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山緩了一小會兒,也就恢復了平靜。Google搜索
「齊叔,溪溪他們到底找了誰,誰能擺平這件事情?」袁玉山好奇的問道。
袁玉山又想了一會兒,這才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可以直接的阻止這件事情?」
「要是弄到考試題目的話,範圍也就小了,溪溪他們是找了誰去警告那幾個人?」
「也不對……要是那幾個人的話,只是範圍。溪溪找的人,怎麼確定具體是誰?要是找錯了人……齊叔,您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袁玉山話說到一半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齊叔那眼神也太怪了,弄得他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你也知道你說的那些不可能實現。」齊博康搖頭輕嘆,「溪溪應該會想到一種最直接的方法。」
「什麼方法?」袁玉山可是好奇得要死,不問出來答案,估計他這一晚上想睡都睡不著了。
「應該是截斷,讓這件事情永遠都沒有辦法發生。」齊博康笑得是意味深長,聽得袁玉山是一頭霧水,「齊叔?」
「溪溪應該是這樣打算的……」齊博康慢悠悠的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袁玉山卻聽得是目瞪口呆,「這、這……溪溪這麼做也太狠了吧?」
另外一邊,李磊光安頓好了之後,在客棧苦讀了幾日,然後這才出門去買一些寫字用的紙張。
像李磊光這樣閉門不出的舉人不少,但是,無論是誰,都會在苦讀的同時,也在京城轉一轉走一走的。
不說可以跟同樣參加會試的人交流交流,同時也能散散心,一味的苦讀,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更何況,在這樣繁華的京城,沒有幾個受得了誘惑,就算是再沒錢再不喜歡出門的人,也會好奇的去走一走,見識見識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京城事物。
比如朱宜良到了京城之後,是在家裡悶了幾天,然後也就天天去不同的地方逛一逛。
等到熟悉了以後,他就會去幾個自己特別喜歡的地方,每天的走一走。
能被讀書人喜歡的地方,無非就是幾處,李磊光能與朱宜良碰巧碰到,那也真的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李磊光看到人群中朱宜良的身影,快步的上前,他性子懦弱,倒是不習慣高聲的叫人。
但是,他加快了腳步,往朱宜良的方向跑過去。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李磊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擴大,突然,他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不穩,往前猛地一撲。
只聽得嘭的一聲,他重重的撞到了一個人。
把人撞到了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那個人手裡抱著的瓷器被撞得掉到了地上。
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
「抱、抱歉,兄台,我不是故意的……」李磊光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多少錢,我賠給你。」
「賠?你賠的起嗎?」年輕男子面色一沉,高傲的呵斥道。
「你放心,我肯定會……啊!你怎麼打人?」
李磊光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長得不差,年紀不大,但是,下手竟然這麼狠。
「打人了、打人了!趕快去報官!」
周圍一下子就鬧了起來。
年輕男子絲毫不受周圍人的影響,一拳一拳飽含著無比的怒意,全都實實在在不打半點兒折扣的砸在了李磊光的身上。
李磊光就是一個讀書人,身子骨本來就弱,哪裡是年輕男子的對手?
不過兩拳,李磊光就被打得倒在地上。
他在抱頭求救的時候,還從眼前那雜亂移動的眾多小腿之間,隱隱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朱宜良。
朱宜良倒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轉過頭來,往這邊查看。
奈何,人實在是太多了,李磊光又是被打的倒在地上,朱宜良根本就看不到他,只能看到一群群圍過去看熱鬧的人。
「兄台!」李磊光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因為太過用力,聲音直接的變了調,跟他往日的聲音完全不同。
他隱隱的見到朱宜良似乎是往前邁了半步,而朱宜良身邊的小廝卻勸了一句:「公子,這邊這麼亂,切莫傷了自己。看,衙役來了。」
李磊光眼睜睜的看著朱宜良在望到衙役過來之後,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朱宜良就這麼走了?
朱宜良走了,他跑到這邊來幹什麼?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停手!」衙役匆匆的分開了人群,擠了進來。
見到了衙役,李磊光這才想起來,先脫離眼前的困境要緊:「救命、救命啊!」
「住手!」衙役一聲利叱,李磊光明顯的感覺到正對著他拳打腳踢的年輕男子停了下來。
有用?!
李磊光驚喜的叫道:「差爺,救命啊!」
衙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怒斥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膽敢在京城鬧事,你活膩歪了?」
李磊光一聽還是這麼有正義感的衙役,他趕忙的叫道:「差爺,我是要參加春闈的舉人!」
如今春闈在即,他們這些舉人可是受保護的。
剛才他一心都在朱宜良的身上,沒什麼感覺。如今,年輕男子停手了,他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是哪兒哪兒都疼,疼得他冷汗是一股接著一股的往外冒。
「大膽,你竟敢傷害應考舉子,你可知罪?」衙役怒叱一聲。
年輕男子慢悠悠的轉身,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李磊光在心裡冷笑一聲,這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在家裡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在京城,以為他家裡的那點兒錢能管用?
這裡的衙役才不會怕他們這種……
一聲驚呼,直接的打斷了李磊光心中不屑的想法:「世、世子?」
世子?
就在李磊光呆滯的時候,年輕男子低頭看了看他,發出了輕蔑的譏笑:「你撞碎了我給我爹買的瓷器。打你,不行嗎?」
李磊光喉頭緊張的動了動,一句問話卡在喉嚨里,想要問,卻不敢問出來。
這個時候,年輕男子倒是十分的體貼,笑著開口說明:「我父親是惠王。」
轟隆隆一記炸雷,直接在李磊光的腦海中炸響,將他整個人都炸成了齏粉,拼都拼不回來的那種。
「不服氣,儘管來惠王府找我,我隨時恭候大駕!」說完,年輕男子一擺手,帶著身邊的隨從大步離開。
剛才還正義凜然的衙役,沒有一個敢動的,全都跟嚇到的鵪鶉似的,儘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惹不起啊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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