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將洗好的水果端到客廳，她笑著打招呼，很是溫柔，「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過年好呀。」
大家紛紛打量起楚綿，說，「哎呀，是綿綿家，好久不在你爺爺這兒看到你了！」
「是啊，我好多年沒在家裡過年了。爺爺奶奶們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老呢。」楚綿莞爾，嘴巴很甜地哄著大家開心。
大家哈哈笑了笑。
千麗君看著楚綿，心情格外的好。
「來坐會兒吧。」千麗君招了招手。
楚綿嗯了一聲，她來到千麗君的身邊坐了下來。
聽到旁邊有個奶奶說，「哎，綿綿，你小時候經常和我們家小傅玩。現在還有沒有聯繫呀？」
楚綿趕忙搖頭，「我們很早就不聯繫了。」
「這樣啊……」那奶奶還有些失落似的。
楚綿長得漂亮，有禮貌，楚家家世又好。惦記楚綿的人不知道排到哪裡去了。偏偏楚綿的感情這般糊塗。
「你們繼續聊，我就坐坐。」楚綿示意大家不要拘謹。
大家很快又聊了起來。
千麗君忙裡偷閒還能和楚綿聊幾嘴，「年後，研究院是不是就要推進發展了？」
楚綿點著頭，正在看研究院的群聊信息。
大家對SH2N越來越有信心了，看到大家鬥志滿滿，楚綿很欣慰。
她大手一揮，發了十幾個紅包。
群里的同事紛紛表示，這是真的過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群里異常熱鬧的原因，驚動了陳天。陳天也出來發了幾個紅包。
大家紛紛感謝老闆們。
楚綿忽然想到什麼，她撐著臉，百無聊賴地截圖，發到了顧妄琛那。
楚綿：這位投資人，過年了，不發個紅包表示一下嗎？
很快，顧妄琛便發來了一個轉帳，有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不是他的極限，而是單次轉帳限額。
緊接著，他又發了四個。
顧妄琛：夠不夠？
楚綿沉默。媽的，這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真讓人生氣。
隨便一發便是十萬塊，要了命。
楚綿：發不完。
顧妄琛：隨便。
楚綿：嗯……胃好些了嗎？
顧妄琛那邊發來了一個語音條，聲音還有些虛弱，「好些了。」
楚綿挑了下眉頭，故意賣慘，給她聽虛弱的聲音。
楚綿同樣回復了一個語音：「看起來不是很好呢。」
顧妄琛：「可能還是有點虛吧。」
楚綿：「那要不要再回醫院看看呀？」
顧妄琛：「不用了。如果你能收回那句話，我的病就好多了。」
楚綿眯眼。
嘖。
楚綿乾脆不回復他消息了。
顧妄琛：紅包收了，語音聽完了，轉身就不理我了唄？
楚綿就讓他自己在那邊干著急。
「奶奶，我和你說個事兒啊。」楚綿抱著千麗君的手臂，不忘幫她捏捏手指。
千麗君溫柔地看著楚綿，嗯？
「我訂了今晚的票，出去玩。」楚綿小心翼翼，怕被老太太教育。
爸媽出去玩，她這大過年又要出去玩。
果然這話說完，千麗君眼睛裡的溫柔就不見了。
「你也要出去？這大過年的要幹什麼？」千麗君的語氣裡帶著不悅。
楚綿就知道老太太要生氣了。
「奶奶，我不像你們要串親戚。雖然是過年，但我的生活其實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就隨便轉轉嘛，難得有假期。」楚綿抱緊千麗君的胳膊，在乞求老太太的同意似的。
千麗君睨著楚綿，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真的想出去轉轉，還是大過年的心情不好？
「我不同意你也會去。何必多此一舉，搞得像我不同意你就不出去了一樣。」老太太哼了一聲，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吃了起來。
楚綿憨憨笑。
確實。
「隨你。想散心就去散心吧，注意安全就是了。」千麗君說。
楚綿點點頭，「我知道了奶奶，等我看到好玩兒的買給你哈。」
千麗君聽笑了，「好玩兒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綿抱抱千麗君。
千麗君忽然說，「我聽說，陸嬌又自殺住院了。」
「嗯，我夜裡看到了。陸家最近很不好，估計這個年過的也不消停。」楚綿想到了柳鶯。
柳鶯真的蒼老了許多。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是趾高氣揚的。
「陸育恆那個人還是不錯的。」千麗君感嘆，「往日見到我們，總是會點頭哈腰問好。」
楚綿笑，「奶奶，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這兒。你的存在是對國家有幫助的，他看到你固然要問好。」
「不是，這個東西也分人的。那你說柳鶯看到我怎麼不客客氣氣的呀？」千麗君這個問題，把楚綿問住了。
確實。
柳鶯就是個沒素質的人，任由面前站著的人是誰，她都無動於衷。
陸育恆是和柳鶯不同的。
「也可憐，這麼寵著的閨女竟然還不是親生的，哎！」老太太搖搖頭，替陸家可惜。
楚媛走過來剛好聽到奶奶說這句話。
她不由得看向了楚綿，心裡也跟著嘆了口氣。
奶奶還說別人家呢，自己家不也是嗎？
楚媛坐在了楚綿的對面，她看著楚綿的眼神越發炙熱。
楚綿疑惑，「媛媛，幹嘛這麼看著我？」
「啊？」楚媛恍惚了一下，嘟囔著，「怎麼看了，沒有啦，沒看你。」
說完，她轉過頭看別處。
楚綿眯了眯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小妮子，奇怪的很。
爺爺送客人回來，客廳里難得清靜了下來。
楚綿聽到楚山說：「小傅奶奶那話的意思，我都聽懂了。她是想給我們綿綿給小傅牽線呢！」
「瞧見沒，我們家綿綿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搶手的！」楚山忽然就驕傲了起來。
楚綿哭笑不得。
楚媛起身，說，「我約了朋友，我出門了。」
「好，早點回來啊。」楚山叮囑楚媛。
楚媛：「知道了奶奶。」
楚媛走後，楚綿也走了。
離開老宅的時候，剛好還有其他人來給爺爺奶奶拜年。
每年都是這樣，一直到初六，都會有人陸陸續續來。有時候還要請客吃飯。
爺爺奶奶一到了逢年過節，是最忙的。
楚綿回到家，偌大的別墅空空蕩蕩，一點新年的味道都沒有。
果然什麼都要煙火氣……
楚綿輕裝上陣，只帶了幾件衣服和化妝品，再什麼都沒拿。
沈嬈得知楚綿要出去旅行，發了一個問號過來，「去哪兒，我也去。」
楚綿：？你有時間？
沈嬈：有。
楚綿笑：去承應看海曬太陽過夏天，走？
沈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