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文末闢謠)

  李羨魚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當初,剛開始修煉時,王語嫣其實也說過類似的話。

  作為穿越者,李羨魚更是看過不少武俠,確實有些提及過,保持童子之身修煉能夠事半功倍。

  更為關鍵的是,作為一個活了兩輩子的男人,李羨魚經歷過兩次青春期。 ✼❄

  第一世,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時代,還在高中之時,便草草結束了男孩身…和女人無關。

  高中前,誇張的講,他能夠做到…逆風尿三丈。

  畢業後,毫不誇張的講,順風難成線。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的一些變化,原本就像是力之無竭,像是沒有極限一樣;後來則大力出泄,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身極限在哪裡。

  這一世,寒窗苦讀十年期間,李羨魚一直潔身自好。

  池塘里養了魚兒後,李羨魚和王語嫣的『情侶時間』,正如他曾跟天山童姥所講的那樣,兩人一直『潔身自好』,並未有過突破性進展。

  事實上,李羨魚從來沒傷到過女孩。

  無論是和阿朱還是和木婉清,李羨魚一直都很克制,每每都依靠冰晶壓下心中火熱。

  如果魚塘里只有這三條魚兒,此刻的李羨魚,臉色最多會糾結,而不會鐵青。

  關鍵是,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靈鷲宮聖使符敏儀。

  那一晚,顧慮於天山童姥的驚人眼力,符敏儀一點事都沒有,仍舊是純潔的靈鷲宮聖使。

  而李羨魚在那一晚,稍稍放縱了下。

  「難怪我吸收了冰蠶、莽牯朱蛤的毒質,外加丁春秋的毒功,功力仍舊一般的很。」李羨魚懂了,臉也黑了。

  巫行雲看著李羨魚的陰沉黑臉,莫名的愉悅。

  「臭小子,敢騙姥姥我的神功,真以為姥姥我是吃素的?」巫行雲心中得意。

  李羨魚重新躺在了花叢里,臉上陰沉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無神。

  「我來到這個世界,寒窗苦讀十年,才發現這世間有武學的存在。」

  「我立志要成為天下第一。」

  「你毀了我的夢想。」

  李羨魚緩緩道。

  巫行雲輕哼道:「你忍住,你的夢想就還在。」

  李羨魚看向巫行雲。

  巫行雲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種可能,遲疑道:「你…不是完璧之身了?」

  說著,又搖了搖頭,嘀咕道:「不對啊,你身邊的幾個女娃子,都是完璧之身。」

  「有些事,你永遠都不會懂。」李羨魚冷冷道。

  巫行雲當即瞪眼,冷笑道:「姥姥我只知道,你這輩子都別想天下第一了。」

  「我若當不了天下第一,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無崖子。」李羨魚亦瞪眼,相互傷害誰不會啊。

  這一次,他的心態真的崩了。

  巫行雲小臉黑了。

  一老一少相互瞪著對方,臉色黑的一致。

  好一陣後。

  「臭小子,看來是姥姥我最近對你太客氣了。」巫行雲冷笑一聲,雙手齊動,兩片生死符在手中凝聚。

  片刻間。

  巫行雲在李羨魚體內種下了三十六種生死符。

  整個過程,李羨魚面無表情。

  「我要是喊一聲,以後就不算個男人。」李羨魚冷笑道。

  巫行雲氣的咬牙,等了一陣,見李羨魚一直躺在地上,既沒擺出上次的怪異姿勢,也沒喊沒叫。

  可以說,一點反應都沒有。

  巫行雲忍不住皺起了淺淺的秀眉。

  「這小子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啊。」巫行雲暗道,大萌眼轉了轉,輕哼道,「你要是喊一聲,姥姥我就教你一種養生之法,可以蓄神補精。」

  李羨魚猛然睜開了眼,坐起身,低頭看著身下的花叢。

  巫行雲蹙眉,順著李羨魚的目光望過去。

  花叢是花叢,沒什麼出奇的。

  「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巫行雲眯眼。

  唰。

  忽然間,李羨魚迅速伸手,抓向花叢。

  巫行雲定睛一瞧,忍不住撇了撇嘴。

  李羨魚抓住了一隻比指甲尖還要小的螞蟻。

  「混帳東西,小小畜生也敢咬本公子。」李羨魚瞪著手裡的螞蟻罵道。

  巫行雲小臉黑了,這小混蛋肯定是在指桑罵槐。

  「嗷嗚~。」李羨魚忽然誇張的叫了聲,「好痛,好痛,你咬的我好痛啊。」

  巫行云:「……」

  李羨魚站起了身,臉上擠出濃郁的笑容,湊到了巫行雲身邊。

  「童姥~。」

  「嘿嘿,剛剛是誰說『我要是叫一聲,就不算是個男人』?」巫行雲冷笑道。

  「臭婆娘,等你『返老還童』,看你還能笑不笑得出來。」李羨魚暗罵一聲,面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在童姥面前,晚輩就是個不懂事的熊孩子,您這般大人物,跟晚輩這個熊孩子一般見識,豈不是太跌份了?」

  「你剛剛還說姥姥我這輩子都見不到無崖子。」巫行雲幽幽道。

  李羨魚眨了眨眼,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就研究珍瓏棋局,保證一個月之內,就帶童姥你去見無崖子前輩。」

  巫行雲輕哼道:「你想去?姥姥我不想去了。你以為你是誰?說什麼姥姥我都要聽?」

  「童姥,千萬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李羨魚說道,「如果因為跟晚輩慪氣,就錯過了跟無崖子前輩的見面,那晚輩的罪責可就大了啊。」

  巫行雲眸光微動,傲嬌地哼了聲。

  「你可能不想去見無崖子前輩,但晚輩敢肯定,他一定很想見您。」李羨魚又道。

  「真的?」巫行雲心跳快了許多。

  「當然。」李羨魚微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一個男人,一生之中,最難忘的一個女人,通常都是初戀。

  童姥您就是無崖子前輩的初戀,至於李秋水 ,不過是個插足者罷了。」

  巫行雲小臉泛起了紅暈,一時喜笑顏開。

  「童姥的童,只怕指的不僅僅是童顏,應該還有童稚的含義吧。」李羨魚暗道,巫行雲此刻臉上的笑容,純真到了極點,很像剛戀愛的小女孩。

  「哼,姥姥我就饒了你這次。」巫行雲傲嬌的輕哼一聲,雙手齊動,開始幫李羨魚解除身上的生死符。

  李羨魚輕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童姥,那個蓄神補精的法子…」

  「哼~。」

  「童姥~~。」

  「你好好說話。」

  「哦。」

  「……」

  經過一番略顯噁心的諂媚級撒嬌,李羨魚終於撬開了巫行雲的嘴。

  「姥姥我給你開個藥方,你照著藥方吃一個月。」巫行雲說道。

  「那一個月後…」李羨魚眼巴巴地看著巫行雲。

  巫行雲道:「只要你能撐過這一個月,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還真有內涵啊。」李羨魚笑道。

  「有內涵?」巫行雲眨了眨大萌眼,她就覺得這句詩在這裡挺應景的,倒是沒想過有什麼內涵。

  「不對,童姥你剛剛說的是『撐過一個月』?」李羨魚心頭忽地一跳,好好的幹嘛要用『撐』啊。

  巫行雲臉上露出了濃郁的笑容。

  「因為你這一個月要吃的藥,全是大補藥,保證能讓你每一天都精力充沛。」

  李羨魚小臉有點僵住了。

  這『精力充沛』,它正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