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光整個人都涼了,一點兒溫度都感覺不到。Google搜索
他心中萬般情緒湧起。
本來天大的機會砸到了他的頭上,他前途一片光明的,怎麼會突然遇到這種倒霉事?
不對啊。
就算是世子也不能就這麼當街毆打他,這、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李磊光到底是讀書人,心思幾轉,有力的說辭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他剛要開口侃侃而談的時候,一個人匆匆回來,對著李磊光說道:「那瓷器是我家世子找了多日才為我家王爺尋到的。價值不菲就不說了,關鍵是,我家世子這份對王爺的孝心全都被你打碎了。」
這個隨從話一說完,周圍人看向李磊光的目光全都是帶著深深的譴責。
要是有人這麼撞了他們,把他們給自己父親的孝心給砸碎了,他們打的估計比世子還重。
「這是我們世子給你的診費,你找個大夫吧。」說著,隨從直接的扔下了二十兩銀子,轉身便走。
李磊光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周圍人議論紛紛:「世子真是善心啊。」
「可不,這要是我,我得打死他。」
「那是,費心的找了這麼久,對自己父親的一片孝心就這麼被砸了,誰不生氣?」
「還給他銀子,世子做的夠可以的了。」
李磊光整個人都蒙了,被打的人是他,現在渾身疼得不行的人也是他,這些人說什麼風涼話呢?
最後怎麼成了他的錯了?
「行了,趕快找個大夫過來。」衙役可是聰明的,尤其在京城衙門中當差的,那腦子絕對是靈活的。
這事情,他得替世子辦好了。
很快的,大夫就被找了過來,當街就給李磊光看了一下,然後說道:「無妨,不過就是手臂骨頭斷了,好好的養一養就是了,不礙事。」
「什麼?」李磊光驚叫起來,「我還要參加會試的,我馬上就要考試了,我胳膊不能斷的!」
旁邊有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得了吧。你能中舉都是最後一名,你參加會試也就是湊個熱鬧。」
「別弄得好像是因為手斷了才考不中似的。」
李磊光臉色一變,這是誰在說話?
他快速的在人群中搜索剛才發聲的人,卻一無所獲,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人真夠可以的,撞了人,還要把自己考不中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也不想想自己都幹了什麼。」
「我可是聽說,他本來就是跟他同鄉住在一起的,前幾天被他同鄉給趕出來了。」
「也不知道幹了什麼事,讓同鄉這麼討厭他。」
周圍人嘖嘖有聲的感嘆,讓李磊光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燙,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這樣發展,而且還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今天本來按著計劃,應該是跟朱宜良「偶遇」的。
怎麼會這樣?
「行了,咱們搭把手,把他送回客棧去。」衙役招呼著自己的同伴,然後對著大夫說道,「麻煩大夫跟我們過去一趟,給他處理一下傷。」
「好。」大夫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幾個衙役將李磊光直接的架走了,世子都派人給送了銀子過來,他們自然要好好的善後。
不說這次他們可以巴結上世子吧,至少讓世子知道他們幾個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李磊光這事情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惠王世子早就回到了惠王府,進了書房,對著惠王行禮:「父親。」
「嗯。」惠王點了點頭,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是。」惠王世子應道,「父親,那是何人?為何還需要我親自動手?」
「那個人啊……」惠王笑了,笑容中有著濃濃的讚賞。
惠王世子一看,便知道裡面有事情,他趕忙的豎起了耳朵,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字的聽一聽,卻聽到他父親一笑,說道:「現在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
惠王世子:「……」
這是什麼答案?
「行了,你照做了就行。」惠王說著,得意的問著,「來來來,看看為父這一套十八羅漢,是不是特別漂亮?」
這十八羅漢造型的小屏風確實是做得很精緻,但是,這樣的東西,對於他們王府來說,撐死就算個上不得台面的小擺件。
之所以讓惠王如此激動……惠王世子無奈的輕嘆了一聲:「父親,您是買了多少,才集齊的這一套?」
「這旺安商行賣香皂的套路真的是太有心機了。」
「你管人家是不是有心機,能賺錢就行。」惠王滿不在乎的一擺手,「你看看,現在京城裡的人誰不喜歡集齊這些東西。這都是小玩意兒,大家就是玩個心氣罷了。」
這點兒錢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就是大家玩得有意思。
「行了,你先退下吧。」惠王開心的吩咐著。
惠王換了衣服之後,直接的進宮。
見到了溍帝,惠王行禮之後,被賜座。
他這才將李磊光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溍帝聽完,臉上沒有半分怒意,只是唇角微微的上揚一點兒,說道:「他們可真是有心了,連這麼一個來參加會試的舉人都不放過。」
「他們是真的不想讓陛下父子團聚。」惠王提到這個,心裡可是不痛快。
當初非要讓溍帝娶貴妃的人是他們,現在看不起貴妃血統的人也是他們,他們可真的是反覆無常。
「這回就不是他們想不想的問題了。」溍帝嗤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天佑這孩子有本事,更別說……」
「更別說還有溪溪在。」惠王感嘆一聲,說道,「這次的主意就是溪溪出的。」
「哦?」溍帝好奇的看了惠王一眼。
惠王說道:「是旺安商行的人將香皂送到臣的府上。正好讓臣湊足了一套十八羅漢的小屏風擺件。」
「順便把這件事情,跟臣說了一下,讓臣找人演一場。」惠王說完,笑了起來,「臣這是被溪溪給利用了,這惡人可是臣做了。」
「那丫頭還是聰明的,送了一套現在最搶手的小屏風過來。」
惠王又不傻,自然是知道陸雲溪這麼做的意思。
無非就是用他的身份去威懾那些躲在暗處給天佑使絆子的人,他是王爺,幫著自己家裡人是再正常不過了。
「溪溪真是太客氣了,其實沒有這套小屏風,這種事情臣也是會義不容辭的。」
「你還少想了一點。」溍帝慢條斯理的開口。
「什麼?」惠王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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