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要

  茗因腦袋發昏,感受到男人的指腹在自己柔軟的腰肢間輕輕按壓,似乎在刻意撩撥,茗因整個人都軟趴趴地癱在他身上,偏偏又是真空穿著睡衣,她用手支著茗淵胸膛,卻又被按了回來。

  吻越發深入,終於在茗因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鬆開了她。

  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茗因靠在他肩頭,微微喘息。

  「因...因因!」

  茗淵忽然按著她的肩膀,輕推了推:「你壓到我頭髮了。」

  茗因鬆開他,躺倒在床上,拉了拉被子,臉通紅。

  氣氛很微妙,又像是磁場間的互相吸引,茗因感覺很困:「睡覺吧,你的生日禮物暫時就到這裡,明天再說。」

  茗淵臉上少許失落。

  「不行...把火點旺就想逃,因因你怎麼能這樣!」

  茗淵拉起茗因的胳膊,迫使她抬手,好讓自己鑽到她懷中。

  茗因只好摟住了茗淵,可之後發生了什麼,茗因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太累了,她睡著了。

  等茗因第二天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

  她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確認自己身邊是否還有人,以及,自己身上身下的衣服是否還完整。

  手往後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隆起的物體,回頭一看,茗淵還在。

  茗因莫名覺得安心地舒了口氣,回頭看,茗淵還在閉眼睡著。

  茗因悄悄拉開被子一角,慢慢挪動到床邊,走到全身鏡前拉開自己領口,仔細一看,淡淡的紅痕果然出現了。

  紐扣一顆一顆往下解開,茗因看到不僅是鎖骨,胸口也都是淡淡的印子。

  茗淵還真趁她睡著下手了啊。

  不過,還算他有良心,沒把她吵醒,下口沒有以前重,也沒有很明顯,這是很明顯為她著想了。

  可茗因還是覺得感覺怪怪的。

  她看著床上被窩裡的人,拉開窗簾一小條縫,明媚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

  床上的人不適應地揉揉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

  昨晚找他的原因本來是想問他辦不辦生日宴的,既然他不怎麼想,那就不辦了吧。

  茗因想到這裡,在房間一側的小沙發上坐下,開始給安達發信息。

  通知安達不需要特意為茗淵布置生日晚宴後,茗因打了個哈欠,感覺雙眼乾澀,想著反正閒來無事,那就再多睡一會兒吧。

  剛躺上床,身邊的人便再次翻身轉過來,面朝茗因,在她臉上重重呼出口氣。

  茗因嚇了一跳,半天沒敢動,緊繃的神經慢慢緩和,合上眼均勻吐息。

  不知眯了多久,茗因就察覺不對勁了。

  被子摩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隻溫熱的手搭上茗因腰間。

  茗因感到兩腿間忽然被什麼東西撬開,一睜眼,茗淵竟然醒著!

  他靜靜盯著自己,一點聲音也不發出。

  茗因連忙往後縮了縮,不自覺地夾緊雙腿。

  茗淵伸手去揉她頭髮,也順帶撩開自己的臉上的髮絲。

  茗因又向後退了退,茗淵忽然皺起眉頭:「嘶...」

  茗因忙問:「怎麼?」

  「壓到我頭髮了。」

  茗淵抬手扶著腦袋,待茗因重新從床上坐起來,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

  茗因沒困意了,拉開被子下床穿鞋,走進洗手間:「別睡了,都已經中午了。洗漱完吃完飯帶你去理髮。」

  茗淵也坐起來,上半身赤裸,遲遲沒有下床。

  「看我幹什麼?快起床了!」

  茗淵低了低頭,臉頰微微發紅:「好,我馬上就起床...」

  「一百六十一歲的人了,還賴床嗎。」茗因嘴裡小聲說著,沒有多想,等她洗漱完出來,發現茗淵竟然還坐在床上。

  茗因當即就大步衝過去:「還賴床!我掀被子了啊?」

  「因因,別!」

  茗淵驚慌失措地拉著被子,可最後還是被茗因一把掀開。

  掀開的那一刻,茗因實現不自然地落在了茗淵下體支起的小帳篷上。

  額?

  茗淵連忙抱住自己的雙膝,蜷縮起身子。

  茗淵:「我都說了不要...」

  一想到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茗因忽然就理解了。手裡捏著的空調被又重新甩到他身上,不屑道:「解決完了就下來。」

  茗因開門出去,關門前還不忘回頭補上一句:「回你自己房間去解決。」

  茗淵咬著唇,臉上的緋紅遲遲沒有散去。

  -

  理完髮的茗淵神清氣爽。

  茗因很注重外貌,即便茗淵在外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在家她幾乎無時無刻都和他待在一起。茗淵長發好看,茗因允許他留狼尾,但不能全部剪短。

  剛出理髮店沒多久,茗淵終端就響了。

  「將軍,時間差不多了,請問您什麼來軍區?」

  茗因聽見了。

  茗淵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疑惑了一瞬後反應過來。

  他滿臉抱歉地扭頭看向茗因:「差點忘記了,軍區現在事突然變多了,大事小事都要叫上我一起,我不好推脫。」

  可最清楚的還是茗因本人,這不是事突然變多的問題,而是茗淵成為了上將,肩膀上的責任和負擔一下就變大的緣故。

  茗因:「沒事,反正也是閒著,我跟你一起過去。」

  兩人很快來到軍區。

  星艦庫外,許多軍人早已待命。

  原來茗因前段時間批了一份文件下去,每三年都要進行一次軍艦檢修,除了前幾天檢查了「臨淵號」,其餘星艦都沒有再次檢查過。

  茗因走向他們,茗淵跟在她身後。

  「執政官!」

  見茗因來了,所有人紛紛問好。

  茗淵頭上帶了軍帽,習慣性地將帽檐拉的很低。

  「執政官,茗淵將軍呢?」有下屬問道。

  「嗯?」茗因有點摸不著頭腦,轉頭看身後:「這不就是麼?」

  眾人看到茗因身後一頭中短髮的男人,個個嚇了一跳:

  「茗...茗淵將軍剪頭髮了!」

  果然,一個人第一面的特徵往往都是最容易讓人記住的。大家對茗淵外觀的印象,就是軍區上下所有人都只能留短髮,而只有茗淵可以留長髮,並且不會受到任何批評。

  這就導致了茗淵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意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