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登時大驚,他們還不知道,這個鄧啟仙是用什麼法器攻擊他們呢,他們就應付得如此之狼狽了,曾經的歡修仙掌門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雨非陽更是驚駭無比,從他出道以來,大大小小的硬戰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天龍劍還未有過一次是被震落掉到地上的。
兩人驚懼不由急速向後躍,離鄧啟仙儘可能遠一些停下來,只見倒插在地上的天龍劍之旁是個棗核,兀自在地下滴溜溜的急轉著。
雨非陽驚疑不定,心想:「真不愧是當今幾大修真高人,要是他此時身體健好的話,合兩人之力,勢必一招都接不住。」
「咦!你竟然是青仙城天龍一脈的弟子,修為不錯,對天龍劍的劍意理解也是很到位,只是可惜了。」
在兩人驚異之時,一聲訝異的聲音把他們倆拉了回來。
「前輩,可惜什麼?」雨非陽疑惑的問道。
鄧啟仙上下打量了幾眼趙殷亭,再看幾眼雨非陽道:「可惜了正道上又要流失了一個人才。」
「前輩你是說我嗎?我那是什麼人才,我笨得緊。我現在還是正派得人呀,怎麼可能流失呢?」雨非陽心裡有些興奮的說道。
他能被如此修為高深莫測的人說是人才,心裡難免會興奮的。
鄧啟仙嘆口氣,說道:「你小子竟然捨生為她擋了那一擊,我看你對她已經痴迷到無以復加。」
「如果有一天讓你從正派和魔女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話,到時的你,必會死心塌地的跟著這個魔女廝混在一起,而捨棄你的師門。」
雨非陽和趙殷亭面面相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對方,各指著對方同時說道:
「他會對我痴迷到無以復加?」
「我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廝混在一起?」
「不可能吧?」
「不會吧?」
趙殷亭馬上解釋道:「我看前輩你是真的誤會了,他的心裡並沒有我,他心裡時刻裝著他那師姐,怎麼可能對我死心塌地呢?」說著這話,她心裡有一股酸酸的感覺。
鄧啟仙才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之間的情愛呢,忽然想起了剛才趙殷亭說的話,問道:「女娃子你說的前面那些話,可是真的?」
「什麼話?」趙殷亭問道。
「就是歡修仙和妖宗合併,並且危害人間的那些話!」鄧啟仙說道。
趙殷亭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那都是真的!」
「難道前輩你不知道歡修仙已經和妖宗合併了嗎?而且比起以前的妖宗還要」雨非陽疑惑的說道。
鄧啟仙阻止雨非陽繼續說下去,道:「你別說了,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兩人不知道他所說的都怪我是什麼意思,雖然想問,但是還是忍住沒有問。
「合併這事,或許我早就能猜得出來,危害人間這事我倒是沒有想到,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危害人間的?」鄧啟仙反而先問他們。
在這件事上,雨非陽比趙殷亭要了解得多,於是站上前一步,把他這些年的所見所聞如數的說給了鄧啟仙知道。
鄧啟仙越聽越是憤怒,大喝一聲:「賤人!」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雨非陽更是莫名其妙,還以為是罵他呢,惱怒的道:「前輩,何出此言呢!」
鄧啟仙頓時感到自己失態,平靜的說道:「小伙子,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以前的那個婆娘而已。」
雨非陽以前是聽過他師叔文靜怡說過,歡修仙是合修的門派,心想:「他所說的婆娘,應該就是以前和他一起合修的那個人吧。」
「哦!前輩,我見你身上正義凜然的,實在是想不到你們門派竟然竟然」雨非陽幾個竟然,竟是沒能把後面的說下去。
「竟然如此齷齪,是不是。」鄧啟仙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搶先說道。
雨非陽沒有正面應答,說道:「前輩,我覺得修道有如此多的方法,為何你們門派一定要選擇這樣的合體修煉之法門呢?」
「我看神州其他的幾大宗派,並沒有選擇這樣的法門,但是修為也未必在你們之下。」
鄧啟仙想想,嘆口氣的說道「是啊、是啊,這個修煉法門卻是讓人感到不是那麼的正派和能讓人理解。」
「我也知道這個修煉法門,確實是有它不好的一面,勢必再經過這一百多年的發展和所作所為,想必這個修煉法門,更是讓人間修真界感到不齒和憎惡吧。」
「是啊,前輩既然知道這個法門不好,以前為什麼不把它進行修改呢?」雨非陽問道。
鄧啟仙看了看他後,又是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想把它進行修改呢?只是當我想把他修改時,我我」
鄧啟仙幾個我字都沒能把後面的話說出,勢必這後面隱藏著一件讓他很是心傷的往事。
趙殷亭很快理會到鄧啟仙的意思,道:「前輩是不是想說,你本想把你修改好的修煉法門,在歡修仙里進行全面更換的時,沒想到遭到了你你的那個婆娘反對是不是?」
「最後的結果卻是你沒有想到的,你還遭到了她的軟禁,是不是這樣的。」
鄧啟仙看了看趙殷亭,頗為讚賞的道:「你這女娃子頗為機靈的,只是,你是魔宗的人,實在有些可惜。」這次鄧啟仙並沒有把趙殷亭喊做小魔女,看來是對她有一點好感了。
兩人當然看得出了鄧啟仙的這個變化,特別是趙殷亭更是感到興奮和高興。
趙殷亭高興的說道:「前輩何必以門派來衡量門派里的人好與壞呢,你們名門正派了的人,難道就沒有邪惡之人嗎?」
「難道魔宗之人就全是壞人,沒有好人了嗎?我覺得一個人的好壞,不在於他所在的門派,而是在於他的為人,前輩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