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那麼一點喜歡吧。」楚綿歪歪頭，「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
「有……吧。」顧妄琛自己回答的都有些心虛。
楚綿扁嘴，模仿著他的話，「有……吧？」
顧妄琛低頭，「或許沒有。」
楚綿嗯了一聲，「不過老一輩的感情都很純粹的。隨他們去吧。奶奶和爺爺感情很穩定，這就夠了。」
顧妄琛實在不能太同意了。
「爺爺待奶奶真的很好。我昨天不是和他們出去買菜嗎？爺爺真是時時刻刻都護著，奶奶也是，看到爺爺要摔倒，眼裡都是擔心……原來這才叫白首不相離。」
他忍不住說：「希望我們也能走到最後，楚綿。」
楚綿和顧妄琛的身影在小巷子裡漸漸走遠。
兩個人難得有這樣安靜下來溝通的時刻，所以兩個人都格外珍惜。
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敞開心扉的談話是很難得的。
春節的氣氛越發熱鬧了，臨近傍晚，老宅外面有許多小孩子放煙花。
顧妄琛在外面正在和林海媚通電話。
「在楚家受委屈了吧？沒關係，忍忍奧。想想你以前做過的那些屁事兒，楚家是不是做得也挺對的？」
「輕易把閨女交給你，那才是有貓膩呢。」
顧妄琛都沒說幾句話，一直都是林海媚在說。
顧妄琛靜靜聽著，時而跟著點頭。
「阿琛呀，過完春節，初二能不能帶綿綿回家吃個飯呀？」
顧妄琛順著落地窗往裡面看了一眼。楚綿正在和家人包餃子，看起來其樂融融。
他確實是個外人，看起來和這裡格格不入。
「奶奶，她願意的話我就帶她回去。如果不願意就不勉強她了。楚綿挺累的。」顧妄琛這樣說。
林海媚自然是持理解的態度。
「好。那阿琛，你快回屋裡吧，外面多冷呀。今晚是不是不回來了，奶奶要不要給你留門？」
顧妄琛立刻說：「今晚還是要回去的，住在這裡不方便。楚綿的奶奶也不會同意我住在這兒的。」
林海媚趕緊點點頭，「好好好，那奶奶給你留門。」
顧妄琛嗯了一聲。
視頻掛斷。
頭頂忽然有煙花升起。
「綿綿，你小的時候可調皮啦。我們包餃子，你就跟著搗亂。」
「你爺爺包好的餃子，被你一下子都掀翻了。偏偏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楚天揚一邊笑一邊回憶著從前。
「就是小時候被慣壞了，長大了才那麼多主意。倔的呀，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千麗君指了指楚綿，而後搖搖頭。
楚綿自然明白，奶奶這是說自己長大了非要嫁給顧妄琛這件事兒。
「沒關係，小公主長大了註定是要吃點苦頭的。」楚天揚落下一個餃子，繼續說：「現在把苦都吃完了，以後我們綿綿就只有幸福可以吃了。」
「還是二伯會說話。」楚綿眯著笑，打心眼裡喜歡聽楚天揚說話。
楚山和千麗君對視一眼，紛紛笑了。
是呀，楚天揚會說話。每天在外面和那些明星經紀人、合作方，無數難搞的人打交道，怎能不會說呢？
顧妄琛走進來，大家只是看了一眼，隨後繼續聊天。
楚綿看出顧妄琛的坐立不安，便問他：「要不要試一下包餃子？」
「他一個大男人，你叫他包什麼餃子？」千麗君打斷楚綿。
那顧妄琛天之驕子，哪裡是會包餃子的材料？
「叫他試試咯，不然坐著幹嘛勒？」楚綿問奶奶。
千麗君：「他坐在那裡就可以了。」
「喲，奶奶，那我也坐在這裡可不可以？」楚綿問。
千麗君立刻否決，「不行。」
「那你這不是雙標嘛？」楚綿不滿。
「果然是送對了禮物，瞧奶奶對你多好。」楚綿不禁對顧妄琛說。
顧妄琛點頭，「謝謝奶奶。」
「謝什麼謝……哪有讓外人包餃子的道理。」千麗君泛起嘀咕。
顧妄琛：「……」還不如不謝呢，這句外人也太扎心啦。
「顧總，你酒量怎麼樣？」楚天揚詢問顧妄琛。
顧妄琛點頭，「還可以。」
楚綿歪歪頭，「二伯，你要灌酒嗎？」
「不可以嗎？」楚天揚嘿嘿笑了一聲，「男人只有喝多了的時候最誠實。二伯給你把他灌醉，我們問點小秘密。」
顧妄琛囧。
二叔，這大聲密謀都不背人啦。
「我可沒什麼要問的。」楚綿撇嘴。
「我爸就是想找人喝點酒而已。大過年的，不喝酒他難受。」楚媛正在一邊打遊戲，冷不丁吐出這句話來。
「去，玩你的遊戲。」楚天揚瞪著她。
楚媛嘿嘿笑，皮一下很開心。
楚天揚：「哎，聽說顧氏集團明年的計劃是要進軍珠寶行業啊？」
顧妄琛點頭，「對，我們打算高價聘請三位設計師。看看能不能將品牌做大，打到全國。」
「現在設計師可不好找喲。太優秀的，人家已經有主了，或者是自己開了工作室。卡在中間的，沒時間陪他成長。」楚天揚嘆氣。
現在挖掘明星也是一樣的。
優秀的留不住，卡在中間的你要把所有資源都傾斜他才行。
楚媛湊過來，認真地說：「如果我是老闆，我就挖蝴蝶！」
「不管蝴蝶要多少錢都給她，因為她能給我帶來的收益是數不清的！」
楚綿掃了楚媛一眼。說到珠寶她就想到蝴蝶，這傢伙真是蝴蝶的死忠粉啊？
「我嘗試過聯繫蝴蝶，但聯繫不上。」顧妄琛聳肩，他也很想簽蝴蝶啊。
「你找我姐啊，我姐認識蝴蝶啊！」楚媛果斷指向楚綿。
楚綿：「……」
她剛在顧妄琛面前掉了一個賽車手的馬甲。再掉一個就不好了吧？
「蝴蝶挺忙的，我最近也聯繫不上她了。」楚綿默默搪塞。
楚媛：「聯繫不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啊？我之前看安全提醒，如果你一個朋友超過三個月忽然各大社交軟體都不發動態了，且沒有發過退圈通知，很有可能是出事兒。」
楚綿：「……」謝謝。
真的很謝謝。
「你打遊戲去吧。」楚綿推推楚媛。
楚媛不願，「哎呀，姐，你幫顧總吧。順便讓我見見，這個能設計出雪之淚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她一定很浪漫！」
楚綿就快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浪漫個屁浪漫，都快被愛情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