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趕忙帶來了楚綿的包。
楚綿的包里像是一個百寶囊一樣。
有一副針灸用的定製銀針,還有一些藥。其中包括醒酒藥。
畢竟是同學聚會,喝酒少不了。楚綿怕自己喝多了失態,所以提前準備。
楚綿簡單地將手部做了個消毒,隨後一根銀針直接扎在了肚臍上方。
「針灸?」中年婦女追問楚綿。
楚綿嗯了一聲。
她還是比較擅長用銀針來救人。
男人沒反應,楚綿又下了一根針,在他的頭頂。
中年婦女看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哎呀,你——你!」
「吵死了。」楚綿一旦工作起來,臉色十分嚴肅。這冷冰冰的話一出,有人捂住了中年婦女的嘴,示意她安靜一下吧。
「我信不過她,老三出事兒我會死的!」中年婦女聒噪地繼續吼道。
「我不救他,他也得死。」楚綿又是一盆冷水潑下去。
就他這個症狀,很顯然已經中毒有一會兒了,肚子都有淤青了。帶去醫院也來不及,半路就得死。
他運氣好,今天遇到了楚綿。
這個中年女人真是礙事兒。
不過,楚綿也理解。畢竟誰也不會莫名其妙就相信一個忽然闖進來,說自己能救人的女人。
倘若現在躺在這兒的是爺爺,外面進來一個女人要給爺爺治病,楚綿也會不願意。
所以楚綿只是覺得她吵,並沒有再多說其他的。
楚綿拿起銀針,這根銀針,落在了他的脖頸。
落完,楚綿看向了這個男人的臉。
四周格外安靜。
中年婦女不再吵鬧了,只是掉眼淚。
這房間裡大概十多個人,看來也是家庭聚會的。其中有兩個男人已經喝醉了,這會兒趴在桌子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楚綿將自己的醒酒藥丸拿出來,遞給雪梨,示意雪梨給那兩個男人來一顆。
吃完二十分鐘就可以醒得七七八八了。
「他怎麼樣了?」中年婦女擔心地詢問。
為什麼三根針紮下去,什麼反應都沒有?
死了嗎?
女人害怕急了。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手動了一下。
同時。肚子上的淤青顏色開始減緩。
剛打開的時候是很重的紫色,都快要發黑了。
現在開始變淡了。
楚綿抿唇,開始繼續下針。
「什麼情況?是有好轉了嗎?」中年女人蹲了下來,她伸手便推男人的肩膀。「老三,醒醒!老三!我是你老婆啊!」
楚綿多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晃動中繼續落針。
雪梨整個人都震驚了。
楚綿好穩。
這下針的手,根本不比手術操刀的大主任差。
知道楚綿優秀,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楚綿竟然在中醫這方面也這麼穩。
這身體搖晃的那麼厲害,楚綿還能精準地一針落下去。
太牛了。
「別晃了。」
楚綿提醒那個中年女人。
女人點點頭,乖得很了。因為確實看到了效果。
男人腫脹的肚子開始變小。
男人的呼吸也開始均勻了一點,只是很微弱。
楚綿抿唇,靜靜地看著。
直到外面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楚綿起身,「好了。送醫院吧。」
「啊?」中年女人看向楚綿,「就完事兒了?」
「沒事兒了,脫離危險了。」楚綿淡淡地說著。
女人不可思議,「你就下了幾根針,就把我們家老三給搶救回來了?」
楚綿點頭。
嗯。
女人皺皺眉,這時,趴在桌子上喝多的兩個男人也有些醒酒了。
中年女人將楚綿上下打量一番,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剛才看了,就連她給的醒酒藥丸,都不是那種藥店裡賣的。而是用那種古代的小藥瓶裝著。
「這針——」雪梨指了指男人身上的針。
楚綿哦了一聲,「等會兒上了救護車,醫生會處理的。」
「那這針你不要了嗎?」雪梨又問。
她見過幾個老師施針。
楚綿這個針很不同,一看就是私人訂製的,肯定價值不菲。
「不要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積德了。」楚綿微微一笑,全程都淡定得不像話。仿佛那個在施針,在救人的不是她一樣。
楚綿多看了那個中年婦女一眼,外面長廊也傳來了腳步聲。
楚綿遞給雪梨一個眼神,示意她們走吧。
她剛走了兩步,後面女人便道。「謝謝。」
聽到這聲謝謝,楚綿的心裡豁然開朗。
還好,這人,沒白救。
「你是楚綿,回頭我定去楚家登門拜訪!」
「不必了,舉手之勞。」楚綿對她笑笑,便和雪梨走了。
雪梨看著楚綿的側臉,瞬間成為了楚綿的小迷妹。
她好酷啊,不愧是她護著這麼久的女人。
她簡直太牛了。
尤其是剛才施針的時候。那手穩得。
這一看就是從小練到大。
可是……
「楚綿,我們怎麼都沒聽說過,你還會中醫?」
「對啊,和我奶奶學的。」楚綿平靜地回答。
「天,楚綿。當時很多人都說你是醫學廢材。還說楚家醫學世家,偏偏就出了你一個廢物……就剛才那個場景說,誰敢說你是廢材啊?」
這簡直就是妙手回春,華佗轉世啊。
剛才那個男人已經被病毒侵入了胃部,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快就會到五臟六腑。酒精中毒是很嚴重的,運氣不好十分鐘就會窒息而亡。
這個男人遇到了楚綿,真是上輩子積德了。
三根銀針,手指就動了。
神!
這是神醫!
雪梨:「楚綿,我佩服你了。」
楚綿哭笑不得,這雪梨,真的是會吹得不行。她被吹飛上天了都要。
「我剛才就應該把那一幕拍下來,然後發到我們的同學群里。這下我看誰還敢背後說你是花瓶,哼!」雪梨氣鼓鼓。
楚綿不在意。
和雪梨回到了包廂,還有好幾個人在那聊楚綿這個聊楚綿那個。
楚綿也習慣了。算了,只要自己不在意他們,他們就是個屁。
「大家吃得怎麼樣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轉場嗎?」雪梨說。
目光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七點半了,是該換場子了。
「走走走,換下一個場子繼續喝!今晚大傢伙兒一起跨年了。」有人大笑著說。
楚綿則是起身去拿衣服,而後對雪梨說,「下一場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兒。」
「別呀,大家一起唱歌嘛!綿綿,我記得你唱歌很好聽的,一起吧!」雪梨眨眼,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