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柏川拒絕,自己是皇帝親自挑出來的狀元郎,直接就封了次三品侍郎。
一直沒有機會用到自己,如今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表現的好了皇帝,把自己當成心腹。
表現的不好,恐怕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自己立足的位置了。
皇帝並不是有多喜歡自己,而是因為自己是朝堂上的新貴,不像那些百年大家族,歷代盤根交錯,皇帝都不敢隨意制衡他們。
皇帝的意思就是慢慢的卸掉他們的權利,平衡好各方,自己不過就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只不過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劉柏川是不會跟任何人說這件事的。
而自己就是被拉出來做擋箭牌的那一個,若是有能力,自然能夠站穩腳跟,皇帝自然也會給出很多權利給自己,但是一旦皇帝想除掉的那些人已經除掉,那自己就是新一輪的肉中刺眼中釘了。
自己唯有借著這個機會往上爬,才有機會和衛柔爭個長短,自從入了官場之後,才知道一文錢難倒了英雄漢。
馬車顛簸,十幾個時辰,劉柏川都未曾合過眼。
目標堅定地往貴州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
百越請衛柔去前廳用膳,說是靈郡主想通了,如今已經和王爺,婉側妃說明白了。
說是大家一起吃頓飯,也替靈郡主高興。
衛柔一腳邁入了前廳,只聽得裡面歡聲笑語,倒是難得。
顧瑜兒笑的直不起腰靠在表姨母的懷中,衛柔轉了進來:「表姨母瞧瞧,不知道是什麼人說了笑話讓她這樣開懷。」
顧瑜兒鼓著臉走到溫柔面前,雙手捏著衛柔的耳朵,滿臉的嬌俏,看向顧宴衡:「好啊你,打趣到我頭上來了,哥哥你來評理,這不是靈姐姐今日想通了,不必為了那貪財好色的閹人和爹爹置氣,我一時被逗笑了。」
顧宴衡笑笑不語,親自將身邊的位置讓出來,命人在添了一把凳子。
衛柔繞開顧瑜兒,輕笑,落座:「你們都瞧瞧,我問她了嗎?」
陳婉笑著將衛柔摟進懷裡,輕輕捏著她的鼻子:「瑜兒,明知道說不過她,還要跟她討嘴,婉娘娘坐在其中也很為難的。」
眾人打鬧一番後,鏞王難得欣慰:「靈兒能夠想開,為父也就不多說什麼,王府始終是你的家,不要有什麼事情就往外走。你要是實在看上什麼人,只要品行端正,入贅到王府也不是不可以,你哥哥還是做得了這個主的。」
顧靈兒憔悴了不少,眼神中有希翼的光,鏞王這一番話說完,她情在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下:「爹爹,靈兒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會惹您和姨母們生氣了。也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拖累了自己。」
衛柔仔細觀看她的神色,大病初癒,上次被人。責罰的幾乎遍體鱗傷,到府中養了這麼一段日子,才好了過來。
微微嘆氣,她能夠醒悟,也是一件好事,到時候找個什麼樣的,都比當初那個護衛有前途。
關鍵是那個護衛品行不端,肆意毆打她,好歹也是王府的郡主,皇親國戚,一個賤奴也敢欺下犯上。
表姨父只是讓他斷子絕孫,沒有直接斬殺了他,一方面是心胸仁慈,另一方面是怕靈郡主舊情未了,到時候成了父女二人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心結。
只有讓她自己心灰意冷,才能夠恍然大悟。
顧晏衡見著衛柔有些發呆,親自盛了碗小米羹,遞過去:「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表妹可是沒有睡好?」
衛柔搖頭:「謝謝表哥。」
陳婉突然想起來了,拉住衛柔的手:「李尚書家的那個以前也沒聽說過這麼上不了台面呀,那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就他爹那個性子,他家要是缺錢,皇上都該說沒錢了。」
衛柔輕笑:「許是緣分這個東西未到,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二人不合適。」
早膳之後,衛柔起身出去,顧宴衡跟在其後。
走至花園,緩緩拉住了她的手,輕聲:「貴州出事了。」
衛柔乍舌,聽完了顧宴衡說的話,只覺得毛骨悚然,那貴州知府竟然能夠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顧晏衡嘆息:「陛下看似讓我回去點兵一萬,給了我至高的權利,但是要求我隨時待命,就是不允許我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