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跟著點頭，示意楚綿留下來一起吧。但楚綿確實有點疲憊了，而且快八點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會兒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看到朋友圈裡的朋友們都在發跨年的消息。
「我就不一起了。」楚綿還是拒絕了。
雪梨眼巴巴地看著楚綿，眼神里都是捨不得，很希望楚綿能跟他們繼續再我那會兒，畢竟大家聚在一起也挺挺不容易的。
楚綿幽幽看著雪梨。她覺得，她這人對會撒嬌會服軟的小姑娘有點沒有抵抗力。
雪梨這麼對自己，她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想和我說的話是什麼。」楚綿想到了這件事兒。
「你跟我換場子，我告訴你，豈不是正好？」雪梨笑著說。
楚綿眯了眯眼睛。
所以，她想知道就得跟著雪梨轉場咯？
雪梨聳聳肩，就是這個意思。
楚綿無奈，「好了，我跟你去就是了。沒辦法，誰叫你要說的八卦實在是太讓我心痒痒，太好奇了。」
雪梨懶懶地笑了一聲，握住楚綿的手，「楚綿，我想跟你說的這件事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和顧妄琛有關？」楚綿問雪梨。
雪梨點頭。
「可是雪梨，我好像對顧妄琛的事兒沒那麼感興趣了。」
「是顧妄琛的事兒沒錯，但同時也是你的事兒。楚綿，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完，雪梨便帶楚綿先走了。
楚綿是開車來的，但是沒有帶司機。雪梨帶了司機，所以楚綿的車就先丟在這兒。
夜幕降臨酒吧。
今晚雪梨包場了，同學們一進來便放肆嗨。
舞台dj開始熱場，瞬間就有了蹦迪的氛圍。
楚綿拉著雪梨，想先把這個秘密問出來。不問出來她沒心情玩。
雪梨卻倒了兩杯酒，示意楚綿先喝，先開心了再說。
楚綿臉色沉了下去，嚴肅了起來，「雪梨，你要一直用這件事兒吊著我嗎？」
雪梨看出楚綿沒什麼耐心了。
這確實是楚綿的脾氣，之前讀大學的時候，她就是兩三句話就炸毛了。只有在陸嬌的面前脾氣最好。
她在陸嬌那，都是陸嬌和她發脾氣，她哄著陸嬌。
所以當時陸嬌和顧妄琛在一起了的消息傳出來，大家都覺得顧妄琛是不是瘋了。陸嬌是不是瘋了。
楚綿對陸嬌那麼好，陸嬌竟然搶楚綿的男朋友。
楚綿能吊打陸嬌幾個來回，顧妄琛竟然選擇陸嬌。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都給老鼠當伴娘了。
「好，楚綿，那我就告訴你！」雪梨坐在楚綿的面前。
場內dj聲音格外刺耳，楚綿擰著眉，聽到雪梨說：「楚綿，顧妄琛真正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陸嬌，是你。」
楚綿的心尖跳了一下。
她沒想到，雪梨說的竟然是這句話。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因為我聽到顧妄琛親口說，他是為你戒菸。」
「楚綿，你一直很不喜歡身邊的人抽菸是不是？在陸嬌和顧妄琛還沒走到一起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朋友去雲大金融系找人，剛好撞見顧妄琛和他朋友。他朋友給他煙，他說不抽了。」
「他朋友問他為什麼，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大學時的回憶湧上心頭。
聽到這些話，楚綿的內心竟然出奇的平靜。
因為她聽過，聽顧妄琛說過。
但她沒把顧妄琛說過的話當回事兒。
但這些話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將她一下子就帶到了從前。
「他，說什麼？」楚綿問雪梨。
她的心又緊張又忐忑。
他說，他很早就喜歡她了。
就連雪梨都說，顧妄琛愛的是她。
可是顧妄琛，怎麼忍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她真的是他喜歡的人嗎？
「他說，楚大小姐不喜歡煙味，戒了。」
「楚綿，你知道他當時那個口吻和慵懶的眼神有多撩人嗎？我當時真想給你發簡訊告訴你，顧妄琛對你是真的！」
楚綿低著頭，嘟囔著，「他當時願意娶我的。」
「是啊。楚綿，你也不想想。他如果不是喜歡你，那高嶺之花怎麼會願意為你折腰，願意娶你呢？」
顧妄琛是誰啊？
那是雲大金融系的大佬。
是四大家族之一顧家的繼承人。
顧妄琛這個名字，即便不靠顧氏集團，他也是威名赫赫。
這樣優秀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楚綿，他又怎麼會答應家裡的人娶楚綿呢？
楚綿竟然真的以為，他那樣執拗高傲的人，能接受家裡人的擺布嗎？
「綿綿。你還記得你大二的時候，有一天顧妄琛來給你送禮物嗎？」
「其實在送禮物之前，顧妄琛被陸嬌攔住了。陸嬌和他告白了。」
「他當時直接拒絕了陸嬌，他說——陸嬌，楚綿喜歡我，你不知道麼？你和你閨蜜喜歡的人告白，要不要臉了？你對得起楚綿？」
雪梨嘆氣，她一手扶著胸口，現在想想那時候的顧妄琛，她依舊覺得很帥。
顧妄琛真的太有型了，本身就比她們大兩歲。再加上有魅力。
說實話，每次來醫學院，大家都會偷偷多看幾眼的。
楚綿在醫學院也很有名，雖然是以追顧妄琛出名。但兩個人站在一起畢竟郎才女貌，大家都會偷偷磕cp。
所以顧妄琛護著楚綿對陸嬌說的這些話，大家都記憶深刻。
這些話遲遲沒有傳進楚綿的耳朵里，是因為她們本就和楚綿不熟，平時也說不上幾句話。再加上楚綿和陸嬌關係好，她們怕楚綿以為是她們在挑撥離間。
沒身份，沒分寸。
「後來顧妄琛被綁架。眼看著你和顧妄琛走得越來越遠，陸嬌上位……」
「楚綿，我想，顧妄琛應該也是煎熬了很久，才選擇了陸嬌。他對陸嬌，我一直覺得他是沒感情的。倘若有感情，為什麼不讓陸嬌的微博發他的露臉照呢？」
「全世界都知道陸嬌是顧妄琛的人，不過是陸嬌但方便在外面示威罷了。這些年，顧妄琛從未承認過一次，他會娶陸嬌吧？」
楚綿擰眉，神色複雜。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喝了很多酒。
桌子上的空杯子越來越多，楚綿靠在卡座的沙發靠背上，她只手扶著額頭，眼眸緊閉著。
「楚綿。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看到你和顧妄琛互相折磨，錯過這麼久，忍不住感慨。本來你們應該是很好的一對。」
「楚綿，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多羨慕你。同樣的，學校里那些男生也都羨慕顧妄琛。你們倆真的是太完美了……」
場內dj的聲音越來越大，雪梨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楚綿靜靜地聽著，耳邊又一次想起了顧妄琛曾說過的話。
「楚綿，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那不是謊話。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