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哽了一下，然後吞了吞唾沫，什麼？
沈嬈正喝著豆漿，見楚綿表情不對了，好奇地問：「怎麼了，顧妄琛嗎？」
楚綿嗯了一聲，對手機那頭說，「我和阿嬈在一起，不方便。」
「知道了。」說話間，電話被掛斷了。
楚綿頓了頓。她看著被掛斷的通話，意味深長地看向沈嬈，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沈嬈不明覺厲，「顧妄琛，該不會是……要來吧？」
楚綿苦笑，「你怎麼知道？」
沈嬈：「……」emmm。
抓馬。
「隨便他，我們玩我們的。」沈嬈說。
楚綿點點頭，而後道：「我們等下去哪兒？我可沒有做攻略哦。」
「好巧，我也沒有做攻略。」沈嬈哭笑不得。
楚綿是天生沒有做攻略的習慣。沈嬈是習慣了跟著別人走。
所以兩個人這次也算是隨便玩玩了。
上午休息了一下後，兩個人便去附近逛商場了，買了很多奢侈品還有珠寶。
花完錢人的心情總是愉悅的，下午兩個人去逛了動物園。
一路上，兩個人都在互相拍照，不顧旁人的目光，即便有人將兩個人認出來，兩個人也不在乎。
楚綿感覺到了什麼叫輕鬆。這些年緊繃著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晚上兩個人去了酒吧。這是兩個人的保留項目，不管在哪兒都喜歡小酌一杯。
承應的酒吧很多，到了晚上全都是帥哥和辣妹。
楚綿聽著音樂，看著舞池中央搖擺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揚，愛看的不得了。
沈嬈笑她沒出息，看的目不轉睛。
楚綿便回頭看沈嬈，往沈嬈的身上貼了貼。
「我有什麼錯，我只是平等的想給每一個女孩兒一個家罷了！」
沈嬈撇嘴，「切。」
真有女孩兒追她，她就該麻了。
楚綿喝了口酒，場內很嗨皮，人們來自五湖四海，格外熱鬧。
有人來跟沈嬈搭訕，楚綿便看熱鬧。
沈嬈委婉拒絕每個男人的請求。但有粉絲過來拍照，她還是會同意的。
楚綿很好奇，「你就不怕有人拿你去酒吧這事兒做文章嗎？」
沈嬈一頭霧水，「這有什麼好做文章的，我又不賣什麼玉女人設。我只是愛喝點酒罷了，我有什麼罪？」
楚綿哭笑不得，「你家粉絲如果怕你酒後亂來怎麼辦？」
「我才不會。」沈嬈悶哼一聲。
楚綿認真臉，「你也就和我在一起喝點，在別人面前，不可以。小心酒後亂事！」
「我不會的！」沈嬈靠在楚綿的耳邊大聲說。
楚綿點頭，最好是不會。
小心哪天翻車了。
說話間，楚綿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楚綿往舞池中央看去，不禁皺了皺眉頭。
沈嬈見楚綿直勾勾地往舞池裡看，打趣她，「怎麼啦，看到合胃口的帥哥啦？姐妹幫你去要聯繫方式呀！」
楚綿趕緊搖搖頭。
沈嬈和楚綿一起往舞池看。
楚綿忍不住泛起嘀咕，「我好像看到……」
「嗯？」
酒吧里實在是太吵了，音樂聲震耳欲聾，沈嬈沒聽到她說的話。
楚綿說：「沈嬈，我好像看到段瑾年了！」
沈嬈差點被口水嗆到。
她看向楚綿，啊？
「誰？段瑾年嗎？」
楚綿認真點頭，嗯……
應該是。
像段瑾年和顧妄琛這樣的人，向來氣場強大，即便是在人堆里，也很出彩，一眼就能抓到這個人。
剛才那個男人，和段瑾年真的很像。
「沒聽說段瑾年來承應啊。」沈嬈拿出手機，她點開了微信。
她昨天還和段瑾年聊過天。
沈嬈：「你來承應了嗎？老闆。」
消息遲遲沒有等到回復。
沈嬈撇嘴，「不管他，我們玩我們的。」
她剛要去拿酒杯，手機屏幕便亮了。
段瑾年：「你在？」
沈嬈眯眼。
她在不在，他不知道嗎？他在裝什麼蒜？
每天盯著她的行程比她自己都要緊，也不知道別人家老闆是不是這樣的。
哦，她還不是自己的娛樂公司老闆，只是一個合作方老闆。
有時候沈嬈自己都覺得段瑾年有點過於關注自己了。
但段瑾年說，畢竟花了那麼多錢，盯著點，怕她塌房了。
沈嬈想想也是……隨便他去吧，反正世界不爆炸，沈嬈不塌房。
只是……特麼楚綿看到的那個男人該不會真的是段瑾年吧？
怎麼會那麼巧，她跑到承應來，段瑾年也來了。
「顧妄琛不是也說要來承應了嗎？他來了沒有？」沈嬈問楚綿。
楚綿搖頭，不知道。
「應該只是說說吧，倘若來的話，就會告訴我了。」
說罷，楚綿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沈嬈的酒杯，和沈嬈一飲而盡。
沈嬈沒再說什麼。
殊不知，三樓的透明玻璃內，兩個人剛好碰面。
顧妄琛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慵懶淡然地看著下面卡座上坐著的女人。
他喝了口酒，而後抬眸，「去哪兒了？」
「出去接個電話，好像暴露了。」段瑾年拿起杯子，隨後站在玻璃前往下望。
沈嬈正在和楚綿不知道看什麼，聚精會神。
「沈嬈看到你了嗎？」
段瑾年搖搖頭，「好像是。」不然不會給他發那種模稜兩可的簡訊。
「隨便。」顧妄琛說。
他只是覺得楚綿和沈嬈玩的挺開心的，自己去打擾可能會影響楚綿的心情。所以他先隱匿著。
他就默默陪著楚綿就好了。
楚綿出來散心，他也權當自己出來散散心了。
至於段瑾年嘛。
是剛好來他家找他，聽說他要去承應，又聽說沈嬈也在，就屁顛屁顛來一起玩了。
「你和楚綿有進展了嗎？」段瑾年喝著酒，聽著音樂。
「算是有一點了吧。」
「什麼進展？」
「她讓我算了。」
段瑾年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
好一句讓他算了。
……這也特麼叫進展嗎？
「她還是愛我，不然怎麼不叫別人算了？你說是不是？」顧妄琛問段瑾年，擺明了是在pua自己。
段瑾年不得不給顧妄琛豎起大拇指。
很好，攻略自己第一人。
這跟網上那些，「他還是愛我，不然怎麼只騙我不騙別人」「他還是喜歡我，不然為什麼只花我的錢不花別人的」是一樣一樣的。
他想說，兄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