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仁哈沁無趣的看著這兩個中原官員的鬥嘴,真是複雜。
經過這麼一鬧,她已經沒有了繼續閒逛的性致。
輕蔑的看了李自成一眼:「本公主說了,那也是救你也只是順手,如今看來你這種人也不一定值得。」
烏仁哈沁冷著臉走了,李自成心裏面恨極了劉柏川。
冷嘲熱諷:「劉大人,你身上的這套官服還是家父借錢給你的吧?還敢跟著後面逛窯子,你付得起錢嗎」
這些話就像鋼釘一樣刺入了劉柏川的心,藏在袖子中的手握成了拳,青紫一片。
繼續儒雅的作揖:「在下還有事兒先走了,欠你父親的錢我已經還了,李大人不必操心。」
兩個人互相看不上,不歡而散。
……
烏仁哈沁回到了使臣的驛站,看到站在自己房間門外的人,行禮。
「給父汗請安。」
蒙古王只冷眼看著她,雙手背在身後。
嚴厲訓斥:「我們草原民風是開放不錯,但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和你此行的目的。」
烏仁哈沁像霜打了一樣,低聲認錯:「父汗說的是,女兒認錯。」
此次前來中原,就是來和親的,嫁給誰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
烏仁哈沁心中有些悲涼,中原的規矩森嚴,遠不如馬上來的肆意快活。
可是,自己的母親是漢人,地位本就岌岌可危,還是一個妾室,自己若是不聽話,那個可憐的溫婉女子該怎麼活呀……
蒙古王嚴厲的看了烏仁哈赤一眼:「不要以為你的婚事不重要,從今日起,搬去皇宮中學習規矩禮儀。」
蒙古王走了,烏仁哈沁還有點回不過神。
烏仁哈沁沒想到的是,蒙古王竟然這麼冷心決絕,當天晚上,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就專門來接自己。
烏仁哈沁的眼中有冷光划過,她的父汗可真是冷心呢,我最為寵愛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公主之中最漂亮的。
也是最擅長騎射武功的,必要的時候,率領鐵騎打仗,也能夠替他制服一些起兵造反的部落。
烏仁哈沁被分到了沈貴妃邊上的寢宮。
夜幕籠罩,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
第二日。
金鑾殿上威嚴,衛柔第一次正式的身份站在此處。
目光如水溫婉寧靜的向蒙古使臣行禮。
「這是衛家最具有特色的一些產品,其中包括了綢緞瓷器以外,還有統一生產,沒有誤差的刀劍,被彎折四十五度,壓迫千金之石在劍身之上,數年之久將重石移開,刀劍無損,瞬間彈回去恢復筆直。」
衛柔挑著一些重點簡單的向蒙古可汗介紹完,靜靜的等對方開口。
蒙古可汗激動無比:「衛家家主,你的這些東西格外不錯,本汗很是欣賞你。」
衛柔行禮謝過。
蒙古可汗對顧承桓行了一個君臣大禮:「皇帝陛下,代表蒙古的子民,非常感謝您能夠允許兩國進行貿易。」
顧承桓今日的笑容也格外的多,蒙古一次性與中原簽訂了五萬兩的訂單。
蒙古可汗為了感謝顧承桓,另外附送上萬匹戰馬。
衛柔和顧宴衡一前一後出了太和殿的宮門。
劉柏川看著他們郎才女貌的背影,心裡暗恨。
坐上回家的馬車往劉府走去。
顧妍兒守在門前迎接他,滿臉的擔心和關心。
「劉郎,可是餓了,我吩咐人給你去做飯。」
劉柏川也只是繞過他往前走去,每天在朝堂之上和各位大臣玩弄權術,已經夠煩的了。
現在看到顧妍兒就想起衛柔那得意的樣子。
衛家的產業竟然能夠入了陛下的眼,連蒙古使臣都與之握手。
而他,明明是一代天之驕子的狀元,卻總是需要久居人下。
憑什麼衛家能夠有那潑天的富貴?
當初也是因為他們家頗有財,自己格外謙讓。
「夫君,喝口水吧。」
「滾,不喝!」
劉柏川一把打翻了茶盞,看著顧妍兒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嘴角愈發得意,本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一個女子就應該對夫君百依百順,憑什麼她衛柔偏偏要走不尋常之路。
劉柏川已經養成了喝酒的習慣,桌上的一壺酒已經見了底。
顧妍兒只悄悄退了下去,眼中是數不盡的委屈和怨恨。
如今自己只有肚子裡面孩子這一個倚仗了。
他生下來就是嫡長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到時候自然母憑子貴。
劉柏川,你害得我好苦。
本以為,只有她肚子裡這一個孩子,應該對她相敬如賓,可自己萬般冷臉貼冷屁股,貼的多了,還會換來一頓毒打。
他真該死啊……
可孩子還需要他,我也就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