嚴武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且體型差不多,武藝差不多,碰到一起就較量了一路,以至於誰都不服誰。
兩個人進入帥帳,就抬頭看向帥椅方向。
在那裡,有一個讓他們兩人都不服氣的存在。
大乾忠勇王,天下兵馬大元帥王贏。
「我滴乖乖...」
僅僅一眼,兩個人都是心中震驚:「這特釀還是人?」
他們身軀雄偉,六尺左右,已經是軍中異於常人,但是坐在帥椅上的人,這特娘得有七尺吧。
坐在那裡,像是一頭大熊坐在那裡,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僅僅一個眼神。
兩人都是腿一軟,心中無不是翻起驚濤駭浪:「不可力敵!」
被看一眼,兩個人不要說之前的較量之心,現在反抗的信念徹底崩塌。
人家僅僅坐在那裡,就將你完全壓制,還怎麼抵抗:「拜見大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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