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報仇

  她衣服還沒穿啊!!!

  白秋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 不過是徒勞。【Google搜索】

  這個藤蔓是真的方便,隨著他的意志而動,無堅不摧, 而且每次都要把她纏成麻花才罷休,從脖子到腳, 就沒有一個不被荼毒的地方, 反正白秋被捆了這麼多次, 完全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她都佛了。

  這樣也的確比較嚴實,白秋被他抱了出去,青燁坐在王座上, 把她的姿勢擺好,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靠在他的胸口, 然後他自己再懶懶順著王座一歪, 兩個人的姿勢有些懶散。

  這架勢,有些像暴君和妖妃。

  只不過她是被迫的, 禍亂宮闈的是他。

  白秋老實埋著腦袋,活像一隻鵪鶉, 聽到下面的魔修稟報導:「已經處理完梵海城所有的女修,馮鶯已被關在地牢, 屬下已將白禾和那隻仙獸帶了過來。」

  青燁淡淡「嗯」了一聲。

  那魔修抬了抬手, 很快, 一人一鵝前後走了進來。

  白秋聽到「嘎嘎」的聲音, 立刻從青燁的懷裡探出了頭來,一扭頭,正好看到自己的鵝子扇動著翅膀,無比激動地朝她撲了過來。

  「嘎嘎嘎!」

  大鵝在即將靠近青燁的剎那, 又一個急剎,乖乖縮了回去,似乎是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不敢過來了。

  鵝頭垂下,像是十分委屈。

  白秋看著自己的鵝子,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她歷個雷劫居然把鵝子給忘了。

  青燁把她帶走之後,鵝子豈不是獨自被留在蛇窟里?她的鵝子打從還是一個蛋的時候,就沒有離開過她啊!

  談戀愛真的有點誤事,她本來都差點忘記鵝了,一看到它才想起來它的存在,難怪她總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幹,但是又說不上來。

  讓鵝子這麼傷心,天哪她不是個稱職的麻麻!

  太內疚了,可是白秋動不了,只能用眼神向鵝子傳遞了一下母愛,便看向台階下戰戰兢兢的白禾。

  白禾差點給嚇跪了,但是一看到靠在衡暝君懷裡的白秋,心裡對白秋是服氣的。

  姐妹你好樣的。

  白禾覺得自己應該不用死了。

  但她還是很怕,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清、清虛派外門弟子白、白禾,見過衡、衡暝君……」

  青燁沒理她,只是問白秋:「既是你朋友,你是想留她陪你,還是直接放回凡間?」

  白秋遲疑,想了想:「放回去吧?」

  青燁掀了掀眼皮,抬起手指,一股黑氣瞬間向白禾襲去,「那便先清了記憶,洗去修為。」

  白秋:「……」

  ???放回去是這麼放的嗎?

  白禾聽到這句話就眼前一黑,直接雙腿一軟,沒出息地跪了下來,激動地聲嘶力竭:「不用麻煩了!真的不用麻煩了!我留下我真的願意留下!我靠,姐妹你快給讓我留下啊!」

  白秋默默捂臉:「……算了還是留下吧。」

  不帶這樣的,放走不能好好放嗎,還非得洗了記憶,瞧把人家嚇得。

  看著白禾,白秋仿佛看到了當初戰戰兢兢的自己。

  青燁也不遲疑,直接收回手,懶洋洋地對白禾說了一句「那你今後便貼身照顧小白」,說著,周圍的魔修又把白禾帶了下去。

  緊接著,便有一群侍女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的托盤上都放著一套衣物,來到了白秋的面前。

  青燁又說:「之前的衣服不能穿了,選一件。」

  白秋扭頭看了看,差點被這一套套的華美衣裳給閃瞎眼。

  這布料,這做工,這金絲銀線,這得多值錢啊。

  白秋很識貨,也許是因為自己是穿過來的,從前她的理想便是買房,穿書後的理想也還是買房,所以為了買房,她很小就開始做計劃了。

  煉一個普通丹藥可以換一百到五百靈石不等,高級丹藥可以換五千至一萬靈石,頂級丹藥藥材太難求,她一般放棄,算一算,一天可以賺個幾百靈石,一年可以賺多少萬,然後再算上修為增長的速度,丹藥的增值……

  她的計劃,是一百年買一個依山傍水的小宅院,再留個二十萬靈石,以備不時之需。

  極限了。

  社畜太久,她對錢是很敏感的,尤其是這種她想要可是又買不起的身外之物,就跟很多普通人買不起車卻認識瑪莎拉蒂保時捷一樣,她現在的眼神就有點飄了。

  太有錢了吧。

  艹,早知道跟著大佬是這樣……不對,她之前應該猜到了會有錦衣玉食,可是沒看到的那一刻她都是冷靜的,她覺得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屈個屁啊!

  現在有點冷靜不下來了。

  作為一個吃過苦的窮鬼,白秋她、她真的……

  「我喜歡這件!」

  她一點都不含糊,直接看向離她最近的那件黃裙,杏眸里閃爍著興奮的光。

  身上的藤蔓緩緩撤走,身上的錦被順著香肩下滑,白秋嚇得趕緊往青燁身上縮,興奮不到兩秒又開始慌了:「別、別是在這裡換衣服吧……」

  青燁垂目盯著她,須臾扶額一笑,像是沒憋住似的。

  「我們進去換。」

  他又把她抱了起來,白秋像條魚似的在他懷裡又扭又犟,她聽到那句「我們」,感覺又有什麼更大尺度的事情在等著她。

  「別了吧,我多大的人了,我自己來就好。」

  「小哥哥,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你身子不好,不能太過勞累。」

  「我覺得雖然我們現在不是一般的關係,但也還是不能太……」

  她一路邊犟邊嗶嗶,還沒說完,人就被放回了床上。

  青燁微微附身,眯著眸子盯著她,表情非常奇怪地問:「我有說要給你換麼?」

  白秋:「……」

  她愣愣地盯著他看了三秒。

  沒有嗎?

  好像沒有。

  操她腦子裡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

  她瞬間一個翻滾,像一條瀕死的魚打了個挺,然後身子翻過去不動了,趴在床上裝死。

  青燁「噗」地笑了,俯下身來,身子笑到微微抽搐,長發垂落在蒼白的臉頰邊,一隻手撐著床。

  另一隻手,把白秋翻了過來,直接剝掉了她的小被子,在她驚恐的眼神中,一條藤蔓將她亂動的手腕纏了起來。

  「如你所願。」

  他說。

  白秋覺得自己大概不乾淨了。

  不乾淨的是心。

  她真的不能腦補了,她現在好想失憶,讓自己恢復之前那種緊張兮兮的狀態,這樣才能直面青燁。

  她之前為什麼會覺得他很可怕很兇狠很喜怒無常呢?

  明明是個老不正經。

  白秋和他折騰了好久,才穿好這件衣裳,只是原本的黃裙因為白秋打滾的動作揉皺了,青燁直接當場將它燒成了灰燼,然後再讓侍女送幾件新的來,白秋又怪不好意思地再選了一件。

  這回是件白裙。

  飄帶非常仙的那種白裙,穿上去衣袂飄飄,迤邐在地上的潔白裙擺泛著淡淡螢光。

  白秋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白秋生得好看,從眉眼到紅唇,皆是精緻又秀氣,眼尾天生上挑,摻著一絲純天然的媚。

  偏生肌膚瑩白細膩,白裙襯得她更白,纖腰不堪一握,黑髮只需隨便挽起,行走在黑夜裡,便如同閃閃發光的小仙女。

  其實白秋的審美不是這種偏好的,但是她發現送過來的衣服一個比一個仙,都快把她給打扮成七仙女了。

  她只好選個相對來說比較正常的。

  華貴是華貴,漂亮是漂亮,就是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在魔域禁地打扮得像個小仙女,無異於在商業酒會上穿漢服。

  就很奇怪。

  她難道不應該選個黑暗系風格的和青燁搭一搭嗎?

  等侍女給她梳好嶄新的髮髻,白秋這才站了起來。

  青燁雙眸微闔,懶散地靠在床頭,眯著眼睛瞧了瞧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倒是十分滿意這副模樣,對她伸出手來,「牽。」

  白秋乖乖牽住他的手。

  青燁站起身來,他的個子比她高許多,背影挺拔纖瘦,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衣袂帶起一陣冷冽的風。

  白秋只好慢慢跟著。

  她發現他要帶她到別的地方去。

  這座深淵底部的地下宮殿占地面積極大,如同一條蟄伏的巨龍,穿過黑暗的甬道,宮殿的長廊無窮無盡,青燁拉著她慢悠悠地走著,如同飯後散步,直至來到了一個白秋從未見過的地方。

  陰森黑暗,盤踞著無數的蛇和蜘蛛,手臂粗的鐵鏈鎖著無數的鐵籠,周圍陰風陣陣。

  嚇得白秋緊緊挨住青燁。

  青燁腳步不停,繼續往前,穿過這裡,往更深處走去。

  隨即在一個牢房外停下。

  白秋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裡面關著一個人,鐵鏈上冰冷的倒鉤直接穿過她的肩胛骨,直接把她懸空吊起,應該還是女的,只是身上的傷太多的,衣衫破得幾乎無法蔽體,凌亂的長髮擋住面容,分辨不清是誰。

  青燁勾了勾唇角,陰惻惻道:「你看,小白,欺辱你的人,這樣懲罰如何?」

  白秋:「?」

  她愣了些許,再仔細一瞧,才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師姐?!」她驚訝道。

  青燁微微往前一步,從背後貼上來,附身在她耳邊,幽幽道:「叫什麼師姐,她不配。」

  「你想讓我殺她,可我覺得不行。」

  「小白,親手殺掉討厭之人的感覺,才是最痛快的。」

  他眼瞼低垂,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紅,一瞬間陷入某種回憶中,冰涼的指尖又碰了碰她的臉頰,手指下滑,將一把冰冷的短刃放入她的手心。

  「改日教你如何殺人,今日我已替你處理好了。」

  「將這把刀,刺入她的心臟。」

  輕輕一推,白秋周身泛起一陣瑩白的光,竟如靈體般穿越牢門,瞬間來到了馮鶯面前。

  白秋咽了咽口水,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她有些緊張。

  她從未殺過人。

  但借刀殺人,想送馮鶯去死的的確是她。她那時被催動蠱蟲,痛極恨極,想起這些年她們不斷針對她的嘴臉,便覺得極為噁心。

  當時便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態。

  她自詡還算是個好人,可誰想讓她死,她一定不會放過。

  白秋定了定神,抬頭看著馮鶯,忽然掏出玉佩,找了一粒提神凝氣的丹藥出來。

  她掐住馮鶯的下頜,用力塞了進去,強迫她咽了下去。

  「咳咳……」

  對方猛地咳了幾聲,終於清醒過來。

  「你……」馮鶯抬頭,看見白秋的剎那瞪大眼睛,「你沒死?!」

  白秋笑了笑,「我為什麼要死?我可從來就沒打算死在你前頭。」

  馮鶯難以置信,又看到牢門外的青燁,忽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你是故意騙我……」

  白秋拍手:「恭喜你,猜對了,騙的就是你。」

  馮鶯死死地盯著白秋,看著她這一身華貴而高不可攀的模樣,明明之前她就是個任人欺負的孤女,誰都能踩她一腳,她到底憑什麼……

  馮鶯的眼神立刻變得怨毒無比,眼底殺意微閃,忽然微微啟唇

  「啪!」

  白秋抬起手,狠狠地賞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馮鶯被打得唇角滲血,臉上浮現了一道猙獰的巴掌印。

  白秋把匕首抵在了馮鶯的喉嚨上,笑道:「你再念一句法訣試試,看是我蠱毒發作死的快,還是你死的快。」

  馮鶯仰著頭,感受著冰冷的刀刃,渾身顫抖。

  「別、別殺我……」

  「蠱毒是掌門下的,與我無關……控制你也是長老的吩咐,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你殺了我也沒用,你的蠱毒只有他們才能解……白秋,你放了我,我去求他們給你解藥如何……」

  白秋冷笑。

  看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白秋其實沒什麼特別報復的快感,像她這樣的人太多了,所謂正道和邪道的區別,無非一個不無緣無故作惡,只是單單利己而已,一個卻肆無忌憚地幹壞事,不在乎利己與否,無視法則,肆意妄為。

  都不是什麼好人,壞人對付壞人,當然也不用多說什麼廢話。

  白秋直接將那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臟。

  鮮血噴涌而出,白秋立刻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馮鶯臨死前恐懼的雙眸,漠然轉身。

  她從裡面打開牢門,重新回到青燁身邊。

  剛一停下來,就捂著額頭,像是有些眩暈。

  青燁伸手將她扶住,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淡淡誇獎了一句:「倒還果斷。」

  「修煉之人,無人手中不染血,即使我當年走向仙途,也歷經無數廝殺,你若優柔寡斷,則道心不穩,極難有造化。」

  「小姑娘心性太脆弱。」

  他誇獎似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頗好。青燁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唔,好像很久了,想不起來了。

  好像是有誰教過他殺人,記憶中那道身影模模糊糊,連是男是女都忘了。

  總之,那時他身為缺乏情根的藤,對殺人是沒什麼抗拒的。

  與生俱來便懂。

  「牽住。」

  青燁伸出手,等白秋配合地把手遞過來,他緊緊握住,才帶著她離開這裡。

  走到拐角的最後,青燁驀地回頭,眸光懶洋洋地掃過那間牢房,抬起手指,隔著虛空點了點馮鶯。

  少女的軀體便一寸寸化為灰飛。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青燁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留下別的什麼痕跡,他雖不是潔癖,但也極具領地意識,若非打定主意教小白殺人,也不會讓人把馮鶯關在此處。

  除了唯一被他接納的小白。

  解決馮鶯之後,白秋才意識到,青燁知道蠱蟲的事了。

  他沒跟她說。

  就像她也沒跟他說一樣,心照不宣。

  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出事,否則也不會親自把她抓回來了。但是他一直沒提蠱毒的事情,她姑且理解成這蠱毒應該不嚴重,所以他不著急,靈雲宗掌門親自布下的毒,可能在這位大佬面前,也只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她是這樣猜的。

  她擔心自己,卻全然沒注意到青燁近日的臉色蒼白了不少,直至有一天夜裡,白秋忽然醒來,感覺到身邊沒人,連防她摔下床的藤蔓也不見了,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去,來到巨大的鐵柱前,卻沒有看到盤踞在上面的巨大青藤。

  青燁呢?

  白秋越發疑惑,可惜她的玉簡已經沒了,要不然還能臨時聯絡他一下。

  她半夜睡醒,此刻也不是特別困,索性四處走走,看看青燁在不在附近。

  白秋推開殿門,沿著黑暗的走廊一路走,到處左彎右繞,從前她還沒有和青燁相認時,還不敢走太遠,因為她怕自己撞見什麼不太好的東西,被人一刀解決了就完了。

  現在她不怕了,有青燁撐腰,這裡所有魔修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白秋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走著走著就感覺自己有點找不著方向了,怕迷路,她還是乖乖原路返回吧。

  結果原路返回,她好像都找不到路了。

  白秋:「……」

  這迷宮也太大了。

  所以青燁他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幹嘛?

  白秋撓了撓頭髮,徹底鬱悶了,想了想,她抬手捏了個法咒,指尖湧出一道纖細的水流,如同有生命的繩子,蜿蜒著伸向遠方。

  水靈根在煉丹上面吃虧,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這種投機取巧的小妙招了,這還是她自己無聊時研究出來的小技能,偶爾可以探探路,還能遠程給她以前養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可是她低估了這座迷宮之大。

  半晌之後,白秋嘆了口氣:「算了。」

  她還是只能用腿走,白秋四處走來走去,繞了不知道多少圈,也不知道原路返回多少次,在一個拐角處,忽然撞上了一個人。

  「青……」

  她下意識叫他,結果一抬頭,發現是玄猙,一下子愣了。

  玄猙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眉頭緊蹙,眼神深晦莫辯,「你在這裡做什麼?」

  白秋:「我找青燁。」

  「……」玄猙大概用十秒回憶起,他主人的名字是叫青燁。

  主人的本名千年前就沒人敢喚了,玄猙微微晃神了一下,心驚於主人對白秋的寵愛,又不悅道:「主人此刻不便見你,你先回去歇息。」

  白秋皺眉:「???為什麼不方便?」

  玄猙語氣一沉,冷冷道:「讓你回去你就回去。」

  喲呵。

  他又凶她,她都成了他主人的女人了,好歹也算他主母吧?他凶白秋也凶,她就是不回去,「我見見青燁怎麼了?你管我睡不睡覺,你還能捆著我睡嗎?是青燁讓你來攔我的?」

  玄猙沒想到她這麼難纏。

  不過要是好纏,她之前也不會幹出放鵝啄他的舉動了,玄猙就沒見過哪個練氣期小辣雞這麼猖狂的。

  「主人近日動得太多,舊疾犯了,此刻還不清醒,你見不到他。」

  玄猙按了按眉心,無奈道:「主人對人戒心頗重,昏迷期間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你若靠近分毫,便會被魔藤攻擊。」

  「你回去等他,他自會回來。」

  白秋沒想到是青燁的身體又出問題了,他似乎已經發作過很多次了,她都差點忘記了他身子不好的事。

  白秋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不跨出禁地一步?他的身子……很難行動麼?」

  玄猙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才發現?」

  白秋:「……」

  什麼叫才發現?大魔頭看起來不是很難行動,而是懶得行動,她一點也不覺得小哥哥有什麼不妥好嗎?

  「此地為魔族禁地,那你可知,這個禁地是怎麼來的?」

  玄猙負手而立,來回踱了幾步,白秋好奇地望著他,就在他即將說出答案時,他忽然反悔道:「罷了……我若說了,主人日後又會懲罰我。」

  「你若想知道,便親自去問他,只要你敢。」

  說著,玄猙也懶得再與她浪費時間,恐嚇般地對她抬了抬下巴,指向一個方向,「往那邊走,主人就在那裡。」

  「你想見他,便跨過那條魔藤,只要它不攻擊你,便說明主人認可。」

  不過玄猙是沒見過誰能靠近魔藤的,能靠近的都死了,玄猙自己都是敬而遠之。

  他故意恐嚇,覺得她一介十五歲的柔弱女子,絲毫沒有這個膽量。

  白秋站在原地想了想,抿起唇,下定了決心,抬腳走了過去。

  青燁對她好,她也不能對他的痛苦熟視無睹。

  她往前走了許多步,果然在拐角處看見了那條橫亘的巨大黑色藤蔓,這藤蔓焦黑無比,看著十分猙獰,她走近魔藤,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魔藤。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條魔藤動了動,在白秋鼻尖處停留,似乎在辨認她的身份。

  很快,那條藤蔓縮了回去,讓出一條寬闊大路來。

  白秋沒事人一樣走了進去。

  玄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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