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非陽躍回船上,心裡便是明了方向,急忙把船劃向蘆葦盪中去,穿過蘆葦盪,便是見到前面一大片樹叢,把溪流洞口給遮擋住。
「我說得沒錯吧?」趙殷亭甚是得意的說道,好似她對這裡很熟悉一般。
雨非陽點點頭沒說話,繼續向洞口裡划去。
過了樹叢,只見一個溪洞山石離水面不過三尺,兩人須得橫臥艙中,船方始能劃入。
又是劃了一陣,裡面一陣黑暗,忽然前面一道光線照射而來,知道前面必是這溪洞的出口。
兩人一出洞口,只見兩邊山峰峭立,抬頭望天,猶如一條線一般。山青水秀,景色極盡清幽,只是四下里寂無聲息,隱隱透著兇險。
兩人又劃出三、四里,溪流上方忽有幾塊大石迎面聳立,猶如一道天然屏障一般,擋住了來船去路。
雨非陽看了看擋在前面的幾塊大石頭,一臉無奈的道:「看吧,我都說這裡是死路,你就是不信,這船是沒法再往前劃下去了。」
趙殷亭調侃的道:「你一身牛力,既然是劃不過,你就將船提著走過去,不就好了嗎。」
雨非陽沒有好氣的道:「你當我是你的農夫呀,我可沒這般大力,要不你使用法力把船弄過去吧,進這裡的注意又是你出的。」
趙殷亭輕笑道:「這又有何難的,不就是一隻木船嗎?」
雨非陽則是先行跳到一塊大石上,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想看看趙殷亭是如何施法,把這船給搬過去的。
只見趙殷亭也如自己這般,跳到一塊大石上,悠閒的向前方看了幾眼,道:「你可看好咯,讓你瞧瞧本姑娘的本事。」
「看著呢!你可別把自己也弄掉水裡,讓我去救你就行了。」雨非陽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哼!小看我。」趙殷亭冷哼一聲。
「地陰之門,魔靈之法!」
「星雲縛身!」
「咻!」
一道藍青色的鎖鏈瞬間把木船綁了個結實。
「起!」
「嗖!」
偌大的木船片刻間,便是離水而起,從雨非陽的頭頂飛掠而過。
「砰!」
一聲,木船已是飛躍幾塊大石頭,落到了另一面的水面上。
「喲!沒看出你還這一手呀!這鎖鏈看起來挺結實的嘛。」雨非陽調侃的說道。
「廢話!」趙殷亭斜視了雨非陽一眼,道:「哼,不結實的話,你早就沒命在這裡說風涼話了。」
「我這星雲鎖鏈可是用萬年玄鐵,經過萬年的修煉而成的,即便是神仙被它捆住了,想掙脫這鎖鏈,那也是沒那麼容易的。」
趙殷亭一說道她這星雲鎖鏈,不免一臉得意之色。
雨非陽還真沒有看出這一條看似平常的鎖鏈,竟然會有如此的厲害,不免向星雲鎖鏈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問道:「你這鎖鏈是自動伸縮的嗎?怎麼現在在你手上變得如此之短了。」
「當然咯,這鎖鏈隨著所用之人的修為越高,它伸縮的範圍也就越寬,要是像我爹那樣的絕頂高手用的話,這鎖鏈能在我爹的意志下,伸展到幾十里地以外!」趙殷亭臉得意之色。
「幾十里?不是吧,你吹牛也不用吹得那麼誇張吧。」雨非陽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哼!不信就算,反正我怎麼說你也是不會相信的,只是這鎖鏈最大的作用還不是這個呢?」趙殷亭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
雨非陽更是好奇了,還有比能伸幾十地遠更神奇的作用,好奇心大起,問道:「這鎖鏈還有什麼樣的作用呀?」
趙殷亭看了一臉雨非陽好奇的臉,甚是開心的道:「我這鎖鏈一頭能自動保護主人,一頭能主動攻擊敵人,特別是那些能隱身的敵人,它也能嗅得到。」
「哇!好神奇呀!」雨非陽不由驚羨的喊道:「難道它是有靈性的嗎?」
「當然咯,只要它覺得是它的主人的話,它才會為它主人所用,其他人要是想用它,那是不行的。」
「只要是我一遇到危險,我都不用祭起它,它就會自動在我身前形成星雲鎖罩,幫我擋住外來的危險。」
「但是這種保護也是和主人的自身修為有關係的,修為越高,星雲鎖鏈發揮出的能量就越強。」趙殷亭越說越得意,滔滔不絕的說著。
雨非陽越聽越覺得玄乎,靠近星雲鎖鏈一看,這鎖鏈兩頭各不相同,一頭是菱形尖角的,一頭是橢圓形的。
雨非陽剛想用用出觸摸菱形尖角的一頭,不想這鎖鏈菱形尖角一頭,忽然如眼鏡蛇一般竄了起來,一副欲攻擊的姿勢。
雨非陽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嚇得連忙向後急退,一副像似看見眼鏡蛇向進攻的摸樣。
「哈哈哈~~~!」
「相信了吧,這鎖鏈不是隨便任何人都能觸摸它的。」趙殷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道。
雨非陽經過這一試,知道這星雲鎖鏈和他的天龍劍都是有靈性的,看來這鎖鏈並非一般的寶物而已,心裡羨慕不已。
「我們走吧!」
「嗯!」
兩人輕輕一躍回到船里,雨非陽繼續著他那苦差事,繼續拿著船槳往前劃著名。
不消一刻鐘,兩人已經劃到了小溪盡頭,兩人棄船登陸,沿著一條小徑向深谷中行去。
山徑只有一條,倒不會讓她們倆走錯了方向,只是山徑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嶇。
慢慢的天色漸黑,仍不見有任何人家的影子。
兩人正感焦躁,繼續向前走,忽見遠處有幾堆火光,兩人大喜,均想:「這荒山窮谷之中,有火光自會有人家,也不會是一般的尋常人家。」
兩人當下急速向前奔去,心裡也明白,兩人隻身深入不知名的地方,各自都是戒備起來。
兩人急速行走一會兒,便是來到了山峰頂上一處平曠之地,只見一個極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數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後有一座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