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威脅

  傳來了顧宴衡的聲音。:「表妹,今日可還好?」

  翠竹慌忙退了下去,衛柔起身:「表哥,前兩日刺客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顧宴衡緩緩坐了下來,微微嘆了口氣:「大概率是豐七郎,諜影出去追了,追到一半跑了憑藉他的武功,再加上易容之術,已經追不上了。」

  衛柔緩緩皺了皺眉,難怪自己當時覺得那人好似眼神慌亂,原來是熟人。

  「表哥也莫要嘆氣,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想必那豐七郎鐵了心了要和草原人合作,下次嚴加防守罷了。」

  顧宴衡看著衛柔氣色好了不少,坐下來喝了杯茶,才回自己的書房去處理公務。

  ……

  皇帝的御書房。

  一黑人跪在地上。

  顧承桓滿眼都是疲憊:「什麼叫查不出來!一群飯桶,自己下去領罰!」

  「是。」

  轉瞬之間,那個黑衣蒙面的錦衣衛就已經退了下去。

  顧承桓眼裡鋒芒四射,剛剛錦衣衛查到的消息,僅僅是得到此人是江湖中人,其他的任何信息就已經查不出來了。

  顧承桓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心中愈發不安起來,仵作驗了屍,此毒見血封喉,實屬罕見。

  除了藥王谷的那位小師叔,其他人都沒有學會這麼狠毒的毒術。

  可是那人不是死了嗎?豐七郎不是已經死了嗎?

  顧承桓眼裡隱隱有些瘋狂,不要讓他找到,撅地三尺也要讓他挫骨揚灰。

  離京城二十公里的郊區,一座荒廢的破廟內,廢棄的久了,就連佛像上面都結滿了蜘蛛網。

  一個中年男子緩緩的將手摸到了佛像後面的機關,只聽「咔嚓「一聲。

  發霉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同時往下看,竟然有一個暗室。

  他緩緩地順著木梯下到其中,忽明忽暗的燈火平添了幾分詭異。

  明明是白天,卻只覺得冷風陣陣,兩股戰戰,下一瞬,有人的掌心附在了男子的肩頭。

  「誰?」

  中年男子一瞬間和身後之人格鬥在一起,掌分凌厲,暗室之中,一套破舊的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見幾招僵持不下,中年男子徹底被惹怒,轉守為攻,每一下都是致命一擊,身後之人翻身跳上窗檐。

  一把扯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抱拳:「您不愧是藥王谷的傳人,阿勒布佩服!」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豐七郎,他冷酷地看了阿勒布一眼,收起了自己指尖的毒藥。

  豐七郎冷聲:「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還有什麼事嗎?」

  阿勒布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片的木凳桌椅,遺憾道:「本王子本來還想請你喝茶敘舊,如今,看樣子是喝不成了,先生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如今,皇帝陛下和王府如同掘地三尺一般找您,還敢呆在京都?」

  豐七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了,我只是想弄死顧承桓,我與他之仇不共戴天,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什麼時候輪得到草原王子管天管地了?」

  阿勒布訕訕的笑:「您何必開不起玩笑呢?本王子這次找您,是想說京都的局勢,現在比較可觀,我父汗打算養兵蓄銳,本王子知道你想殺掉殷國皇帝,但是還是勸您不要輕舉妄動,眼下還需要和中原有貿易往來,要是這個時候江山易主,想必又要動盪了。」

  豐七郎憤憤地看著阿勒布:「王子好大的口氣,我若執意要殺人,你能攔得住我嗎?」

  阿勒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豐七郎,是一把利劍不錯,暫時也僅僅是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才能夠安安穩穩的站在面前談話。

  實在是不好控制,整個中原包括整個蒙古,要是單打獨鬥的話,真的沒有人能夠攔得了他。

  想到這裡,阿勒布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您誤會了,相比您也不想您的師姐寧之染,出現什麼意外吧?」

  「你說什麼?」

  凌厲的拳頭直接朝著阿勒布揮了過來,阿勒布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下巴已經紅腫了一片。

  嘶——

  這個豐七郎現在已經這麼強了嗎?

  阿勒布還記得兩年前第一次跟他交手,自己差點死在他手裡。

  但是也是不至於躲不掉他的一個拳頭,真是可怕,一個人武功高到了一定境界的同時,他竟然還在進步。

  他小瞧豐七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