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里。
茗因協助岩君將金玄藤提取液移動到一排試劑中,用作實驗觀察,模擬滄泠還在那天,異種病毒在軍區蔓延。
茗因突然想起,問道:「安達身體什麼毛病?查出來了麼?」
岩君搖頭,愁眉苦臉道:「你不是不讓嗎,今天安達沒來。從英靈館回去後就休息了,估計沒力氣吧。我昨天見到她時,她也挺虛弱的。」
茗因若有所思,盯著試管裡面的不明液體一個勁地冒著氣泡。
岩君忽然想起來,說道:「話說回來,這幾天是茗羅閣下的忌日周,我記得茗淵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被你帶回來的吧——時間真快,都一年了,聽安達說軍區還在準備著給茗淵上將過生日呢。」
對噢!茗淵還沒過過生日呢。
茗因猛然想起來這茬,竟然還有些愧疚,就好像一個當母親的忘記自己孩子生日一樣。
「我記得好像是同一天吧。」
岩君冷臉望向茗因。
茗因回答:「如果從破殼的那一天開始算,應該是前兩天,七月二十三號。要真說年齡,茗淵現在應該已經一百六十一歲上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就從他的破殼日開始算起吧。」
岩君想了想,點點頭:「也行,不和你哥哥忌日撞一塊就好。」
那如果這樣計算的話,茗淵生日已經過去了...
要補過嗎?
她得回家問問。
長安宮
後院傳來水聲,茗因知道茗淵現在在那裡泡水。
她快步走過去,果真看到水底下一個光溜溜的影子。
隨著一陣巨大的水花響起,茗淵甩著長發浮出水面,形成一圈完美的弧線。
看到她來了,茗淵抹了一把臉,滿是欣喜地靠近岸邊:「因因!」
頭髮果然太長了,看來不剪是真的不行了。
茗因後退兩步,以防悲劇發生,邊走邊道:「泡完上來洗澡換衣服,有事跟你說。」
茗淵點點頭:「哦哦。」
回房間,茗因先洗漱完後,開始等茗淵。夏日的夜晚很寧靜,聽到隔壁水聲結束,已經是深夜十點。
茗淵披著一件睡衣,胸口以上的紐扣全都散開,就這樣進入茗因房間。
茗因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還有那長發,隨意地散落,比女人還迷人,比男人還俊朗。
茗淵直接坐上床,伸手在茗因眼前晃了晃:「因因要和我說什麼?」
茗因才迅速回過神,直入主題:
「就是想到你今年和去年都還沒有過過生日,你現在已經升為上將了,軍區那邊都想為你辦一場生日會,你意向如何?」
茗淵先是疑惑,後又恍然大悟,原來是生日。
軍區每個月都會為軍人們舉辦集體的生日聚會,但是茗淵從沒有參與過,只因為他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日,也不知道什麼才叫「生日」。
茗因道:「根據你的破殼日來決定生日,你的生日為七月二十三日,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但是在八月之前辦,還是來得及的。」
茗淵眨眨眼:「可以啊。但是既然已經過了,就沒必要在軍區搞大了,畢竟...」
茗淵低頭看自己雙臂,麥色的皮膚上,隱約還是能看到一塊一塊的鱗斑,雖然隨著時間過去已經淡下去不少,但是依然無法根治,只能等它慢慢消失。
單獨為他辦一場的那種生日會,實在是太招惹人眼球了。
茗因也覺得危險,前面還覺得不錯的念頭又動搖了:「那你想怎麼辦?」
茗淵故作思索的樣子,實則視線落在茗因胸口,定定道「我想這麼辦。」
茗因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胸口,忽然反應過來,按著他的臉推到一邊:「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生日總得許願望吧?我的願望是,想要你。」
什麼虎狼之詞?
茗因瞬間覺得不單純的茗淵簡直太沒意思了,一點也不正經!
茗因拉開薄薄的空調被,往裡面一躺。
「不要想了,你要是許一個正經一點的願望,我還有可能幫你實現,但是這個,絕對不行。」
下一秒,茗淵直接跟著躺進來,茗因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被扣住手腕,按在床上了。
茗淵的臉出現在自己正上方,空調被裡悶熱悶熱,茗因感覺到一陣熱氣。
茗淵的長髮從臉頰邊掛下,妥妥的美人相。似乎被髮絲掃到了臉,茗因別過頭去,茗淵注意到了自己這一點,抬手輕輕一撩,將長發別到耳後。
茗因看見他敞開的領口內,若隱若現的大塊肌肉,想起茗因體檢單上的各項身體數值,臉更加發紅髮燙...
假如,她是說假如。
如果她們真的做了,自己吃得消麼...
雖然沒有切身體驗過,但是茗因大致也能估算出實際大小。
這...這不得死啊?
「因因你臉紅什麼?」茗淵單手撐著身體,單手開始解自己僅扣上的幾顆紐扣,脫下上衣,結實的肌肉便完完全全袒露在茗因眼前。
簡直要醉了。
茗因推開他坐起來,瘋狂搖了兩下頭。
不行不行!!一定得把持住啊,千萬不能就這樣輕易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
茗因欲哭無淚,她比誰都清楚自己這副身體,光光是茗淵這幾個不經意間抑或是解開衣服的動作,都能讓她身體的某一處變得癱軟,簡直不敢想接下來要是她不拒絕,將會發生什麼。
然而,茗因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
茗淵從身後伸出雙臂,穿過她的腰間,將她瘦瘦的身軀攬向自己的懷抱,她就這樣坐在了茗淵兩腿之間,感受他血脈的噴張,蓬勃的生命力。
茗因下意識地躲開,轉身,結果被茗淵按住了手臂,直接面對面坐在腿上——
茗淵臉紅紅的,拉著茗因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拉,輕輕啄上了她的唇。
淺嘗輒止。
茗淵眼神似乎有著某種特殊吸引力,在她的雙眸間拉出屢屢情絲,溫柔隱忍,滿含克制的禁慾感。
他呼吸逐漸侷促起來,灼熱滾燙的吻,再次重重壓在茗因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