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想？」段瑾年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顧妄琛抿唇，神色淡然，「我肯定不會真的算了，她在想什麼？」
段瑾年噗嗤笑了，好好好，果然還是那個顧妄琛。
如果老顧不放手的話，楚綿那邊確實難做。
但是楚綿和顧妄琛走到這一步，確實也是挺讓人驚訝的。你說楚綿以前多喜歡顧妄琛啊，為了顧妄琛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可當現在顧妄琛真的倒追了，她反倒是拒絕顧妄琛的那個人了。
只能說有些傷口一旦形成了就很難再撫平。
這是顧妄琛帶給楚綿的傷害，也是顧妄琛應該受的。
「嘖，這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行走的風景區嘛。」段瑾年望著樓下，忍不住感慨。
從他進來到現在，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人找她們去喝酒，搭訕了。
顧妄琛淡淡地看著，攥著杯子的手卻慢慢握緊。
有個男人都快貼到楚綿的耳邊說話了，楚綿也不說把他推開。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沒有分寸感了，真是！
「是不是可生氣了？」段瑾年看出顧妄琛的著急。
顧妄琛轉過頭，冷哼了一聲，「氣什麼，誰生氣了？」
段瑾年噗嗤笑這期，喏，還裝蒜。
他還能不生氣？但凡有一個靠近楚綿，他都會氣死的地步！
他才不信顧妄琛不生氣呢。
「要不要我去叫人說一聲，別打擾他們去那座？」段瑾年就要起身。
顧妄琛搖頭，「罷了。」
「忽然沒人去搭訕了，她們倆也會覺得奇怪。人家倆人本來就是出來玩的，隨便她們吧。」顧妄琛沒有要打擾的意思。
段瑾年眯眼，「你還真誠護花使者了？」
「不然怎麼辦？我也很煩躁好嗎？」顧妄琛泄了氣似的，暗暗地罵了一句，似乎有點破防。
段瑾年只是心疼地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示意顧妄琛彆氣了，氣也沒用哈哈哈哈。
包廂的門忽然被撬開。
段瑾年和顧妄琛一同轉頭，就看到這邊的負責人推著酒進來，笑呵呵地說著：「顧總，段總！剛得知消息你們來了，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我們酒吧來了這麼多大名人。這是送給二位的酒，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二位多多包涵！」
說著，老闆便叫後面的人把東西放下。
段瑾年莞爾，「老闆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隨便玩玩的，不用送。這算在我們的帳單上，我們自己買了。對了……」段瑾年指向下面楚綿和沈嬈那桌，「那卡座的帳單一同記在我們的帳單上就好了。」
老闆往下看了一眼，說：「哦，你說楚小姐和沈明星那座啊，那座已經被人結過了。」
哈？
老闆笑眯眯地說：「很多人搶著結算呢……看來段總和她們也很熟悉，但這次沒機會了。」
段瑾年和顧妄琛對視一眼，紛紛沉默。
嘖……
好一句很多人搶著結算呢。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確實惹眼極了。
「好，謝謝。」段瑾年點頭。
老闆又問：「那顧總和段總，這邊需不需要人陪呢？」
聽到這話，段瑾年就要跳起來了，「我們是正兒八經來喝酒的！」
老闆「呃」了一聲，就是因為正兒八經喝酒，才要人陪嘛。
「出去吧，有需要會叫你的。」顧妄琛聲音淡漠，包廂里的燈光不夠明亮，他一個人坐在窗前，整個人的氣質說不出的淡漠矜貴。
門外有人偷偷往裡面看來，便掃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的顧妄琛，她連忙對旁邊的小姑娘說：「真是顧妄琛，雲城的那個財閥。」
「怎麼樣，帥不帥？」有人著急不已地詢問著。
那人便說，「帥，帥炸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看著就很帥……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好好聽。」
砰——
包廂的門忽然被關上了。
幾個女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老闆則是倒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的人吩咐著：「這個包間的客人可給我照顧好了，有一點事情我就拿你們是問！」
說完，老闆便走了。
幾個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感嘆道：「這要是有人能拿下顧妄琛，那這輩子可就飛黃騰達了。」
「別說拿下了，就是人家大手一揮，都夠我們飛黃騰達的。」有人路過，冷嗤地笑了一聲。
大家紛紛追隨那抹目光。那是一個身材極其優異的女人，身姿妙曼，很優雅。她燙著捲髮，穿著高跟鞋，說起話來語調散漫慵懶，看著就很傲氣，很拽。
她微微回頭，眾人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芸芸姐。」
那人嗯了一聲，淡淡道：「都別在這兒當門神了，快忙去吧。這包間的客人可不是奔著我們來的。」
大家聽聞，立刻點頭，趕緊幹活去了。
程芸見人群散了，往那包廂多看了一眼，眼神沉了沉，隨後去忙了。
樓下卡座，楚綿不想喝酒，便去舞池跳舞了。
沈嬈一個人撐著臉看微信，經紀人給她發消息，叫她少喝點，在外面多少還是注意點形象。
沈嬈正在敷衍地回復簡訊。
一抬頭就看到楚綿在舞池中央大放光彩，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恨不得訂死在她的身上。
沈嬈挑眉，正要關掉微信的時候，又看到了剛才段瑾年的那條回復。
她還沒回復段瑾年。
沈嬈不禁往卡座的四周看去。
一層沒有熟悉的人，如果順著楚綿剛才看的地方看過去，那應該是樓梯口。
沈嬈往二樓看，二樓人不多。
三樓……
在一個透明的玻璃後，沈嬈似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很快，那身影背對著她，然後找人喝酒去了，看起來很淡然。
沈嬈懶得管了，也去舞池中央找楚綿跳舞了。
兩個人的出現讓整個場子都熱了起來。
大家圍著她們吹口哨。dj也更加熱烈，加快音樂的速度。
顧妄琛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一手插兜，一手握著杯子，冷漠地看著舞池中央歡愉的楚綿。
她就玩得這麼開心？
把他一個人扔在雲城，自己跑這邊過這麼瀟灑。
真是氣死人了！
「對了，老顧，你少喝些酒。」段瑾年想拿走顧妄琛手中的杯子，卻發現他攥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