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被他掐著下巴, 仰著頭震驚地看著他,雙膝一軟,恨不得直接給他跪了。【Google搜索】
大哥!她喊你大哥成嗎?!喊爺爺都行, 求求你安分一點可以嗎?
他只要一露出這種興奮中帶點兒變態的表情,白秋就覺得沒好事。
她真的怕了。
但青燁絕對是不會聽她的話的, 準確來說, 他這人骨子裡就是桀驁不馴的, 平日肯配合白秋,也只是因為白秋討他開心了,加上她讓他做的事也不討厭, 他願意配合她。
但只要勾起他的興致,那是倔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白秋便硬著頭皮, 被他拎到了鳳凰的後背上。
腳下的鳳凰拍打著羽翼, 躁動般仰著脖子啼叫, 火焰席捲之處,魔氣四溢。
白禾被丟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當然,她也不希望青燁注意到她, 只能用保重的眼神目送著白秋,一臉「姐妹你就好好地去吧」。
白秋:「……」
白秋被青燁掐在懷裡, 只能被迫抱緊小哥哥, 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
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所有人是指魔修, 還是指全天下的修士?又要怎麼知道?是騎著鳳凰溜一圈,還是他又要上門攪事?
他這個身體,可別又去打架了。
白秋一路擔驚受怕,直到火鳳凰掠過魔域的天空, 引起無數魔修抬頭張望,那鳳凰穿過梵海城和一望無際的溟海,來到魔域最大的主城的天照城。
天照城亦是魔域的王都,周圍戒備森嚴,但衡暝君的氣息靠近的剎那,所有守衛的魔將都立刻撤了護城結界,親自飛上天空,迎接衡暝君親自駕臨。
這是衡暝君第二次來到天照城。
第一次他來得無聲無息,只抓走了那個女丹修,魔君玄猙受了重罰,轉而魔君遷怒諸位魔將,大家一個接一個倒霉;第二次,衡暝君帶著這個女丹修直接飛來,光明正大,一副要找事的架勢。
別說是正道,即使是魔,也是畏懼衡暝君的。
他們從不認為衡暝君是向著魔域的,這位強者從一千年突然入魔,便一直蟄伏在禁地之中,但凡走出深淵,必引起一方殺戮,即使是魔,也沒有誰敢靠近他。
不過正道默認衡暝君是他們魔修頭子就是了。
後來衡暝君座下的巨蟒玄猙獨自除掉魔域幾大魔王,自立為王,成為魔域第一個魔君,在這之後,衡暝君於諸位魔修,便是凌駕於魔君之上,得小心翼翼供著,還不能隨便惹的活祖宗形象。
今日活祖宗來了。
諸位魔將俯首恭迎,做盡了謙卑姿態,守衛的魔連忙奔去殿中,通知魔君玄猙,白秋站在鳳凰的後背之上,看著這周圍的肅穆氣氛,都有些跟著他們緊張起來。
一隻手捏著她的後頸,力道不大,白秋卻像被捏住後頸肉的小奶貓,絲毫掙扎不了,被迫抬起頭來。
頭頂傳來青燁冷幽幽的嗓音:「讓他們都看看你的臉。」
白秋:「!」
白秋紅著小臉,被他捏著頸子,還使勁兒往他懷裡埋。
可她藏不進去。
白秋其實不是那種很習慣拋頭露面的人,上回去靈雲宗解蠱,她與掌門有恩怨,抱著一刀兩斷破釜沉舟的心態,所以並不畏懼旁人的目光,甚至還想讓他們好好看著,她白秋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現在不一樣啊。
現在這麼多人,她都不認識啊!
她幹嘛要仰著頭給他們看看臉啊,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她又沒有什麼中二病覺得這個世界盡在我手中什麼的……她現在真的好尷尬,尤其是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就是「小小的眼睛裡寫滿了大大的困惑」。
一抹胭紅,從白秋的脖頸一路紅到臉頰,染紅了耳根,讓她無所適從。
她就這樣硬著頭皮被青燁一路押到了宮殿中。
青燁我行我素,從不給人面子,白秋看著下方高高的長階,原以為要步行進去,讓大家觀摩個夠,卻沒想到,那隻巨大的火鳳凰是一路飛進去的。
一路衝進了寬闊的大殿之中,火焰席捲之處,燒毀了萬年神木所制的宮殿大門,直逼王座。
青燁握著白秋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身影化為一道無形的黑氣,瞬間出現在了最上方的王座之上。
他剛坐下就皺了皺眉,嫌棄道:「沒我的舒服。」
早已站在下面等候的玄猙:「……」
玄猙如臨大敵,大概也是上一次的事給他留下了不小陰影,如今青燁一來,他全程的神色都有些緊繃,甚至看著邊上沒事人一樣的白秋,覺得又是這丫頭向衡暝君告了他的狀。
玄猙眸色微閃,沉住氣,上前道:「不知主人這次過來,是為了何事?」
青燁:「讓所有人認識她。」
玄猙:「???什麼?」
一邊的白秋尷尬低頭。
玄猙大概用兩秒消化了一下,何謂「讓所有人認識她」,弄明白了這位活祖宗的意圖,便稍稍鬆了口氣。
玄猙道:「屬下這便召集所有魔將前來,認清白秋姑娘的臉。」
他正要離去,青燁冷聲道:「不行。」
嗯?不行?玄猙疑惑地抬頭。
青燁支著下巴,幽幽道:「所有人,聽不懂麼?除了魔修,還有正道。」
玄猙:「……」
您是認真的嗎?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青燁還覺得不夠,又思考了一下,繼續道:「還要讓所有人知道,白秋是我的人,動不得。」
「……」白秋站在一邊,心道我可謝謝您勒。
她又不離開他,大可不必讓大家都認識她,說不定等正道都熟知她的臉之後,青燁的什麼仇家之類的,打不過青燁,還得來找她尋仇。
倒也不是排斥,只是大可不必如此折騰。
不過她低估了這對主僕。
玄猙思考片刻,問道:「既是如此,主人可有與白秋結成道侶的想法?道侶大典,邀請正魔兩道,自是能昭告天下。」
青燁支著臉頰想了想,說:「不錯。」不過他仔細瞧了瞧邊上的白秋,又斷然否定道:「不行,不好。」
他冷笑道:「既是我與小白,自是不能舉行簡單的道侶大典。」
「世人都能舉辦道侶大典,我的又有何特殊之處?那些正道也未必因此畏懼我的小白。」
「……」玄猙懵了。
???那您還想怎樣?不要普通的?還能多特殊?
青燁異想天開地一拍手:「乾脆舉辦封后大典罷,小白做魔後,倒也不錯。」
玄猙:「?」
您還記得魔君是他嗎?
白秋做魔後?那魔君是誰呢?玄猙忽然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您老真的確定為了個名聲,篡掉他的位麼?
玄猙忽然緊張起來,但他身為一條心機蛇,自然是不會輕易表露心裡的緊張的,便順著說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
青燁越想越有道理,心血來潮地把白秋拉過來,讓還沒緩過的小姑娘坐在他的腿上,活像是個昏君似的摟著她,仔細看了看,唇邊掠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來,像是在柔聲問她意見:「你可願意?」
白秋:「我覺得我不——」
「行」字還沒出口,他便滿意地按住她的下唇,冰冷的手指摩挲一下,微笑道:「小白看起來很可以。」
他凝視著懷中女子琉璃般剔透精緻的容顏,膚白如雪,杏眸盈著水光,是如此地惹人憐惜,讓人越看越順眼……
他的眼底噙著濃濃的興奮,「脫下這身白衣,穿上魔後的衣裳,小白定又是不同的樣子。」
白秋:「……」
她越來越不懂他的腦迴路了,他也根本就沒有問她的意思,他想做什麼,素來都是肆意妄為,直接去做。
指腹從唇角滑過她嬌嫩的臉頰,又游移到眼皮之上,手指之下是少女臉上最嬌嫩的肌膚。
青燁不看重皮相,從前看小白,不覺得她美,後來是愈看愈順眼的,便覺得她當真是生到了心坎兒里。
手指揉捏片刻,他這惡狠狠的力道,是恨不得將她的皮給扒掉。
這麼好的皮相,真是不能浪費。
白秋被他按得有點兒疼,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委屈道:「你不養生就算了,能不能別欺負我?」
青燁眯了眯黑眸,手指從她手裡抽回來,改為摁著她的後腦,將她用力摁在自己頸窩裡。
他偏頭在她耳畔笑道:「做我的魔後,怎麼能叫欺負?」
白秋貼著他的脖子,感受著他肌膚冰涼的觸感,順勢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餘光瞅到了邊上的玄猙,忽然靈機一動,「可是……」
「可是玄猙是魔君呀,我若做了魔後,若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與玄猙有什麼關係呢。」
「這怎麼可以呢?我只能是青燁的。」白秋一邊故作遺憾地說,一邊在心裡竊喜,心道你總不希望戴綠帽吧,她可真是個小天才。
還是乖乖回去吧,別瞎折騰了。
白秋偷笑著,完全沒注意到,邊上突然被點名的玄猙,表情瞬間僵硬。
一人一蛇都等著這位大佬的表態。
青燁原本慵懶地抱著白秋,帶著點兒逗弄的意味,乍然聽到此話,果然頓了一下。
「這有何難?」
青燁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懲罰性地捏了捏白秋的腰,在她瑟縮之時,貼在她耳邊幽幽道:「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也值得你如此猶豫?敢給我澆水,倒沒膽子做我的魔後?」
「今日這魔後,給你,你便接著。」
「……」白秋和玄猙同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青燁直接扭頭,對玄猙下令道:「你就別幹了。」
玄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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