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劉柏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表忠心:「陛下,微塵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就算是神仙也會有失誤的時候,陛下不必苛責,歷代帝王都有功有過,全憑後人書,可千古明君從來不是看他有過的那一面。」
顧承桓的面色帶著引導,變色和煦了很多,期待地說:「劉愛卿,如今這個局面,朕該如何挽救?」
劉柏川看著皇帝的樣子,心裏面有些五味雜陳,對自己是一種挑戰,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他很快反應過來,鄭重其事地握住顧承桓的手:「陛下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國庫問題,微臣有一計,不知陛下如何看待?」
顧承桓非常肯定地說:「只要能夠長遠的解決國家問題,愛卿有話直說。」
劉柏川沉思:「如今朝廷上下官員每年的俸祿開銷都非常大,不如設立獎懲制度,犯了錯的官員就扣除俸祿,充進國庫為百姓分憂,其他的為朝廷出力的官員則有獎勵制度,這樣的話既可以穩住悠悠眾口,防止失了臣子的心,也可以降低國庫的開銷。您怎麼看?」
顧承桓看了劉柏川一眼,沉默了良久,還是忍不住心動,心一橫:「愛卿說的對,國家危難的時候,他們如果不出手幫助,到了最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
這條改革設施,面向這些官員確實省了不少錢,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面色難看。
自己從未貪圖任何的民脂民膏,卻深受波及,大部分的橙子圍觀數10年都買不起京都的一套宅子。
一直帶著妻兒老小租賃過著日子,至此一鬧,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想要獲得獎勵就要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的干,才能勉強維持生活,苦不堪言。
而那些以李尚書為首的貪官府吏,平時根本不以這些朝廷的俸祿養活,根本沒有放在眼裡,自己下館子幾頓飯的功夫就能花掉一個月的俸祿,對這件事情保持中立態度。
顧承桓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很好,對劉柏川也格外賞識。
衛家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已經沒辦法再給衛家更多的權利了。
有錢有權結合起來是什麼後果?自古以來早就給出了答案。
只不過封了個堵住悠悠眾口的,沒有什麼實權的官職。
衛柔在府中聽說這件事情,和顧宴衡眉頭思索,想了半晌,有些苦笑:「表哥,皇上這麼缺錢嗎?現在整個朝上,烏煙瘴氣,是富的富窮的窮,眼看著那些能夠說句公道話的官員,都快過不下去辭官回家了。」
顧宴衡皺眉:「陛下估計是覺得這樣子能夠節約,但是長期以往不值得提倡。且先看看,若是不行,再干預。」
而劉柏川也被提為了錦衣衛之首,專門用來監視百官,看看有沒有犯錯,犯了錯的直接扣銀兩。
可以直接調動錦衣衛,這兩日可謂是春風滿面,下了朝時,甚至敢直面和顧宴衡譏諷:「攝政王,聽說王府的開銷也不小,還是要注意點的好,要不然本官也很為難,若是不小心剋扣了王府的錢財,不知道是否會被記恨。」
顧宴衡不屑,拂袖而去時丟下一句話:「本王可不會記恨劉大人,想必其他諸位大人也是這樣看待劉大人的。」
一句話懟得劉柏川臉色青紅皂白,惱怒:「希望攝政王行得正,坐得端就好,本官的眼睛是會雪亮的。」
剛剛顧宴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嘲諷,意思就是說,就算他不計較,其他的官員不一定哦。
若是哪一日劉柏川落魄了,皇帝的恩寵可是瞬息萬變的。
到時候群起而攻之,下場可想而知,劉柏川最為畏懼的也就是這個。
心裏面發顫,一時只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轉過身去御書房。
站在外面等了幾個時辰,都沒有等到顧承桓的身影。
劉也看不下去了,遞了杯茶過來:「皇上現在在後宮呢,您要不先回去吧。」
至於為什麼對劉柏川這麼客氣,太監總管也都是見風使舵的。
劉柏川現在是皇帝的心腹,專門用來制衡攝政王的。
與此同時,烏仁哈沁的寢宮裡面,兩個人對面而坐,皇帝伸出手試圖去摸烏仁哈沁的臉。
烏仁哈沁周身氣息寒冷,面無表情的制止:「我原以為,殷國皇帝好歹也是一個君子,希望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