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這幾日也在幫著白秋搗鼓這些, 只是白秋的很多做法,譬如艾草泡腳,白禾也是聞所未聞。【,無錯章節閱讀】
「這些真的有用嗎?」白禾好奇地蹲在她身邊, 又看著她動作非常熟練地沖了一大杯菊花茶,越發好奇。
白秋心道:你當然不知道了, 這可是現代人養生之道, 可不是什麼修真世界的藥浴仙丹。
白秋給白禾倒了一滿杯, 「挺好喝的,一股淡淡的清苦味,清熱解毒。」
「再加一點蜂蜜, 青燁喜歡甜的,自然不會拒絕。」
白禾捧著白玉杯, 暗暗咋舌, 一臉詭異地盯著她:「你現在一口一個衡暝君的本名, 可太熟練了,連喜歡吃甜的都知道, 你們的感情發展的也太快了。」白禾感慨道:「沒想到衡暝君這樣的魔,居然如此好被你打動, 我的姐妹居然要做魔後了,太牛逼了吧。」
白秋:「……」
快什麼快, 一點也不快。
白秋三年可不是白嗶嗶的, 她在這個世界總共也就活了十五六年, 講話也是有技巧的好嘛, 這要是換成別人,一不小心玩脫了,就被那殘暴的大佬給直接弄死了。
從青燁的視角上看,也許三年就是打個盹的時間, 可對白秋來說,女追男這麼久,她身為現代來的普通女大學生,獨立自主三點一線,讓她漫長地追個男孩子,仿佛要了她的命一樣。
如果不是對神仙小哥哥的幻想支撐著她,加上修仙的確是比讀書清閒太多,相處過程中,她也越來越喜歡青燁,白秋也沒這麼腦抽,沒事自虐。
白禾說著,又看向一邊的架子,好奇道:「這架子好看是好看,可姐妹啊,你真的能讓衡暝君爬上去麼?我總覺得……是不是太……」
……這好像不搭啊。
想像一下衡暝君陰沉冷酷的樣子,再看著這綁著蝴蝶結的竹架子,如果她是大佬,她也死活不會爬上去,總覺得對不起身為大佬的威嚴。
白秋聞言狡黠一笑,笑彎了眸子,拍拍手,「你等著。」
說著,她把架子推進去了。
彼時,青燁正歪倒在她的床上打盹。
誠如白禾所言,這幾千歲的老藤蔓比較矜持,比較愛面子,讓他爬個架子,白秋估摸著他是嫌丟人,所以遲遲不願意。
所以白秋推著架子過來時,先把架子放在了門口,然後進去主動纏著他,開始用無數的甜言蜜語蠱惑他。
「最喜歡小哥哥的大藤蔓,想被青燁纏著睡!」
「青燁的原形好漂亮,纏得我特別有安全感!」
「我可以摸摸青燁的葉子嗎?」
「……」
青燁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尚未動,便被小姑娘「啵」地親了一下臉頰。
青燁盯著她,嗓子微啞:「……過來。」
他妥協了。
白秋被這藤蔓纏住了,她一點都不拐彎抹角,趁著大魔頭懶得動,非常麻溜地把身上的藤蔓掛上了架子。
青燁:「……」
白秋期待道:「喜歡嗎?掛著的感覺舒服嗎?」
那藤蔓的枝蔓輕輕抽動了幾下,繞著交錯的竹架滑動著,如蛇一般來迴繞了好幾圈,然後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三秒之後,藤蔓懶懶散散地掛在上面,不動了。
果然還是喜歡的嘛。
嘴裡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身為藤蔓,怎麼可能不喜歡這種喜歡漂亮的架子呢。
白秋很滿意,把架子推了出去,白禾原本無所事事地蹲在原地喝茶,一聽到腳步聲便轉過頭來,看見那藤蔓的剎那一個激靈,整個人差點直接跪了。
「臥槽!」
白禾捂住嘴,不讓自己發生尖叫,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秋,一臉「你也太強了我真的是個弟弟」的表情。
她以為白秋的「你等著」,就是說說的,就算成功,也沒這麼快,誰知道這女人簡直太猛了,直接扛著藤蔓就過來了,白禾對她是真的服。
白禾對她豎起大拇指,白秋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兩個小姑娘麻溜地收拾好東西,然後白秋便去找了個魔修過來,讓對方用坐騎送她和青燁飛出深淵。
那魔修看著白秋身後這條懶洋洋的巨大藤蔓,反應比白禾還要誇張,讓白禾瞬間找回了面子。
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打算帶著衡暝君走出禁地嗎?!
魔君知道之後不得宰了他們?
還有,衡暝君幾時這麼乖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隨便折騰他的?他們平時仿佛看到的是個假的衡暝君。
在那魔修一路腿軟的護送之下,兩個小姑娘和大藤蔓飛出了深淵,來到了平地之上。
她先觀察了一下地形。
周圍遍布著許多荊棘,草木不算茂密,土壤比較乾燥,不太適合植物生長,但好在土地開闊,空氣清新,方圓幾里都沒有魔敢隨便靠近,很適合清修。
今日正好不是什麼大晴天,陽光柔和,並不刺眼。
這樣的太陽正好。
白秋記得夢裡,小青藤曬多了太陽是會枯萎的,青燁也不是很喜歡陽光,所以這樣的天氣里,曬半個時辰左右,大概就可以了。
白秋先捏了個簡單的法訣,用水澆了澆周圍的土地,將泥土打濕得松鬆軟軟,這樣顯得空氣稍微沒那麼乾燥了,然後把架子推到陽光之下。
白禾將花灑里灌滿水,原本打算幫白秋澆澆水,結果她拎著花灑靠近藤蔓的剎那,那條最粗的藤蔓動了動枝條,散發出黑色的魔氣。
他不給碰。
白禾轉身逃跑一氣呵成,非常識相地把花灑塞進了白秋手裡,把她推了過來,「你家魔王只有你能澆,你來!」
「……」白秋一臉懵逼,用花灑隨便澆了澆水。
這藤蔓還是懶洋洋的掛著,一動不動。
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按照他的性子,不舒服早就炸毛了,此刻大概是很舒服的反應。
白禾在一邊看著這和諧一幕,總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吃了一波狗糧,她都有點想找道侶了。
白禾嘆了口氣,拍拍白秋的肩:「我先去這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肥沃的土壤,或者是生長在魔域的草藥。」
白秋:「好,你不要走太遠啦。」
白禾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等她離開,白秋再掏出了玉佩里的靈液——這是後來她讓那些魔修重新採購的上等靈液,而且還是魔域的植株專用,比起她之前的靈液昂貴許多。
那些魔修一個個都特別壕氣,白秋也沒想到魔域居然這麼有錢,一下子給她買了幾大桶過來,白秋都可以用靈液泡澡了。
反正靈液多,白秋毫不客氣地用帕子浸濕靈液,慢慢往青綠色的葉子上抹。
她的動作很是專注溫柔,怕不小心碰傷這嬌弱的葉子,一陣清風吹來,將她柔軟的長髮卷到架子上,架子上的藤蔓輕輕動了動。
其中一根枝條慢慢纏住了小白的腰肢,還繞著她的胳膊爬,纏上她的胸口,繞住了她的脖子,還想繼續蹭她的臉頰,被白秋無情地拽了下來:「青燁別鬧。」
「靈液都被蹭到我身上來了。」
白秋往這條藤蔓上用力一抹,「多補充營養,好好曬太陽。」
她的感覺很奇妙,覺得自己像是保護環境的光榮園丁,又覺得自己像是養老院裡的護工,還覺得自己像是孝敬長輩的晚輩,總之不像個女朋友。
這些舉動莫名做得十分熟練,仿佛她已經做過千萬次,早已爛熟於心。
白秋想,她大概真的與他有什麼淵源,她如今也徹底想開了,那魔修如果真的是她,她反倒會十分高興,既然這是她喜歡的人,她只恨不得能更了解他一點。
身份與實力差距太大,總會給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總覺得自己只能占據對方的愛,而不能為對方做任何事。
白秋給青燁所有的葉子擦完靈液之後,已經有些困了,她靠著架子坐著打盹,那藤蔓的尾端時不時掃在她臉上,仿佛是故意的逗弄。
白秋被騷擾習慣了,對他早就沒脾氣了。
她閉上眼,淺淺地小睡了一會兒,再次醒來時,抬頭看了看天色,皺起眉來。
白禾怎麼還沒回來?
白禾膽子不大,絕對不敢一個人在魔域走太遠,現在還不回來,白秋擔心她出事了。
魔域裡的魔太多了,也不是所有魔都認識她。
白秋站起身來,對青燁道:「青燁,我先去周圍找找白禾,你再曬一會兒太陽,等我回來。」
她正要走,一根藤蔓纏住了她的腰,不許她走。
白秋無奈道:「白禾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她,我身上有玉簡,如果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找你的,在魔域,誰能威脅到我呢?」
那藤蔓勒得更緊了些,似乎有些生氣。
白秋:「……晚上我隨便你纏著睡,纏多緊都可以,我絕對不反抗。」
那藤蔓鬆開了。
靠。
狗男人的尿性果然如此。
白秋捏了個御空訣,雖然她不太熟練,但僅僅是在周圍找白禾,還是不難的,結果好巧不巧,她正好看見趴在地上的白禾,被一個魔修拿劍指著,正要一劍揮下。
「慢著!」
白秋微微一驚,不假思索地沖了過去,用石子注入靈力,打開那魔修的劍。
那魔修的修為比白秋高多了,「啪」的一聲,那魔修的劍只在空中頓了頓,危險地眯了眯眼,看了過來,見又是個正道修士,陰沉一笑。
「一個鍊氣期和築基期的丫頭,好生大膽,膽敢闖入魔域,還堂而皇之闖入禁地。」
「看來都不要命了。」
白秋遲疑片刻,還是決定說了一下:「那個……我是衡暝君的人……」
那魔修微微變了臉色,愈發冷厲地嗤笑道:「委實荒謬!還敢提衡暝君的名諱,我今日便捆了你交給魔君處置。」
白秋愣了一下,和坐在地上的白禾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點懵。
白禾聳了聳肩,一臉「姐妹我早就跟他說了可他就是不信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白秋一臉無奈,嘆了口氣,掏出了玉簡,「青燁。」
她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處境,青燁那邊頓了頓,須臾,他冰冷的嗓音傳了出來——
「我這就過來。」
白秋:「!」
你還是別過來了吧,你過來是不是又要殺人啊!她只是想讓他幫她澄清一下而已啊!
白秋捧著玉簡呆住了,下一刻,一陣陰寒的冷風倏然掠過,男人漆黑的身影出現在那魔修身邊。
青燁一臉不悅捏住那魔修的脖子,像丟垃圾一樣把人家一扔,對方趴在地上吐著血,一臉驚恐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青燁把手放到那人頭頂,正要直接殺了他,白秋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在他的目光中,把他的手捧起來,握在手心。
白秋求情道:「這是你的屬下啊!他很忠心,不認識我也很正常啊,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青燁盯著她,冷哼道:「你不是?」
「既是我的人,誰也沒資格不認識你。」
他抽回手,索性將她摟進懷中,抬手召喚了那隻巨大的火鳳凰,白秋眼見他又要搞事了,崩潰道:「求求你了好好養生不行嗎?!」
能不能不要突然變臉,消停點可以嗎!
「不行。」青燁朝她勾唇一笑,冰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今日我便要讓所有人,都認識你。」
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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