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見石窟中日光所及處生了不少大棗樹,雨非陽又見他僅以若干樹皮樹葉遮體,想是在這石窟中已是年深日久,衣服早已破爛殆盡了。
但是兩人看見頭頂上這丈許寬的大孔,知道他們出去是真的有望了,兩人不由大喜:「我們終於是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嘿嘿~~~!」
「你們想離開可沒那麼容易。」鄧啟仙淡淡的說道。
兩人以為這上面必是有各種機關,怪不得象鄧啟仙這種得道高人都不能出去,兩人頓時又是氣餒了。
趙殷婷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出去不容易呢?不就是兩三百丈的高度嗎,祭起法器飛上去不就行了嗎?」
鄧啟仙淡淡的說道:「是啊,兩三百丈的高度對你們來說不難,但是你們要是想飛出去,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為什麼?」雨非陽不能理解的問道。
「為什麼?你們既然是魔宗之人,就別想這麼輕易的離開,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鄧啟仙狠狠的說道。
兩人見鄧啟仙說道魔宗時的神情惡狠狠的,知道他應該是對魔宗恨之入骨的。
但是趙殷亭就覺得奇怪了,他從沒有聽過他爹爹和歡修仙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呀。
趙殷亭不解的問道:「前輩,難道我們魔宗和你有深仇大恨?你為何如此深恨魔宗之人。」
沒料到鄧啟仙的話,讓他們大感意外:「我和魔宗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
趙殷亭更是不解了,問道:「那為何前輩會如此恨我們魔宗之人呢?」
鄧啟仙惡狠狠的說道:「我能成現在這個樣,都是給你們魔妖邪中的妖宗害的,你說我該不該狠你。」
趙殷亭這時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的恨魔宗了,原來是和妖宗有著深仇大恨仇。
趙殷亭委屈的說道:「前輩,你們名門正派不是恩怨分明的嗎?妖宗的仇怎麼可以記到我們魔宗的頭上呢?加上現在我們魔宗和妖宗也是勢如水火的呀。」
「恩怨分明,是啊恩怨分明,但是你是魔宗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你那也是無愧天地。」鄧啟仙不屑的說道。
在這段時間裡,雨非陽和趙殷亭已經是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鄧啟仙,他一直都是原地坐著一動不動,手腳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輕微動過。
心思縝密的趙殷亭暗想:「他會不會是被妖宗宗主給廢了,手腳都動彈不得,才一直幽禁於此地的吧。」
「哦,是了,是了,要是他手腳都能動的話,他不是早就從這裡離開了,還用等到現在,還困在這裡嗎?」
趙殷亭一想到這個,心裡對眼前的這個鄧啟仙就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即便他曾經是名動一時的修真高手,手腳不能動,便像是一個沒有爪牙的老虎一樣。
趙殷亭從認定鄧啟仙不能行走和出手之後,說話也開始變得大膽了許多,道「魔宗怎麼就沒有好東西了,你們名門正派就都是好東西嗎?」
「你也不看看你那歡修仙,它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比起魔宗來,它不止要壞上千百倍,不僅和妖宗勾搭上,還想把魔宗和邪宗都合併與他的門派之中。」
「還有更為讓人髮指的是,這些年歡修仙肆無忌憚的在人間擄掠青壯年男女,你都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名門正派所為嗎?」
雨非陽則是看著鄧啟仙聽著趙殷亭說的話,一陣白一陣紅的,知道他心裡必是不好受,怕他憤怒而出手,一直在旁全神戒備著。
鄧啟仙看著趙殷亭一臉大膽不懼怕他的樣子,知道她心裡所想。雖然聽了她如此直言的話,心裡不好受,但是聽她說的如此慷慨激昂的,事多半是真的。
但是趙殷亭瞧不起他手腳不能動,他心裡就很不好受,很不舒服。
「小魔女,你是不是看出老夫手腳不能動了,你就可以如此之放肆,當我不存在了?」鄧啟仙雖然心裡不好受,但是他修為畢竟不同常人,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不緊不慢的說道。
趙殷亭被他瞧出了心裡所想,當下也不掩飾,直言道:「是又怎麼樣?本來看在你是得道前輩的份上,想對你有幾分尊敬的,但是你竟然如此迂腐,揪著我是魔宗之人不放。」
「好、好、好,老夫即便是一個廢人了,你也不要以為老夫沒有用了,且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再與你們說話。」鄧啟仙一邊說著,嘴裡面一邊有異動。
這一切自然都瞧在雨非陽的眼裡。
「波!」
一聲,只見鄧啟仙突然從口中飛出一物。
「咻」
一個破空之聲尖銳響起,一點閃出著紅藍色光芒的東西,它極速的向著趙殷亭手中所握的鎖鏈打去。
「開天闢地,天龍劍法!」
「天龍龍斬!」
只見雨非陽瞬間挺身而出,飛掠到趙殷亭的前面,用著天龍劍就是朝著飛來之物,狠狠的一斬下去。
「當!」
一聲巨響,火光瞬間閃亮了這個洞窟,忽然又是一聲:
「當!」
雨非陽只覺得手中握得天龍劍是出道以來,從未有感受到的巨震,直把他的手臂震得猶如遭受電擊一般猛烈,五指竟然拿捏不住,天龍劍應聲落在地下。
「咻!」
「哇!」
兩聲同時響起,雨非陽被擊飛了出去,嘴裡還同時被震得狂吐了一口鮮血。
「啪!」
雨非陽向後飛退的身體撞到了後面站著的趙殷亭,趙殷亭第一反應就是雙手抱著雨非陽,頓時把雨非陽抱了個結實。
這還沒完,趙殷亭只感覺到,雨非陽瞬間對她向後衝擊力甚巨,她也不由抱著雨非陽一起向後倒飛了出去。
「嗦!」
「當!」
趙殷亭臨危不亂,手中的星雲鎖鏈瞬間出手,一頭打進了對面的石壁中,於是兩人在星雲鎖鏈的輔助下,方能把倒退的身體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