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回到研究院就很快投入到了柏花草的提煉中。
柏花草的提煉是很耗費時間的，最主要的是要一直用人盯著才行。
楚綿看著儀器里出現的各種數據，眼神逐漸複雜。
柏花草是一定會帶給她一些重要精華的，但是她希望……這柏花草還能提煉出來一點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如果能對SH2N有幫助，那最好不過了。
楚綿嘆了口氣，不禁揉了揉眉心。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楚綿抬頭，將正在充電的手機拿了過來。
手機里是研究院的群消息，大家不知道在聊什麼，聊了幾百條，剛才有人艾特自己，楚綿才收到了消息。
楚綿發現，此時還不僅群里有消息艾特自己。
自己還上了微博熱點。
熱點的話題不是別的，正是她今天在展會上說蝴蝶的這件事兒。
楚綿沉默了。
果然是大名鼎鼎蝴蝶啊，說了句認識蝴蝶都會上熱搜。
熱搜內容十分誇張。
【楚綿竟然認識蝴蝶，要不是她說認識蝴蝶，我都以為蝴蝶這號人不存在，是AI了！】
楚綿扯了扯嘴角，AI可還行。
見過這麼有人情味兒的AI設計師嗎？
正當楚綿吐槽的時候，評論區有人問了同樣的問題。
網友A：見過這麼會設計的AI嗎？
其餘網友很快回復消息。
網友B回復網友A：你別忘了，她是AI的前提下，同時也是人在操控。如果是人在操控的話，設計出來的東西有人情味不是很正常嗎？
這條消息回復後，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點讚數量一直在上漲，上漲。
楚綿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蝴蝶不是AI。
楚綿直接用大號在下面回覆：「蝴蝶不是AI。」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楚綿。
緊接著，便有「楚綿親自下場回復為蝴蝶闢謠」的消息也出現了。
默亦果斷給自家老大發了消息過來。
默亦：隨便他們怎麼說，你下場幹嘛？
楚綿：沒關係的。
默亦：不要給他們熱度，免得有人真把你扒出來你就糟糕了。
楚綿：我又不怕人扒。
默亦：你還不怕？老大，你清醒一點嗷，你要是被人扒出來，那可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到時候，神醫段綿、賽車手M，設計師蝴蝶……這一連串的身份若是被曝光出來，楚綿還想脫身嗎？
楚綿仔細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兒。
但是話又說回來。
楚綿：那我養你們是幹什麼的？M基地是幹嘛吃的？
如果她能隨隨便便就被人扒出來的話！
默亦：哎呀，我這不也是……擔心嗎？
楚綿翻了個白眼，果斷關掉默亦的聊天框。
點開研究院的信息，翻到最上面。
是有人看到了微博的消息，想問她，但又不好意思，只好在群里暗搓搓地問：「我們院長認識蝴蝶，這是尊嘟假嘟？」
楚綿扁嘴，很快下面就有人實錘了，是真的。
而這個回復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暖。
溫暖：是啊，我們院長本事大著呢，竟然還認識蝴蝶。認識蝴蝶都不說，看我們這群人知道蝴蝶的回歸之作那興奮的勁兒，她應該很開心。
楚綿扁嘴，溫暖這話里話外的，還真是夠陰陽怪氣的。
楚綿將信息弄到了最下面，依舊是一群人要求認證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讓大家十分好奇。
畢竟瓜主就在身邊。
楚綿：嗯，認識。
很快，群里便炸開了鍋。
楚綿竟然真的認識蝴蝶！！
小旭：網上說蝴蝶是AI。
楚綿：不是，是個女的，很年輕。
想了想，楚綿又補了一句：很好看。
當然了，這句話是楚綿自己的私心。
女人麼，自己誇誇自己這應該不犯法吧？
如果可以的話，楚綿還想再多夸自己幾句嘿嘿嘿……
楚綿關掉手機，不再回復他們的消息了。
只是關掉手機的那一刻，楚綿忽然想到了什麼。
黑之眼……
顧妄琛。
楚綿嘆了口氣，她不禁看向窗外。
外面有些陰天，看起來又要下雪了。
雲城今年還真是多雪多雨啊。
若是往常楚綿可能還有心情觀賞觀賞，但是現在完全沒有什麼心思去看風景。
心裡若是有事兒了，這人幹什麼都煩悶。
楚綿盯著那數據又看了一會兒。
助理問楚綿，「老大，你要吃夜宵嗎，我出去買？」
「好。」楚綿順著就應了一聲。
答應完，楚綿又搖頭，「算了，不吃了。」
她也不是很餓，只是大腦過度個反應，跟著就喊出來了而已。
助理多看了幾眼自家老大，笑道，「老大，你有心事兒？」
楚綿意外，她這也能看出來嗎？
她掛臉很嚴重嗎，從哪裡感覺出來的？
楚綿不禁拍了拍臉。
助理立刻又說：「老大，別拍啦，你忘了你今天帶全妝呢，都暈了。」
楚綿收回了手，嗷了一聲。
助理噗嗤笑了，她說，「老大，今天忽然發現，你還有小女人可愛的一面。」
楚綿抬頭，這話怎麼說。
她當然有小女人可愛的一面了。
女人麼，都是多變的！！
「這個數據，你今晚經常盯著哈。」楚綿提醒助理。
助理點點頭，「知道了老大。」
楚綿則是端著咖啡來到了窗前。
路燈下，一切看起來都很寂靜。
黑之眼的頂層俯視整座城市，又是怎樣的景象呢？
城市的輝煌和奢華收入眼底，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燈光閃爍著。
「先生，您要等的人還沒到嗎？」服務生來到顧妄琛的身邊，聲音很輕。
顧妄琛抬眸。
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而他的房間裡，卻是空寂淡然的。
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聽的真切。
「嗯。」顧妄琛說。
服務生則是提醒道，「那先生，需要為您再續一杯水嗎？」
顧妄琛看向一邊放著的三個杯子。
一個小時一杯水，這已經是第四個小時了。
楚綿這個傢伙，心還真是狠啊。
她竟然，真的不來？
時間定格在晚上十一點，顧妄琛閉上眼睛，雙手慢慢握拳。
再續一杯，就意味著，他還在繼續等。
顧妄琛沉默了一會兒，服務生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顧妄琛睜開眼，一雙狹長雙眸格外深邃，「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