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桓這兩日稍微覺得自己有點起色,突然想起自己被蒙古戲耍的場景。
因為自己出兵太快,蒙古都未來的即將自己的這位公主接回去。
而自己一直也好吃好喝的,將其養在後宮,今日吃多了酒,醉醺醺的誤入了烏仁哈沁的寢宮。
本來以為能夠得到一個笑臉相待,顧承桓的臉色愈發陰冷下來。
伸手強行地將烏仁哈沁摟到自己身前,掐住她的下巴:「誰給你的臉這麼和朕說話?蒙古將你捨棄在這裡,朕虐待你了嗎?」
好吃好喝的供著,而自己呢?
被阿勒布當成一個玩物一般,綁成粽子吊在蒙古的旗幟旁邊,靶子一樣。
想到這裡,顧承桓額頭青筋暴跳,憤恨:「你不明白?你怎麼會明白,朕是天子,沒人能拒絕得了朕。」
烏仁哈沁引以為傲的武功,在這個時候突然失效了,神色慌張起來,大聲斥責:「你給我的茶水裡面下了什麼?卑鄙無恥,呸!」
烏仁哈沁只覺得自己像軟腳蝦一樣,四肢乏力,看著顧承桓肆無忌憚的雙手,試圖咬舌自盡。
顧承桓看得出來,伸手掐住她的嘴,笑得瘋狂:「你們蒙古畜生不如,兩國之間交戰,你見過誰這麼侮辱對方皇帝?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朝堂上下,小到一個婦人通通知曉,你還拒絕朕,朕的面子就這麼容易踐踏嗎?」
烏仁哈沁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反抗是多麼的無力,直到衣衫盡褪,簾帳放下的那一刻,才論如死灰地接受了事實。
自己,被自己的父汗放棄,還被眼前的這個皇帝侵犯了。
恨意如滔滔江水,淹沒了烏仁哈沁,可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宮廷之中,又有什麼能力反抗?
烏仁哈沁被禁足了,鐵鏈鎖在自己的手上,面露嘲諷之色。
皇帝封了自己為賢妃,規勸她賢良淑德。
自此之後消失在她的眼前,宮裡頭的下人也不和自己多言,如同冷宮一般死寂。
烏仁哈沁摸著自己胸前的這塊帕子,那是自己進宮之前專門為自己娘親選的。
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了,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相見了。
有水滴落在帕子上,烏仁哈沁愣了一下,原來是自己的淚。
……
顧承桓出了後宮,劉也過來尋他:「劉大人在等您。」
聽到這話,顧承桓的面色緩和了不少,三步並兩步地進了御書房。
人未到聲先至:「劉愛卿過來怎麼不讓劉也告訴朕一聲?可是有什麼事兒?」
劉柏川略微拘謹的站在一旁,溫和有禮:「微臣叩見陛下,只是有一個隱隱的擔憂,不知陛下是否有同感?若是惹惱了陛下,還望陛下仁慈,就要怪我。」
劉柏川這麼一說,顧承桓的好奇心就提了上來,一甩衣擺坐在桌案前,朗聲笑道:「愛卿請講,咱們君臣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
劉柏川面色感動,略為沉思:「如今責罰犯錯的官員,是能夠節約一筆開銷,但也始終謹小慎微,也是杯水車薪,大部分流失的錢財全部在分地藩王那裡,日子過得比您這個皇帝還要香,享受的是那些藩王,而為百姓勞苦受罪的卻是您,到最後百姓罵的也是您,微臣心疼呀。」
說到這裡,劉柏川甚至流下淚來,這一番話,說的皇帝面色動容,但還是謹慎:「劉愛卿先行起來,朕是皇帝,受些苦和累是應該的,至於那些藩王,都是當年同我父親走南到北,打下江山的功臣,當年就是被我父親封侯拜地,這都是朕登基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如何反悔?」
顧承桓在書房內踱步,回過身來問他:「可若是惹惱了他們,舉兵造反又該如何?」
劉柏川語氣誠懇,跪倒在地上:「陛下您這樣想,藩王的勢力越來越大,在民間分地上面幾乎是土皇帝的存在,百姓只知藩王,不知陛下,而每時每刻大量的錢財全部被這些藩王囤積,時間長了您不管不顧,只怕不用得罪,就會起義造反了。」
顧承桓還在糾結,眉頭緊鎖:「削藩沒有那麼容易啊,當年父親賞賜他們封地的時候,也是為了安穩皇權,如今才過去幾年?」
劉柏川繼續又添一把火:「自古有句老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陛下又何必擔憂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朝廷就算是再落魄了,還怕搞不定這些藩王嗎?」
顧承桓一屁股坐了下來,深思:「愛卿先回去,容朕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