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兒暗自神傷,不知道是如何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看著爛醉如泥的劉柏川,任由他如一灘死狗癱倒在地上,根本不似在外面文人風骨的模樣。
……
第二日早朝,戶部尚書李大人狗摟著腰,對顧承桓匯報:「陛下,貴州大部分小兒患了時疫,都是些貧苦人家的孩子,朝廷是否給予援助?」
顧承桓皺眉,這件事情他昨日就知道了。
要治這個病不難,城中的大夫都能醫治,只是不同於尋常的病,其中的一位藥材頗為昂貴,還需要連續吃藥最少一個月,大部分城中的百姓消費不起,不治就是身亡,荒郊野嶺甚至能隨意的看見那些孩童的屍體。
顧承桓思慮了很久,揮手讓李尚書起來:「李大人也是一片為民著想的心,朝廷撥下三千兩白銀,用於救助這些年幼的孩子。」
這筆銀子,要花肯定要落實在這些孩子們的身上,顧承桓深深的看了李尚書一眼。
這個老東西從來都是視財如命,有這種撈油水的地方,手伸的比別人長。
「這件事情,就交於柳將軍前去,親自將就記得銀兩交到貴州知府手上。」
顧承桓巡視了一圈,還是決定派遣柳若芳前去護送這筆銀子。
早朝結束,顧承桓專門留下了柳若芳。
太監總管十分客氣的邀請:「皇上在御書房等您,柳將軍請。」
柳若芳行了禮後,得了允許站起身來。
書房裡寂靜到只有皇帝的翻書聲,顧承桓許久才嘆了口氣:「怎麼會突然爆發大規模的時疫,而且需要的這一味藥材,昂貴先暫且不管,竟然需要去草原那邊專門去採購。」
柳若芳靜靜的聽顧承桓繼續往下說,沒有插話。
顧承桓目光中有冷意:「罷了,此事必有蹊蹺,柳將軍到了貴州,有心觀察,看看這場時疫的起因是在何處。」
柳若芳低頭沉思,領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命。」
走出了太和殿的宮門,柳若芳翻身上馬,一路疾馳回了將軍府。
朝廷的車隊已經準備就緒,只等著她收拾好就隨時領命出發。
此次朝廷和蒙古之間的貿易有些太過順利,蒙古輕而易舉的就讓出了大部分的利益。
實在不像是他們的風格,要是真被自己查出了什麼隱蔽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陛下到時候該如何決定了,畢竟兩國之間交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柳若芳也只是一身便衣,帶上自己的長刀,領著浩蕩的車隊一路往貴州而去。
……
鏞王府。
衛柔坐在院中,手中拿著兩國交易的部分帳本,仔細核對。
衛家的人紀律嚴明,自己根本不用過多的操心,李成是一個有用之才,衛家能夠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有一半的功勞是他的。
「李管家,這段日子辛苦了,家中的長子也到了入學的年紀了,不如把人帶到王府,世子說請最好的教書先生教習功課,親自教他習武,將來也肯定是一個棟樑之材。」
衛柔說完就合上手中的帳本,定睛看著李管家的反應。
李成這段時間磨練下來,周深已經多了很多成熟穩重。
只不過他還是謙恭有禮,默不作聲的行了一個大禮:「當家的,您的恩情我早已記下,當初要不是您,家中的犬子也不會痊癒,如今能夠得到您如此的恩待,我也不推辭了,改日帶他過來拜謝當家的。」
李成是一個極為聰明的,知道自己如今在衛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自己不缺銀錢,當家的已經很為難了,如今將自己的兒子如此看重,也是一種拉攏。
所以自然是千恩萬謝,感激不盡的。
衛柔親自站了起來,幾步上前將李成扶了起來:「李管家起來,咱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當初救了令郎只是舉手之勞,也算是成全了如今的衛家。」
送走了李成,衛柔將帳本收起來,慶幸自己當初結下這麼一個善緣。
對方也是知道分寸的,沒有出過任何錯處。
眼瞅著快到午時,翠竹高興的進了院子:「姑娘,宮裡面來人了。」
衛柔迎了出去,看見太監總管揮著拂塵笑呵呵的走進院中:「衛家家主,皇上說了,和蒙古之間的貿易正常進行著,國庫裡面進了不少銀子,您功不可沒,想著您一直住在鏞王府,說是把隔壁的府邸賞賜給您,到時候裝修好了您隨時可以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