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到底承應的時候剛好是凌晨五點。
太陽初升,整個城市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承應的氣候常年二三十度,臨海,風總是很溫柔。
承應酒店,總套的房間開著門,似乎就在等楚綿到達一樣。
楚綿接過了管家手裡的行李箱,衝著管家笑笑,「好了,謝謝您。」
管家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事件後,便離開了。
楚綿聽到總套的臥室里傳來女孩兒打電話的聲音,很溫柔,「親愛的~我這不是有假期嗎~我就出來玩玩而已啦。」
楚綿挑眉,一聽就知道是沈嬈又背著助理偷偷跑了。
助理每天跟沈嬈是要操碎了心。
楚綿推開了臥室的門,雙手抱胸隨意地倚在了門口,抬頭,對視上了轉身看向自己的沈嬈。
片刻間,楚綿感覺到了眼前一亮。
沈嬈頭髮扎了個麻花板搭在肩膀,穿了一條碎花裙子,大露美麗的天鵝頸和後背,整個人白的發光似的,漂亮的不可一世。
女明星就是女明星,和她們都有壁。她太完美了,這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呢?
「好了親愛的,我發誓,我玩個兩天我就回去,好嗎?」
「親愛的,我一定乖乖回去,不需要你來催促!」
「安啦安啦,就這樣。」
說完,沈嬈立刻掛斷電話。
她將電話往床上一丟,隨後誇張地看向楚綿,大叫道:「哦~寶貝!」
楚綿扁嘴,眼神里瞬間布滿了嫌棄,「你這個女人,寶貝也太多了吧?」
「不,所有人都是過客,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寶貝。」她狠狠抱住楚綿,那叫一個想念。
這一年裡實在是太忙了,每次都是和楚綿匆匆見面,然後又要去工作。
難得楚綿要出來旅行,她好好陪陪楚綿,順便自己也換個心情。
「哼,美女的嘴,向來是騙人的鬼!」楚綿點了一下沈嬈的腦袋。
沈嬈撇撇嘴,委屈到不行,「楚綿,我可是很專情,可不像你!」
說到這兒,沈嬈便坐在床上,這下是真的委屈巴巴了。
大學的時候楚綿多喜歡陸嬌啊,她是被拋棄的那個!
楚綿瞬間罪惡感滿滿。
她趕緊坐下來,抱抱沈嬈,「姐錯了。」
沈嬈這人在楚綿面前最好哄了,她也知道,能讓楚綿認錯,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於是下一秒楚綿就聽到沈嬈說:「好,原諒你了。」
楚綿更是哭笑不得。
「我換一下衣服,我們去吃早飯。」
沈嬈:「好的!」
兩個人都沒有休息,換了衣服直接去吃早飯了。
這邊常年都是旅遊旺季,最不缺的就是遊客了。
早上六點半,餐廳里已經不少人了。
楚綿和沈嬈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吃東西,但還是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雖然沈嬈很美,但楚綿也絲毫不遜色。
捲髮,長裙,身材絕佳,過路的人沒有不多看她一眼的。
兩個人在一起,那殺傷力直接拉滿。
沈嬈輕咳了一聲,「就應該帶個墨鏡和帽子。」
「和你吃飯,哎。」楚綿搖搖頭。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有一個大明星女閨蜜就是這樣啦。
「咳,講講最近有趣的事兒吧?」沈嬈表示,難得坐下來能一起聊聊天。
「嗯,還真有一個。除夕夜晚上顧妄琛不是喝多去醫院了,然後碰到陸嬌自殺被搶救。」
「啊?陸嬌又自殺?我的媽,她怎麼一個伎倆一直用啊。」沈嬈的語氣里擺明了寫著嫌棄和諷刺。
楚綿無奈笑笑,「可能是演著演著真的抑鬱了吧。現在不像是裝的了。」
「她這一生也太可悲了。」沈嬈搖頭,「放到古時候,如果再是個小名人,都能出一本自傳了。可惜放到現在,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她——顛婆。」
楚綿噗嗤笑了。
好一句顛婆,沈嬈的嘴還是那麼毒。
「我還看到陸易和柳鶯了。陸家狀況不是很好,我估計……很快就要宣布破產了。」楚綿說。
沈嬈說到這兒,不禁嘆了口氣。
想到之前陸易還要和自己談代言的事兒呢。
沒想到隕落的這麼快……
說來,陸嬌這也算是憑藉著一己之力,直接讓顧妄琛誅九族了。
顧妄琛也確實蠻狠的。
但是代入一下,顧妄琛那樣驕傲的人,被人玩弄了三年的感情,把自己真正的正緣都捉弄沒了,也難怪他對陸家這麼狠,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說來說去,陸嬌應該的。
陸家是被牽連的。
一人錯,全家錯罷了。
「我最近也聽說了一個風聲。」沈嬈輕咳一聲。
楚綿笑,「娛樂圈的八卦?該不會是某個頂流又偷偷有孩子了?」
「不,陸家的。」沈嬈搖搖頭。
「之前是給陸家開車的,他最近在給我一個朋友開房車。」
「反正也是陰差陽錯聊天嗎,說,陸家一直在找親生女兒。」
楚綿喝了口果汁,點頭,「嗯哪,這個我知道啊,他們家一直在找,從來沒放棄過。」
「陸家之所以對陸嬌這麼好,就是為了給外面的女兒積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楚綿感嘆。
沈嬈撇嘴,「或許有用吧。」
「可惜陸家現在敗落了,找到了親生女兒又如何?」沈嬈嘆氣。
「親生女兒回家了,陸嬌呢?陸嬌那麼顛,誰知道會不會把親生女兒給趕出去!陸家以後麻煩事兒多著呢!」
但現在最大的一件事兒就是,陸家一旦沒錢了,那就沒有辦法就找女兒了。
兩個人正聊得認真。
楚綿的電話忽然響了。
楚綿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臉上表情瞬間垮了似的,略顯不滿。
楚綿摁了接聽,將電話放到耳邊,「怎麼了?」
「楚綿,你去承應了?!」
男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
楚綿納悶,「誰告訴你的?」
「新聞!」
沈嬈的電話也響了,是新聞推送消息。
【頂流沈嬈和閨蜜楚綿出現在承應,二人共度早餐,輕鬆愉快。果然美女只和美女玩,兩個人實在是太養眼啦!】
楚綿:「……嗯,我在承應。」
「楚綿,你去承應怎麼不和我說一聲?」男人的語氣明顯是酸了。
楚綿:「……忘了。而且你生著病呢,又不能和我來。我是臨時決定。」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他說:「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