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破紀靈
「啊!」
縣衙牢房之內,響起了悽厲的慘叫,好幾個細作被打的皮開肉綻。
剩餘那些訓練有素的細作,聽到了隔壁的慘叫之聲,也忍不住渾身發抖。
陳沐面如寒霜,手上還帶著血跡,走到了關押眾人的牢房之內,道:「下一個!」
當下一位細作被拖走,來到了單獨的審訊房之內以後,直接哭喊著:「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就這樣,陳沐分開審了許多細作,最終已經能夠確定,袁術的確是準備攻打安豐縣。
他心中凜然,急忙派人快馬加鞭奔赴舒縣,一面向杜畿稟報軍情,一面以自己沒有命令擅自徵召義兵而請罪。
為了保險起見,陳沐分開派出了三波使者。
使者出城以後,陳沐一面關閉城門繼續詳查細作,一面讓縣丞將安豐縣外,重要工坊之內的技術工人全都遷入城中。
除此之外,他又讓人砍伐樹木,加固城牆,打造守城器械,並且往北派出斥候,查探袁術軍的情況。
以安豐縣之內的兵馬,根本沒有辦法分兵把守各處。
張遼雖然讚嘆安豐縣令的謹慎,可情急之間哪裡能夠說清楚,當即喝道:「伱我又未曾見過,除了印綬以外,又如何能夠證明身份?」
安豐縣可不是陳倉這樣依山傍水而建的關隘要地。
為了防備對方偷襲,一般紮營都要距離城池二十里左右。
張遼讓人撥開鹿角,而後翻身上馬,率領麾下百餘騎沖入營寨之中,先是抓了舌頭問出戰馬存放位置,而後不管不顧,一馬當先朝著那裡殺去。
陳沐笑聲停止,指著紀靈喝道:「叛國逆賊,也敢自稱天兵,奉朝廷詔令而來?」
由於縣中兵馬不多,而且有細作的緣故,袁術麾下大軍幾乎就在一日之內連下三縣。
本來還有些惶恐不安的士卒,看到縣令在身邊,也都感到了一陣心安。
「報!」
說到底,終究還是紀靈不夠謹慎,治軍也並不嚴謹。
一時間,整個營寨之內都是因為受驚而此書亂跑的戰馬,不知撞傷、踩死了多少袁軍。
想要攻打陳倉這樣的險關,兵馬多作用也不太大,但是攻打安豐縣這樣的小縣城,兵馬多可就能派上用場了。
按照張遼的估算,城中義軍大多出身窮苦,至少半數人晚上看不見東西,根本湊不齊這麼多人才對。
看到對方並不認識自己,張遼也不奇怪,舉起了自己的印綬,沉聲道:「印綬在此,陳縣令可以查驗一下。」
他本來還想著提醒安豐縣以北,靠近豫州的寥縣、陽泉、安風三縣官吏,讓他們小心袁術細作。
袁軍營寨之中本就一片慌亂,很多士卒真的以為敵人大軍殺至,紛紛跪地投降。
陳沐趁機鼓舞士氣,道:「諸位可能不知,當初袁術攛掇呂布偷襲廬江郡,攻下舒縣以後,對廬江郡百姓橫徵暴斂,強征青壯,編伍成軍。」
張遼眼睛大亮,急忙大聲喊道。
這樣的話,紀靈帶領兩千騎兵奔襲而來,可就失去了意義。
袁術得知紀靈失守,也不敢繼續停留,當即催促麾下五萬兵馬大舉南下。
斥候答道:「未曾!」
他們人銜枚,馬裹蹄,趁著凌晨人們睡意正濃之際,悄悄摸到了紀靈所設立的營寨旁邊。
安豐縣雖然東臨決水,奈何決水之上並沒有廬江水師,城中兵馬太少,也不能扼守決水以拒袁術。
未曾想,斥候尚未抵達,袁術所率大軍已經兵分三路南下奔襲三縣。
張遼與陳沐好一通解釋,對方這才知曉事情原委,忍不住贊道:「多虧郡守與都尉明察秋毫,這才能夠在袁術大軍抵達以前,領兵前來馳援安豐縣。」
卻說張遼擔心安豐縣失守,只帶著三百騎兵以及乾糧,星夜兼程朝著安豐縣趕來。
也正是因為陳沐這麼做了,才給了張遼安豐縣並未失守的信號。
張遼趁機大喊:「五千援軍已至,當殺盡賊兵,生擒紀靈!」
「若營中步騎混合,吾尚畏懼三份,不巧袁軍營寨之內皆為騎兵,只要在夜間放火,戰馬必然受驚。」
但是他仍舊不敢大意,繼續說道:「印綬這東西可以作假,汝可有其餘證明身份的東西?」
張遼與割繩索的士卒匯合,然後趁亂於營寨之內來回衝殺,居然無人阻攔。
「爾等若此時退去,那還便罷,如果還敢繼續在城外狺狺狂吠,小心爾等狗頭!」
張遼看到陳沐,問道:「你從何處帶來如此多兵馬?」
「紀靈在此,鼠輩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袁術與呂布乃一丘之貉,若破安豐縣,我等下場又能比舒縣百姓好多少?」
既然安豐縣已經失守,那麼僅憑這三百騎兵,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只得保存實力先行撤兵。
張遼面露沉思之色,而後暗自想道:「袁軍既然沒有攻城,想必已經返回營寨之中,斥候回報加上袁軍將領引兵殺至,還需要一點時間。」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便是此理!」
當陳沐率軍殺來之際,營寨之內幾乎已經沒有人抵抗了,該逃的人都逃走了。
卻說到了凌晨時分,張遼剔除了兩百餘有夜盲症的騎兵,只帶著百餘人離開城池。
紀靈話音剛落,陳沐已經讓人將那些細作的首級全都扔了下去,笑道:「紀靈匹夫,可是在等這些細作刺殺本官?」
「若有逾越之處,待戰事結束以後,我自會向郡守以及主公請罪。」
陳沐聞言眉頭緊皺,繼而問道:「援軍何時能至?」
城外騎兵,有極大概率乃是袁軍。
張遼再道:「袁軍斥候有沒有發現你們?」
「哇呀呀!」
張遼親自帶著五十人衝殺,於營寨之內引起混亂,讓剩餘人去割開拴著戰馬的繩索。
張遼見狀,不由暗道:「真乃天助我也!」
張遼看著將近四根的火把,不由心中起疑,暗道:「陳沐怎地能夠組織這麼多人前來相助?」
張遼聞言,卻是忍不住對陳沐刮目相待,沒想到在安豐這麼一個縣城之中,居然還有陳沐此等文武兼備之人。
張遼也不由微微一嘆。
既然偷襲不成,那就以勢壓人。
饒是如此,袁術仍不罷休。
這三座縣城作為邊塞城池,其實都有駐軍,也都全軍覆沒。
「爾等也無需驚慌,我等據城而守,袁術縱有十萬大軍,短時間內也很難攻入城中。」
「踏踏踏!」
失去了主帥的袁軍騎兵,果然毫無鬥志,大多數人一鬨而散,亡命逃奔,小部分人終究還是跪地投降了。
張遼看到紀靈,也並不戀戰,直接一個呼哨,麾下五十騎齊聲吶喊,尋找另一條營中道路殺去。
紀靈很快就認出了細作首領的首級,當即又驚又怒,沒想到計策居然被對方識破。
陳沐見張遼心意已決,當即沒有再勸,只是讓他先去休息,也好養精蓄銳發動夜襲。
陳沐卻是反唇相譏,道:「陳沐在此,鼠輩紀靈可敢登上城牆與我一戰?」
「本縣令早就已經派人向郡守求援,想必要不了多久,援軍就會抵達!」
「砰!」
「降者不殺!」
紀靈見狀知道城池不可取,目光陰冷的看了陳沐一眼,而後喝道:「退後十里紮營!」
斥候得到消息以後,急忙回報陳沐。
「今天兵已至,爾等何不開城納降?」
陳沐登上城牆,看到外面三百左右的騎兵,果然全都身穿廬江郡兵甲冑,打的也是「張」字大旗,卻仍舊不能判斷敵我。
他對著張遼喊道:「汝言自己乃是廬江郡張都尉,可能證明自己身份?」
未曾想,就在此時,城牆上卻是響起了一道略帶嘲諷的笑聲。
「我等過來之際,已經被袁軍斥候發現了蹤跡,若再不開門,等到袁軍殺至,悔之晚矣!」
陳沐用籮筐將印綬吊了上來,仔細觀摩以後,發現的確乃是廬江郡都尉的印綬。
他正在考慮是否要撤退,忽然看到營寨外面出現了一道火龍,喊殺之聲隨即傳來。
張遼道:「三日左右。」
他麾下只有三百騎兵,如果袁軍引兵前來圍追堵截,他們根本進不了城。
兩千人的營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是隨著陳沐一聲令下,本來看起來沒有幾個人的城牆上面,忽然戰鼓轟鳴,旌旗遮天蔽日。
他正打算讓騎兵變步兵,強行攻下守軍並不多的安豐縣。
他甚至還在暗中祈禱,陳沐最好不知死活前來搗亂,彼時就可以先殺陳沐,再取安豐縣。
「只要我們趕在袁軍抵達之前進入城內,就不會有事。」
由於紀靈等人只帶乾糧急行軍,並沒有攜帶輜重,所以營寨也非常簡陋,甚至都沒有多少防禦措施。
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遠處火光熄滅,不由心中一動,暗自想道:「大火未滅,說明袁軍營寨之內一直混亂不堪,紀靈等人根本無暇救火。」
「今日爾等前來本縣守城,並非為了我,乃是為了你們自己,以及身後的家人。」
只不過,假扮廬江郡都尉張遼,這種伎倆也未免太過低劣,陳沐覺得此事有蹊蹺。
樹立『陳』字大旗,是為了告訴別人,城中守將乃是何人。
他抬頭望去,卻是看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人,正在城牆上放聲大笑。
不過很快,張遼就心中微動,問道:「可曾聽到城池之中有喊殺聲傳來?」
他可是清楚,普通縣城之內根本沒有駐軍,只有一些用以維護日常穩定的差役,了不起再加上那些訓練過豫備役。
「降者不殺!」
卻說陳沐逼退紀靈以後,並沒有離開城牆,反而在此地與守城士卒同吃、同睡。
紀靈氣得怒髮衝冠,對著城牆上喝道:「我的兄弟在哪裡,還不速速將此狂徒拿下!」
「陳縣令,南門方向忽然來了一隊騎兵,為首之人自稱廬江郡都尉張遼,讓我等打開城門。」
張遼反問道:「就連陳縣長都這麼想,紀靈恐怕更加不認為我會發動夜襲了。」
「在安豐縣四周發現袁術麾下斥候!」
「生擒紀靈!」
現在廬江兵力空虛,袁術有信心能夠輕易攻下整個廬江。
陳沐心中雖然慌亂,表面卻絲毫不懼,反而當著眾多義軍之面笑道:「區區兩千騎兵,也想拿下安豐縣?」
他擔心被敵軍包圍,當即也顧不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營寨,直接帶領百餘騎開始亡命逃奔。
陳沐曾被周琦徵召為部曲,再加上也習練過兵法,自然知曉旗幟的重要性。
「陳縣令可有應對之策?」
念及於此,張遼當即厲聲喝道:「斥候全部到前面偵查敵情,其餘兄弟隨我進入安豐縣城!」
「吾欲夜襲紀靈,鼓舞守軍士氣,陳縣令以為如何?」
紀靈見狀又驚又怒,卻也不敢引兵追擊,而是先朝著戰馬所在的位置趕去。
陳沐剛剛吃完東西,就看到縣丞急匆匆跑了過來。
「諸君隨我衝鋒,降者不殺!」
卻說袁術連下三城,正幻想著能夠故技重施拿下安豐縣,卻是忽有紀靈派來的信使,將安豐縣發生的事情盡數道來。
身後百餘騎也都齊聲吶喊:「降者不殺!」
一般來講,戰爭時期為了表明身份,的確要樹立旗幟。
張遼沉吟許久,道:「今城中多為新徵召之義軍,若袁術率大軍而至,必然惶恐。」
「我擔心他們是袁軍詐城,不敢開門,還請縣令定奪!」
他不敢怠慢,急忙走下城牆,騎馬朝著南門而去。
就在此時,卻見斥候繼續說道:「不過據我觀察,城上還有車騎將軍旗幟,以及一張『陳』字大旗。」
卻說張遼趁著戰馬受驚橫衝直撞之際,率軍於營寨之內來回衝殺,阻止紀靈等人救火。
張遼無奈,只得說道:「這樣吧,我們卸甲、下馬、扔掉武器,空手進入城中,戰馬、武器、盔甲由你們暫時保管,如何?」
「閣下身份難以辨別,若是賊軍詐城,又當如何?」
「就連為萬民所愛戴的陸郡守,都被呂布那廝所殺。」
「紀靈已逃,降者不殺!」
陳沐臉色振奮,當即召集城中沒有夜盲症的士卒以及百姓,出城前去接應張遼,擴大戰果。
張遼等人也沒有食言,對待跪地投降的士卒果真不殺,如此就引得越來越多袁軍士卒跪地投降。
他們雖然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終究人數太少,最多只能引起一些混亂,想要殺死多少敵人卻也並不現實。
「哈哈哈哈!」
張遼等人衝殺許久,眼看紀靈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而且安扶住了百餘匹戰馬,不由心中凜然。
袁術聞言,不由臉色微沉,罵道:「真是廢物,跟隨商隊潛入城中居然都能被人發現!」
陳沐的這番話,不僅讓在場義軍同仇敵愾,也給了眾人希望,讓他們知道自己並非孤軍作戰。
樹立車騎將軍大旗,是為了告訴別人,這座城池還在車騎將軍的管轄之中,並未失守。
「轟!」
張遼等人在縱馬奔騰的情況下,很快就來到了存放戰馬的地方。
在張遼看來,既然安豐縣四周已經出現了袁軍斥候,就說明袁術麾下大軍已經抵達安豐縣。
「殺啊!」
他們都是一人點著兩根火把,因此從遠處看去,仿佛有數不盡的兵馬殺至,這才讓紀靈膽寒而逃。
按理來講,舒縣距離安豐縣較遠,自己的求援書信又剛送出去不久,援軍不可能這麼快抵達才對。
原來,陳沐為了虛張聲勢給張遼助威,不僅把士卒中沒有夜盲症的人都帶了出來,還徵召了不少百姓。
吃飽喝足以後,張遼先讓麾下騎兵先去睡覺,而後找到了陳沐,問道:「今賊眾我寡,且北方三縣已然失守,要不了多久袁術便會率大軍殺至。」
斥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發現了,而且他們人數眾多,我等不敢交手,只得先行撤退。」
陳沐猛然起身,臉上帶著思索之色。
「哈哈哈哈!」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喊聲的殺傷力比他們這百餘人劫營更加厲害。
若早有細作提前潛入城中,僅憑那一兩百差役,根本不頂事。
陳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繼而苦笑道:「若憑城中千餘義軍,想要擋住袁術麾下數萬雄兵,恐怕不易。」
陳沐這才解釋道:「我發現援軍細作以後,便斷定對方可能會圖謀安豐縣,因此秘密讓縣尉前去城外徵召千餘義軍,這才能夠暫時保住安豐縣。」
陳沐心中凜然,可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身份以前,又怎敢輕易開門,當即只能繼續說道:「還請閣下恕罪,此前援軍就曾派遣細作入城,若非我提前發現,恐怕安豐縣已經易主。」
那些被紀靈派出來巡夜的士卒,也都不以為意,找個地方呼呼大睡。
「有都尉在此,我也能鬆口氣了。」
等到紀靈急匆匆領兵殺至,卻是與張遼正面對上。
相比起襄陽或者其餘軍事要地,安豐縣城牆實在不值一提。
「紀靈已逃,降者不殺!」
陳沐繼續說道:「都尉麾下兵馬實在太少,一旦紀靈反應過來引兵交戰,恐怕凶多吉少。」
陳沐見對方如此坦然,又擔心援軍殺至,當即依張遼之言,這才放他們入城。
袁術可以仗著兵馬眾多圍困四門,也可以想辦法攻打四周城牆,或是撞垮殘破城牆,或是挖地道進入城中。
斥候重重點了點頭。
正憂心忡忡守城的陳沐,見到遠處火光沖天,不由眼睛一亮。
「他們莫不是打算用戰馬把城門撞開?」
本來還準備發動反擊的紀靈,看著那由遠及近的無數火把,不由心中凜然。
果不其然,張遼等人入城沒多久,得到消息的紀靈就已經引軍殺至。
不少身披鎧甲的弓箭手,紛紛走到城牆邊上,彎弓搭箭對著城外的兩千騎兵。
聽到了陳沐的這番話,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千餘義軍,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心中的恐懼也消散了許多。
張遼聞言,卻是笑道:「陳縣長有所不知,戰馬最怕火。」
張遼此時,反而無比好奇,道:「據我所知,安豐縣中並無兵馬駐守,汝為何能夠誅殺袁軍細作,並且將紀靈擋於城外?」
「彼時戰馬四處奔騰,衝撞到了袁軍士卒,必然自亂陣腳,哪裡有空閒管我?」
喊殺聲由遠而近,讓本來稍微安定了一些的袁軍士卒,頓時變得心慌起來。
陳沐卻是指著身後之人,笑著說道:「都尉且看。」
沒過多久,紀靈已經親率來兩千騎兵殺至。
張遼聽到了斥候的回報,不由心中一沉,暗道:「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身後的那些騎兵也都紛紛出聲吶喊。
他轉頭看著自己麾下因為長途奔襲,而有些疲憊不堪的三百騎兵,終究還是無奈的咬了咬牙,就準備下令撤退。
紀靈大怒,罵道:「無膽鼠輩,也敢口出妄言?」
不過紀靈欺負城中兵少,並不擔心對方前來偷襲,這才明目張胆在城外十里位置紮營。
張遼聞言,臉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反觀張遼,出自北地,自幼便與戰馬打交道,對於騎兵的利弊一清二楚。
剩餘那些來不及割斷繩索的戰馬,也都躁動不安。
他讓麾下大將紀靈率領兩千騎兵,朝著安豐縣奔襲而來。
張遼一看,頓時瞭然。
紀靈話音剛落,身後兩千騎兵齊聲吶喊:「開城納降!」
與此同時,馬棚裡面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幾百匹被割斷繩索的戰馬受驚,全都瘋狂往外衝去。
紀靈此舉,也是在提醒城中細作,告訴他們豫州兵馬已至,速速裡應外合打開城門。
紀靈揚起了右手,身後正在吶喊的兩千士卒全都閉上了嘴巴。
不過當他看到了緊閉的城門以後,卻是不由眉頭微皺,而後拍馬上前喝道:「吾奉朝廷命令,率軍以討不臣者周琦。」
張遼聞言不由大喜過望,問道:「你沒有看錯,城牆上面果真有車騎將軍旗幟?」
陳沐聞言卻是滿臉吃驚,道:「都尉麾下騎兵只有四百,且皆長途奔襲而來,必然人困馬乏,如何能夠發動夜襲?」
陳沐雖然聰慧,終究出身南方。
紀靈心中惱怒,喝道:「汝乃何人,為何發笑?」
張遼擁立拍了拍陳沐肩膀,道:「此番能夠獲此大勝,汝當居首功!」
張遼隨即命人看守俘虜,撲滅大火,以及安撫、追繳那些受驚的戰馬。
這些戰馬對於南方之地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