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張飛折戟，劉備慘敗

  袁紹起身，聽著外面嘈雜的喊殺聲，終究還是微微嘆息，道：「收網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自然不容錯過。

  更何況。

  袁紹聽聞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情同手足，此戰所能生擒張飛，卻也不枉袁紹苦心算計。

  事實上。

  周琦與袁紹在兩軍陣前的談話，的確刺激的袁紹心中煩悶，差點吐血。

  不過袁紹出身汝南袁氏庶子，韌性何等之強，卻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氣得吐血昏迷。

  之所以如此，乃是袁紹在返回本陣之際忽然靈機一動，這才佯裝吐血墜馬，為的就是引君入瓮。

  當時可真是嚇壞了袁軍諸將，他們著急忙慌將袁紹救回營寨，正準備召集軍醫之際，本來昏迷不醒的袁紹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

  「大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袁紹麾下文武見狀，全都欣喜異常。

  高幹仍舊有些不太放心，道：「還是先將軍醫請來，為舅父檢查一下身體吧。」

  袁紹卻是站了起來，泰然自若的說道：「孤無礙。」

  他環顧眾人，繼續說道：「中軍營帳之內所發生的事情，不能傳了出去。」

  眾人盡皆好奇問道：「大王既然無礙，為何要在兩軍陣前佯裝吐血昏迷，如此豈不會讓軍心動搖？」

  袁紹笑道：「周子異率領數萬大軍馳援郯縣，又在兩軍陣前逞口舌之力。」

  「彼若據城死守，縱然孤麾下兵馬眾多，短時間恐怕也難以攻克郯縣。」

  「孤這才定下計策，佯裝氣急攻心吐血昏迷，為的就是故意露出破綻給城中聯軍，吸引他們出城劫營。」

  「爾等且讓心腹之人，故意散孤昏迷不醒，軍中混亂分成兩派，一派願繼續留下來等待孤甦醒攻打郯縣，另一派想暫時撤兵的消息給劉軍斥候。」

  「彼若得此消息，焉能錯過此等良機？」

  「待其引兵前來劫營之際，吾等正好設下埋伏，一舉破之。」

  「如此城中軍民必然震駭，再想攻破郯縣，也就容易許多了。」

  眾人聞言，盡皆嘆服，當即全都依計行事。

  未曾想。

  袁紹固然設好了引君入瓮的計策，但周琦也非泛泛之輩，而且太過小心謹慎。

  以至於，袁紹的計劃落空了。

  看著袁紹臉上帶著悶悶不樂的表情，逢紀略作沉吟，當說道：「此必為城中聯軍畏懼大王兵峰，又心生疑慮，這才不敢引軍前來劫營。」

  「吾有一策，必能引得城中聯軍出城。」

  袁紹眼睛大亮，急忙問道：「元圖有何良策，速速道來！」

  逢紀捋了捋鬍鬚，而後不急不慌的說道：「城中援軍新至，立足未穩，若是按照常理，大王是否會趁機猛攻郯縣？」

  袁紹略作沉吟，而後點頭道：「正是如此！」

  逢紀反問道：「若明日吾等閉寨不出，三十萬大軍盡皆息聲，城中聯軍會作何想法？」

  審配眼睛大亮，繼而撫掌贊道：「元圖果真好算計。」

  「按照常理來講，賊軍援兵初至，立足未穩，再加上大王麾下有三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糧草不計其數，因此絕對不會按兵不動，勢必要大舉進攻郯縣。」

  「若明日吾等反其道而行，三軍緘默，不去攻城，必能打消周、劉聯軍心中疑慮，讓他們以為，昨天所探聽到得了消息屬實。」

  「周、劉聯軍豈會放過此等天賜良機？必然大舉出城攻我！」

  「如此，大王可一戰滅之矣！」

  袁紹聞言不由大喜，當即就準備採納逢紀之策。

  「竊以為，此舉不可行！」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卻是澆滅了眾人臉上的興奮之色。

  袁紹轉頭望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荀攸。

  如果換做此前，袁紹因為荀攸反對自己稱王，而對其心生間隙，或許就會臉色一沉，繼而心生不滿。

  現在嘛。

  由於周琦今日的當頭棒喝，再加上自己稱王以後，引得周琦、袁術、劉備聯合斥責，並且另立朝廷。

  直到此時，袁紹才隱約感覺到，自己現在稱王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

  因此，前面對於荀攸的那點間隙，也就逐漸消散，反而還帶著些許愧疚。

  他也知曉荀攸智謀非凡，而且平素沉默寡言，絕非信口開河之人，當即問道：「公達何出此言？」

  逢紀、審配也都看向荀攸，眉頭微微皺起，等待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兩人被荀攸當眾駁斥，豈會幹休？

  荀攸沉聲道：「元圖的確足智多謀，若城中只有劉玄德，此計必可將之瞞住，引得劉備出城劫營，繼而一舉破之。」

  聽著荀攸的這發話，逢紀臉色才好看了些許。

  「只不過，城中除了劉玄德以外，還有周子異。」

  「大王曾經與周子異相交莫逆，應該知曉其為人，處事看似動若雷霆，實則心細如髮，極擅謀略。」

  「不動則已，動則雷霆萬鈞，一擊斃命。」

  「且周子異南征北戰多年，鮮有敗績，其麾下謀士戲志才更是智計百出，設謀宛若天馬行空，難以捉摸。」

  「元圖此計雖妙，卻仍有匠作痕跡，必為戲志才所識破矣。」

  審配問道：「公達為何說，此計仍有匠作痕跡？」

  荀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沮授，問道：「若大王果真於兩軍陣前吐血昏迷，軍中上下人心惶惶，將軍當如何應對？」

  「真的會緊閉寨門，不去攻打郯縣嗎？」

  沮授皺眉沉吟半晌，而後搖頭道：「若果真如此，不異於告知軍中士卒以及城中聯軍，大王果真出事了，這麼做豈不會引起軍中混亂，將弱點暴露給周子異以及劉玄德？」

  荀攸再問：「將軍會如何行事？」

  沮授斬釘截鐵的說道：「無論是打算等到大王甦醒，還是想要先行撤兵，吾都會讓人身穿大王甲冑，於明日盡起大軍猛攻郯縣。」

  「如此，既能打消軍中士卒心中疑慮，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亦能震懾城中聯軍，令其不敢輕易覬覦我軍。」

  荀攸轉頭看向審配，道：「這才是我方最正確的應對措施。」

  「元圖之策瞞得住劉備，卻必然瞞不住周子異。」

  袁紹聞言眉頭大皺，問道：「既如此，難道誘敵之策真的難以施行？」

  荀攸搖了搖頭，道：「非也。」

  「大王可按照沮將軍所言行事，明日命人假扮自己，而後盡起三軍猛攻郯縣。」

  「兵法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吾等此番行事，反而會讓周子異難以捉摸，或有可能引得城中聯軍主動出城。」

  袁紹麾下眾謀士細細品味著荀攸的話，不由全都恍然大悟，而後面露嘆服之色。

  荀攸此策，乃是因人而設。

  若換成了劉備，如此行事肯定會嚇得對方不敢出城。

  但周琦在彼，必然會多想。

  周琦會代入袁軍的角色，繼而預判袁軍在袁紹昏迷以後，應該擁有的正確做法。

  荀攸卻是預判了周琦的預判，故意擺出一副對方預判中的情形，繼而引君入瓮。

  不得不說，荀攸的計策的確高明。

  哪怕久經沙場如周琦，以及智計百出如戲志才，都被袁軍的這種操作給弄迷糊了。

  他們甚至也一度認為，袁紹果真昏迷不醒。

  某個時刻，兩人甚至的確有盡起城中大軍，趁夜出城劫營的想法。

  只不過，戲志才跟隨周琦多年，比起以前少了一份銳氣，多了一份沉穩。

  正是因為這份沉穩，讓戲志才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看似大好的機會，勸說周琦據城而守。

  至於周琦，亦是有了攻打墊江的經驗，才知道很多時候看似勝利就在眼前，或許就是別人所拋出來有毒的餌料。

  趙韙等人在墊江的下場，給周琦敲響了警鐘。

  而且周琦也有一種直覺，強大如袁紹，麾下文臣武將這麼多，絕不會如此輕易被擊敗。

  正是因為如此，周琦才強行按捺住對於魚餌的渴望，沒有選擇出城劫營。

  只不過，無論周琦還是戲志才，心中也都有些遺憾。

  這也是為什麼，當張飛主動要求出城劫營，試探袁軍虛實之際，兩人只是勸說其小心行事，卻並沒有極力阻攔了。

  他們也想要看看，袁紹究竟是否真的昏迷不醒。

  此番雙方暗地裡打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看似雲淡風情，實則卻是窮極算計。

  卻說正率領麾下八百騎，於袁軍營寨之內橫衝直撞的張飛，卻是越來越感覺不太對勁。

  袁軍看似驚慌失措，實則張飛自殺入營中以後，遇到的敵人數量卻根本不多。

  他手持丈八蛇矛，接連挑開了數個營帳，卻是吃驚的發現，裡面居然全都空無一人。

  張飛心中一沉，知曉自己中計了，急忙喝道：「撤退，全軍撤退！」

  「咚咚咚！」

  然而，就在張飛下令撤退的同時，袁軍營寨之中卻是驟然響起了震天的鼓聲。

  緊接著，數彪人馬從四面八方朝著張飛麾下的八百騎圍殺而來。

  「顏良在此，賊將速速下馬受降！」

  「文丑在此，賊將納命來！」

  「張郃在此，降者不殺！」

  「高覽在此，爾等中計矣！」

  袁軍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很快就將張飛及其麾下八百騎圍得水泄不通。

  張飛想要仗著自身勇武突圍出去，奈何荀攸早就知道劉備麾下猛將眾多，因此特意布置了許多長矛兵。

  長矛兵列陣整齊的陣勢，縱然張飛再如何勇猛，卻都難以突圍出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飛已經身披數創，麾下士卒死傷大半，剩下的再也堅持不住，大多跪地投降。

  張飛大怒，連斬數人，卻仍舊難以改變結局。

  「吾命休矣！」

  「悔不聽大將軍之言！」

  張飛左衝右突，卻始終難以突圍，身邊的親信也越來越少，忍不住仰天長嘆。

  張飛眼看沒有了逃生的希望，就準備拔劍自刎。

  未曾想，袁軍卻是在此放緩了攻勢，張飛以及麾下數十親信，暫時得到了喘息之機。

  袁軍陣中。

  袁紹看著荀攸，問道：「張飛乃劉備心腹大將，既然已經窮途陌路，為何不將之一舉擒殺？」

  荀攸微微一笑，道：「若大王以雷霆之勢擒殺張飛，此戰不過只斬數百劫營之兵爾。」

  「若留張飛於陣中圍而不攻，劉備聽到營寨之內仍有喊殺聲，知曉張飛尚在奮死作戰，豈會坐視不理？」

  「待其引兵殺至，大王正好一舉破之，此乃圍點打援之策也！」

  袁紹聞言，不由撫掌大笑，道：「公達奇謀百變，孤心甚慰！」

  卻說劉備、關羽、趙雲等人屯兵於後，正在觀察著袁軍營寨之內的動向。

  若張飛劫營得手，他們也好揮軍掩殺，擴大戰果。

  縱然劫營失敗，劉備覺得以張飛的勇武，想要突圍應該也不困難。

  至少在袁紹軍中，還沒有哪員大將能夠攔住張飛。

  他卻是沒有想到，荀攸早就為自己麾下大將設置好了長槍陣，任憑個人再如何勇武，面對密密麻麻的長槍軍陣，想要突圍亦是難如登天。

  本來，劉備看到張飛引軍殺入袁軍營寨，如入無人之境，還在心中暗自竊喜。

  可沒高興多長時間，就看到袁軍營寨之內戰鼓轟隆，火光沖天，數之不盡的袁軍很快就將張飛及其麾下包圍了起來。

  劉備大驚失色，急忙引兵前去接應。

  他們尚未抵達袁軍營寨，就聽得喊殺聲越來越小，劉備、關羽都不由心中一沉。

  「益德莫非已經戰死了？」

  兩人心中，幾乎同時湧現出這個想法，卻也都不敢說出來。

  若張飛果真已經戰死，那麼現在在領兵前去馳援，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就在二人開始放慢行軍速度，考慮是否就此撤兵之際，再次聽到了從袁軍營寨之內傳出來的喊殺聲，雖然規模不如才開始，卻也隱隱夾雜著張飛憤怒的吼聲。

  劉備不由大喜過望，道：「益德尚在苦戰，吾等當引兵前去馳援！」

  趙雲張了張嘴，心中知曉憑藉劉備麾下這點兵馬，前去馳援張飛並不明智，甚至有可能會落入袁軍的包圍之中。

  奈何他也知道，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情同手足，終究還是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出言勸說，只是緊了緊手中的長槍。

  他知道，今晚必然會是一場血戰。

  劉備、關羽也知曉這個道理，然而兩人哪怕明知此番前去救援張飛，必然會是一場苦戰，卻仍舊義無反顧去做了。

  只是劉備在出發之前，已經派人向周琦求援。

  袁軍營寨，袁紹看著逐漸進入包圍圈的劉備等人，忍不住轉頭看向荀攸，道：「公達果真算無遺策，方才劉備等人行軍速度本來已經放緩。」

  「可是聽從公達之言放棄快速擒殺張飛以後，劉備看到寨內動靜，果然又加快了速度。」

  「現在，應該可以收網了吧。」

  荀攸點頭道：「自然可以。」

  「不過大王卻也要注意，周子異隨時都可能引兵出城馳援。」

  袁紹此時卻是意氣風發，笑道：「孤麾下有大軍三十萬，只要周子異敢出城，絕對令其有來無回！」

  隨著袁紹的一聲令下，高幹、袁譚、淳于瓊、沮授等人，很快就帶著大軍開始圍攻劉備。

  哪怕劉備早就凝神戒備，可是看到如此多的伏兵，卻仍舊有些手忙腳亂。

  然張飛陷入重重包圍，劉備卻也不能不管不顧，當即只能硬著頭皮率軍衝殺。

  好在劉備在徐州頗得人心，士卒們皆願效死。

  且關羽、趙雲皆有萬夫莫當之勇，兩人沖在最前面斬將奪旗，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殺得袁軍將士盡皆膽寒。

  正是因為兩人出色的表現，劉備才率領麾下士卒殺出了一條血路。

  而此時，仍舊陷入重圍的張飛，聽著營寨外面那震天動地的吶喊，卻是忽然想明白了。

  袁軍之所以放緩了攻勢，就是想要以自己為誘餌，好讓劉備領兵前來救援。

  袁軍既然早早就給自己設下了埋伏，兄長他們若是引兵殺來，也必然會落入袁軍圈套之中。

  念及於此，張飛深吸口氣，忽然仰天怒吼：「今日張益德當戰死於此，兄長莫要掛念，當速速退兵，不要中了袁紹奸計！」

  言畢，張飛不守反攻，直接縱馬朝著對面整齊的長槍陣衝撞而去。

  「喀嚓！」

  只見張飛手中丈八蛇矛一個橫掃，最前面那排整齊的長矛直接斷裂。

  奈何，荀攸所設下的長矛陣又豈會如此輕易破掉？

  眼看張飛縱馬即將沖入陣中，後面又整齊刺出了許多根長矛。

  「噗嗤！」

  「噗嗤！」

  「噗嗤！」

  長矛洞穿了戰馬的身體，戰馬哀鳴數聲，轟然倒地。

  張飛摔落下馬，急忙起身血戰，連殺十數人。

  他卻也終究寡不敵眾，渾身上下布滿傷口，整個人都被鮮血浸透，就連頭盔都被打掉。

  「砰！」

  猝不及防之下，張飛後腦遭受重擊，只感覺兩眼發黑，而後轟然倒地。

  「益德！」

  「益德！」

  此時，正在奮力衝殺的劉備、關羽，驟然聽到了張飛那宛若炸雷般的吼聲，全都心中一突。

  他們非常了解張飛，知曉對方要做什麼，忍不住全都驚呼起來。

  當張飛連斬數十人，最終倒在血泊之中的以後，營寨之中的動靜終於逐漸消失。

  劉備、關羽全都眼中蓄滿了淚水。

  他們心中悲痛，卻也知道繼續往裡面衝殺再無意義，當即引兵往回殺去。

  未曾想，他們所謂的往前衝殺，其實是在不斷深入袁軍的包圍圈之中。

  此時再想突圍，可就無比困難了。

  兩軍廝殺，袁軍占據人多優勢，而且提前有準備，殺得劉備麾下兵馬節節敗退。

  若非關羽、趙雲等人奮力支撐，恐怕早就已經徹底潰敗了。

  當顏良、文丑、張郃、高覽先後引兵殺至，哪怕勇武如關羽、趙雲，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眼看麾下損兵折將，自己等人亦是陷入了絕境，劉備先是轉頭看向趙雲，略顯歉意的說道：「是我連累了子龍。」

  趙雲卻是坦然笑道：「能夠跟隨使君，縱然戰死沙場又有何妨？」

  「更何況，有趙子龍在，使君未必有事！」

  劉備想起了張飛，慘笑一聲，而後看向關羽，道：「若我三兄弟今日盡皆死於此地，卻也未嘗不是一段佳話，至少應了那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關羽卻是沉聲道：「兄長不能死，社稷黎民需要你，益德也需要你幫忙報仇。」

  關羽話音剛落，就聽得袁軍後陣之中引起了一陣騷亂。

  「玄德莫慌，周琦來也！」

  與此同時，周琦的聲音由遠及近，卻是荊州兵馬盡數殺出，前來救援被圍的劉備了。

  劉備等人聞言，再次燃起了生的希望。

  關羽厲聲喝道：「大將軍已經率領援兵殺至，諸位兄弟且隨吾衝殺，是死是活，皆在爾等手中！」

  言畢，關羽主動與顏良、文丑廝殺，帶著麾下士卒且戰且走。

  趙雲亦是被張郃、高覽、淳于瓊等人攔住，暫且脫不開身。

  好在周琦麾下猛將如雲，典韋、許褚、甘寧、張遼、徐晃、周泰等人皆非泛泛之輩。

  有了這些猛將帶頭衝殺，很快就為關羽、趙雲分擔了壓力。

  兩軍廝殺，將領是否勇猛，能夠極大影響士卒的鬥志。

  當周琦麾下猛將盡皆登場，顏良、文丑等人不敵敗退以後，袁軍士卒自然也心生畏懼，不願送死。

  正是為此，反而給了周琦等人機會。

  雙方混戰，自黎明殺至中午，雙方各有損失，最後袁軍卻因為此前被張飛晾了許久，幾乎整夜沒有休息，導致體力不濟。

  再加上周琦等人猛烈衝殺，已經殺出重圍，雙方這才罷兵休戰。

  這場廝殺，袁軍在周琦手下其實並未占到太大便宜。

  既有周琦麾下士卒，此前在城中養精蓄銳的緣故，亦有周琦麾下大多都是受過嚴格訓練，屬於精銳士卒的原因。

  只不過，此番劉備可就損失慘重了。

  先不說其麾下大將張飛生死未卜，有極大概率死於袁軍營寨之內。

  就說劉備被袁軍圍困，麾下士卒折損了大半，足以令其傷筋動骨。

  返回城中的劉備，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他後悔沒有相信周琦的判斷，不但折損了自己的手足兄弟，還讓徐州兵馬折損大半。

  這場大戰，也讓本來因為周琦抵達而士氣旺盛的徐州軍民，再度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