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邊的人應該是撤了不少。記住本站域名」袁玉山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說道。
「上次劉公公過來,躲在暗處的人應該也是看清楚了風向。他們知道留在這裡沒有什麼用了,還不如去京城來個守株待兔比較好。」
「眼線應該還留下幾個。」
陸雲溪聽完袁玉山的話,冷笑一聲:「這邊的人大部分都撤走了,跑到京城找我麻煩去了?」
「哼。」陸雲溪重重的哼了一聲,「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說著,陸雲溪直接的提起筆來,快速的寫信。
趁著這個時候,袁玉山問道:「他們是想阻止朱宜良參加會試?」
「找這麼個人……跟朱宜良的遭遇差不多,朱宜良應該會跟他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兩個人要是成為朋友的話,那個什麼李磊光再把朱宜良給帶歪了,讓朱宜良沒法參加春闈,是這樣吧?」
袁玉山分析完了,看向了齊博康:「我說的對嗎,齊叔?」
「對。」齊博康點頭笑道,「難得啊。你在這方面也用了腦子。」
平常的時候,袁玉山的腦子可全都用在戰場上。
現在竟然知道分析了,真是不容易。
「多想想也挺有意思的。」袁玉山嘿嘿的笑了起來。
以前他是除了帶兵打仗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愛多想。
不過,這些年在這邊,他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接觸的東西多了,平時里的事情多琢磨琢磨,說不定以後再上戰場的時候,也能用得到。
「他們不是想讓朱宜良參加不了會試,而是想讓他參加,不僅讓他參加,而且還要讓朱宜良寫出錦繡文章,最好成為榜首。」齊博康的話,讓袁玉山愣了愣,不解的問道,「為何?」
「他們現在反過來幫咱們,這不太可能吧?他們可是站在天佑的對立面的,就算是現在天佑能賺錢,他們也不會放下這個身段,跑來巴結天佑。」
袁玉山還是有理智的,奇怪對方的打算。
「因為,齊叔的人脈太廣了。主考官都會賣齊叔一個面子,到時候,會試考題泄露……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齊叔,幕後主使就只能是我。」李天佑的說法,讓袁玉山一愣。
隨後,袁玉山暴怒道:「太不要臉了,這樣陰損的事情,他們也想的出來。」
他還以為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撤走了,至少,到天佑回京之前,這段時間,他們是可以過得舒心一些的。
哪裡想到,那些混蛋,就算是回到了京城,也不安分。
真的是處心積慮的折騰事兒,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李天佑倒是輕描淡寫,滿不在乎,他轉過頭來,看著已經將書信寫好的陸雲溪,含笑問道,「溪溪,辦法寫好了?」
「寫好了。」陸雲溪將書信拿起來晃了晃,好讓上面的墨跡快點兒干,「丫的,以為他們在京城了,咱們在這邊,就可以任由他們肆意妄為嗎?」
「在京城又怎麼樣?我京城也是有人的。」
袁玉山看著陸雲溪咬牙切齒的模樣,趕忙勸道:「溪溪,不如我找我的朋友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跟齊叔的人現在都不好出面,他們若是出面的話,就更容易落下把柄,讓他們得逞了。」
泄露考題的事情,可是大事。
這要是真的讓對方得逞了,天佑可就完了。
就算是陛下,都壓不住的。
「不用。」陸雲溪自信的說道,「我有人。」
「嗯?」袁玉山詫異的問道,「你要用旺安商行的人?他們對上那些人,恐怕是不夠看的。躲在暗處的人,可算是回到了大本營,在京城,他們的勢力……不是你能想像的。」
不是他看不起旺安商行,實在是京城貴人多,就算是官府在京辦案,都是顧慮重重。
誰知道那路上看起來不起眼的人,是哪個貴人的親戚。
陸雲溪眨巴了兩下眼睛,奇怪的瞅著袁玉山:「袁叔,誰說我要用旺安商行的人了?我們可是老實本分的買賣人,不會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的。」
袁玉山驚了:「你在京城竟然還有其他的人脈?」
陸雲溪笑了:「自然是有的。」
袁玉山愕然:「誰?」
溪溪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培養了人脈,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連他們都不知道。
這、這怎麼可能?
齊博康聽著,頓了頓,腦中在飛快思索著溪溪的人脈到底是誰的時候,他猛地一抬頭,看到李天佑竟然對著陸雲溪笑了,那種瞭然的笑容分明表示,天佑已經知道了溪溪說的是誰。
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有默契,這個人是天佑都知道的,看最開始天佑的反應,應該是溪溪沒有跟他說起過,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們全都認識的。
順著這個思路,齊博康想了想,想到了那個人:「溪溪,你竟然找他。」
「對啊。」陸雲溪轉頭對著齊博康一笑,說道,「齊爺爺,你也覺得合適吧。」
齊博康撫須點頭道:「倒是真合適,就是感覺……有點浪費了。」
袁玉山左看看右瞧瞧的,最後,吶吶的問了一句:「你們誰能跟我說一下,讓我也聽聽,明白明白。」
「齊爺爺跟袁叔說吧,我去寄信了。」陸雲溪說完,直接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往外就跑。
「溪溪,慢點兒。」李天佑的心臟可是跟著一跳,臉色變了變,趕忙的追了出去。
溪溪真是的,再急的事情也不能這樣,真的摔了可怎麼辦?
袁玉山呆呆的瞅著兩個小傢伙,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他茫然的轉頭,瞅著齊博康說道:「齊叔,剛才知道了那些事情,天佑都跟沒事人似的,溪溪往外一跑,天佑的臉色都變了,天佑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兒太……」
「天佑擔心溪溪,正常。」齊博康隨口說道,反正他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袁玉山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乾巴巴的問道:「會試主考漏題的事情,還不如溪溪摔跤重要?」
這話問出口,袁玉山都不等齊博康回答,自己就快速的給出了答案來:「是的,溪溪重要。」
袁玉山說完,自己按住了額頭。
他、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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