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真的不太熟。」楚綿僵笑，算是婉拒了。
楚媛晃了晃楚綿的手臂，「姐姐~我真的很想見一見蝴蝶。順便感謝一下蝴蝶把雪之淚借給我。」
「那你感謝感謝我吧，畢竟是我借的。」楚綿撇撇嘴，手頭繼續包餃子，沒停下來。
楚媛：「不要。」
楚綿瞪了楚媛一眼，然後點了一下楚媛的腦袋，「人家不想見人，你要尊重人家。」
楚媛嘆氣，想了想，也是。
那好吧。
楚綿點點頭。
楚天揚好奇，「所以我們綿綿真的能聯繫上蝴蝶啊？」
「只是之前一面之緣而已，關係其實也沒有那麼好！」楚綿尷尬，生怕這些人又讓自己找蝴蝶做什麼。
顧妄琛靜靜地聽著，一直沉默。
楚綿不禁多看了顧妄琛一眼。
「那看來顧總想挖蝴蝶，是有點困難了。」楚天揚打趣。
顧妄琛這才開口，「確實。不過我這邊還是會試試的，爭取能把蝴蝶簽下來。」
「我之前聽蝴蝶說過一嘴，她不打算簽任何公司的。你還是換人吧。」楚綿委婉地提醒他。
「所以姐你和蝴蝶還是很熟嘛，她連這樣的話都跟你講！」楚媛還是忍不住插嘴。
楚綿便瞪向她。
她立刻閉上嘴，嘿嘿笑了一聲，不說了不說了。
「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楚綿看向楚天揚，問：「二伯，你們明年有什麼計劃呀？打算帶新人嗎？」
「不帶新人了，現在行業寒冬。守好自家的那幾個演員就夠不容易了。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挖沈嬈嗎？」
提起這個楚天揚就頭痛。
「沈嬈的粉絲現在已經在罵我們公司不作為了，不給她處理黑子，不給好資源……哎，我們一直在處理，根本處理不完。至於好資源，我們眼裡的好資源，和他們眼裡的好像不一樣。」
說著說著，楚天揚就快emo了。
楚媛：「沒事兒爹地，還有我呢。」
「就你？你最沒上進心了！你想爬到沈嬈那個位置，難！」楚天揚毫不客氣地說。
楚媛仰起臉，「我怎麼了？」
「你在外的那個脾氣，再不改改，你就該被娛樂圈踢出去了。你還怎麼了？你沒看到，現在你的對家只要一踩你，就把你耍大牌的事兒拉出來嗎？你的路人緣差到什麼地步還用我說嗎？」
楚媛瞬間來氣了，她手機往沙發上一拍，吼道：「那還不是你們無作為？是我耍大牌嗎？你們怎麼不把當時的來龍去脈都發到網上去給我解釋？」
「我們不是解釋了嗎！」
「你們發個官博就叫解釋啦？你們花錢呀，找營銷號呀！！買水軍呀！」
「那不是買了嗎！都說人家花錢了，我們還能怎麼辦！你能想到的，營銷團隊想不到嗎！！」楚天揚也瞬間臉紅脖子粗。
楚媛不爽，「反正在我眼裡你們就是偏心，所以資源都偏心給沈嬈了，我們這些人只能在後面撿剩的吃。」
「放屁，你要是頂流我也先給你。」
「搞什麼，撿剩下的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頂流，這話簡直不講道理！」
「咋了，沈嬈難道不是撿剩下的一點點成為頂流的嗎？頂流是一出生就是頂流，就拿女一號的嗎？你路人緣提不上來，砸無數資源給你也沒用！不爽你就解約好了。」
說到解約，楚媛直接站了起來。
她抬手指著自家老爸，氣的胸前此起彼伏！
他怎麼連解約都說得出來啊啊啊啊啊。
楚綿眾人：「……」
這爺倆戰鬥力這麼強麼，說吵就吵。
「好了哈，黑紅也是紅呢。」楚綿趕忙拉住楚媛，示意楚媛別說了。
大過年的，吵什麼吵。
工作是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永遠不要在一家人團圓，其樂融融的時候因為一些瑣事吵架。
「誒，聒噪。」千麗君扶額，隨後只手揉了揉眉心。
楚綿笑，爺爺倒是一臉淡然了。
仿佛這一幕經常發生一般。
「那媛媛，路人緣就不能好好提一提嗎？」楚綿也好奇。
「煩死了，不想哄著那些跟風黑的人。」楚媛煩悶。
楚綿：「但是沒辦法嘛，誰叫你要吃這碗飯。」
楚媛氣就是氣這個。
那些人連一點辨別真假的能力都沒有，人家說什麼，他們就跟著是什麼！回過頭自己還要去哄他們，一點一點解釋。
哎，娛樂圈這碗飯，誰吃誰抑鬱。
雖然光環很大，賺錢很多，但沒有一個強大的思想和大心臟，還是不建議入圈了。
「好了，包餃子，別吵了。再吵就一人分幾個餃子都各回各家。」千麗君發話了。
客廳里安靜下來了。
楚綿幽幽看向顧妄琛。
顧妄琛還好，表情冷靜。
看來平時在公司也經常這樣和員工爭吵，所以沒什麼特別。
隨著夜晚的來臨，窗外逐漸熱鬧了起來。
煙花升空，一年就這樣被迎來了。
楚綿站在門口看著空中的煙花，二伯正在煮餃子。楚媛哄著爺爺不知道說什麼，把爺爺逗得一直在笑。
一陣風吹過，燈籠輕輕晃動著。
楚綿不禁摸了摸手臂。她穿得單薄，一件針織衫，抵抗不住寒冷。
仰頭看向天空，身上忽然被搭了一件衣服。
楚綿頓了一下，一轉頭，對視上顧妄琛溫柔的視線。他拿了她的大衣搭在了她的身上。
楚綿笑笑，「我家很吵吧？」
顧妄琛搖頭，「還好啊，很有過年的氛圍。」
「我爸媽不在，我爸媽在家的話會更吵一些。」楚綿想到了自己還沒嫁給顧妄琛的那幾年。
人多的春節就是很有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很熱鬧。
之所以問顧妄琛她家裡是不是很吵，是因為顧家的春節很安靜。
顧家只有林海媚，顧俊安和周秀雅三個人。算上她也就四個人罷了。
顧家的人都比較深沉，除了周秀雅偶爾會找點樂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安安靜靜的。年夜飯也是隨便吃吃，然後就休息了。
「對不起啊，楚綿。」安靜中，顧妄琛忽然道歉。
楚綿有些意外，「怎麼了？」
「現在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有多幸福。」他望著楚綿，每次看到楚綿幸福，他就會發現以前的自己有多可惡。
楚綿挑挑眉。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疼著長大的……
「以後，我都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了。」他聲音溫柔，眼神誠懇。
楚綿只是仰頭看煙花。
安全感還是自己給更踏實一點。
男人的話啊，聽聽就好了。
當然，她不是不信任顧妄琛。
她也信。
但不會像以前那樣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給男人。
她也會自己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