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你只是本殿養的一條狗

  不是,這為啥也要怪她啊?

  傅聞煙握著拳頭朝溫廷皓離開的背影揮了兩下,怒聲道:「固有思維害人不淺!」

  明明今日溫讓辭會弄這麼一出也沒和她商量過。

  「傅小姐。」溫讓辭笑著看她惱怒的模樣,眸中的柔色都快溢了出來。

  他說:「我送你回府。」

  傅聞煙瞥著他:「都怪你!」

  溫讓辭好脾氣的「嗯」了一聲:「都怪我。」

  傅聞煙傲嬌的扭過頭,大步朝著別院外走去。

  溫讓辭立即抬腳跟上。

  万俟九歌看到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當即紅了眼,吶吶的出聲道:

  「世子哥哥,傅聞煙便值得你這般將禮數氣度都棄之不顧嗎?你可知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

  「万俟小姐。」溫讓辭淡聲阻止了她沒說出口的話,保持著不冷不熱的語氣,回道:

  「你雖然是師傅的女兒,勉強也算得上衡的師妹,但是衡的私事万俟小姐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万俟九歌急切的想要解釋,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何那個風光霽月的溫讓辭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當眾示愛,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荒唐嗎?

  她紅著眼眶:「她便值得你這般不顧一切嗎?」

  將該有的君子風度全都置之不顧。

  聽到這個問題,溫讓辭還沒回答溫璟凡已經在旁邊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要是這樣兩句質問就能讓溫讓辭迷途知返,他也不至於為了這件事和溫讓辭賭氣多回。

  果然,下一刻溫讓辭便道:「她值。」

  簡短的兩個字直接將万俟九歌還懷著一絲期待的心瞬間打入地獄。

  她咬著嘴唇,不甘和嫉妒不斷的折磨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對傅聞煙如此痴迷?

  她真就好到如此地步嗎?

  好到都要為了她將最重要的一切棄之不顧!

  一個半年前還人人厭棄的粗鄙女子,當真有這般逆轉風雲的本事嗎?

  万俟九歌注視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又看著溫讓辭如馬夫一般替傅聞煙親自駕車,眼底陰雲翻滾,最終全都被她壓了下去。

  溫若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万俟九歌的表情,垂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不多時便也跟著王總管一同離開了。

  回宮的途中,溫若初問王總管:「那位万俟小姐是太傅府的千金?」

  王總管有些意外,因為溫若初平時話很少,看人的眼神也總是陰森森的,所以弄得宮裡伺候的人都不太敢靠近他。

  這還是溫若初第一次主動開口問他問題。

  很快,王總管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回答道:

  「是,太傅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很是珍視。」

  「不過,因為太傅夫人身體不適,所以万俟小姐六年前便隨著太傅夫人去了佛寺靜養,前些日子才回來。」

  「太傅也是父皇的人?」溫若初又問。

  雖然他才到文宣帝身邊沒多久,但是為了讓溫若初儘快為自己所用,文宣帝早早便將朝中局勢都與溫若初分析過了。

  因此,他會問這個問題王總管並不意外。

  他如實回道:「太傅府一向中立,並非在陛下麾下。」

  所以,景華皇后才想讓溫廷皓娶万俟九歌。

  一是万俟九歌自身容貌和才品便不錯,二就是想要借万俟九歌和溫廷皓的婚事來拉攏太傅府。

  不過如今看來,景華皇后的這個主意怕是已經破滅了。

  溫若初靜靜的聽著王總管的話,忽然道:「万俟九歌此人,我不喜歡。」

  從這個女人看師父的眼神中那些壓抑的嫉妒和恨,足以說明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若初自小在冷宮長大,若不會察言觀色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万俟九歌的情緒或許掩飾得很好,但瞞不了他。

  王總管一愣,不明白溫若初為何說這樣一句話,但也見溫若初已經閉上眼假寐了,便識趣的沒有再問。

  另一邊,万俟九歌渾渾噩噩的回了太傅府,知道今日發生的事後太傅夫婦也沒責怪她,只囑咐她早些休息。

  可是,万俟九歌卻半點睡意都沒有。

  她時不時看向窗外繁星閃爍的夜空,心中越發忐忑。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院中卻依舊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心慌。

  就在半夜時分,万俟九歌準備熄燈入睡時,一道黑影卻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

  万俟九歌身子一僵,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下意識的朝著來人跪了下去。

  「屬下見過主子。」

  來人垂眸靜靜的看了她片刻,那雙桃花眸里陰沉一片。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冷意,万俟九歌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主子,屬下今日行動失敗,完全是因為傅聞煙她不按常理出牌。」万俟九歌咬著唇,輕聲解釋道:

  「屬下以為傅聞煙只有詩才上得了台面,卻沒想到她的琴技竟然也如此好。是屬下輕敵,還請主子責罰。」

  「你是輕敵,還是自以為是的覺得你能讓她當眾丟臉?」站著的人冷笑一聲,忽然抬手掐住了万俟九歌的脖子將人按在了牆上。

  他如同黑夜般詭秘的眼神盯著如螻蟻般在他手中掙扎的万俟九歌,不緊不慢的開口問:

  「九歌,本殿下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你聽不明白嗎?」

  「主子。」万俟九歌晃著腦袋,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委屈的說:

  「屬下只是不明白,她有何資格得您青睞,心中嫉妒這才做錯了事,還請主子饒屬下一命。」

  「嫉妒?」男人品味著這兩個字,冰冷的指腹將万俟九歌眼角的淚水拂去。

  他的動作分明溫柔又細緻,可是万俟九歌卻害怕得全身打顫。

  男人看著她眼中的恐懼,嗤笑了聲,嫌惡的將淚水擦在她的衣服上。

  「你有嫉妒的資格麼?九歌,難道你忘了你只是本殿養的一條低賤的狗?」

  「作為一條狗,你該做的是好好聽主人的話,而不是違背主人的命令去做些得不償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