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十分美麗的女性坐在盛開的紅色花朵上,纖細白皙的腿在空中搖晃著。
她輕輕的吟唱著,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意,兩隻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鮮血一般殷紅。
空氣之中散發著濃厚的薰香味兒。
「你看見了嗎?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林羽拔出了腰間的日輪刀,他能清晰的看見,那雙鮮血一般的眸子上印刻著下弦壹的數字。
他瞬間就如同狂風一般撲了過去,身後滿是烈火的餘燼。 ✪
日輪刀在冰冷的月光下劃出了烈焰的形狀,惡鬼的頭顱隨之飛起,身體也如同紙張被火焰灼燒一般逐漸消散。
林羽收刀入鞘,這把日輪刀是考核分發的,看起來十分的細長,而且質量很輕,之前那一把已經拿回去回爐重造了。
這隻惡鬼與鬧事的佩狼一樣,都是原著時間線開啟之前的前任下弦,好像是叫姑獲鳥來著,後來成為了不死川實彌變成風柱的踏腳石,柱極的限制就是要斬殺一隻十二鬼月之中的惡鬼。
惡鬼的氣息的確在減弱,並且逐步消散。
茅屋的入口就在林羽的面前,他走了進去,卻並沒有看見蝴蝶香奈惠的身影。
那一刻,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冰天雪地的森林外面,白雪皚皚,一連串的足跡一直延伸到盡頭。
那是一個裹著蓑衣的瘦小身影,不知死活的倒在雪地之中,只露出一小半稚嫩的面龐在雪外面。
不遠處的樹上,一道披著水藍色羽織的身影一躍而下,他的臉上帶著天狗面具,白色的短髮如同細針一樣立在頭頂。
這是林羽第一次與鱗瀧左近次相遇時的場景。
林羽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頭,隨後迅速拔刀,趕在了老人過去之前,朝著雪地之中的自己一刀劈下。
一刀兩半,鮮血染紅了他的面龐。
隨之而來的是刺耳的尖叫聲,整個世界似乎都一下子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
「為什麼……為什麼……你對過去難道一點悔恨都沒有嗎?那些讓人痛苦的回憶……」
林羽的眼眸之中一絲動容也沒有,冷漠的像是凜冽的冬日。
他的日輪刀也在這個異空間裡面綻放出了漆黑的火焰,不斷地升騰燃燒,他猛然一斬,天空像幕布一樣被斬開了。
暗紅色的世界逐漸撕裂,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到處都是蠕動的的新鮮血肉,散發著血腥的氣味兒,強烈刺鼻,令人作嘔,宛如某個怪物的身軀內部。
他明白,自己應該是中了姑獲鳥的幻術,這裡是她的身體內部,林羽沒有不死川實彌那樣的稀血體質,無法令這個血鬼術的結界變弱。
他能想到的破解的辦法只有一個。
林羽猙獰的笑著,雙手持刀猛地朝著蠕動的肉壁插了進去,鮮血四溢。
炎之呼吸·全集中·壹之型·不知火。
一條條黑色的烈焰在肉壁上迅速的燃燒起來,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內,肉壁的內部就多了幾百道縱橫交錯的口子,到處都在冒火,噴薄而出的鮮血撒的到處都是。
「啊……」
慘烈的女人尖叫聲不斷地響起。
炎之呼吸·全集中·玖之型·煉獄。
林羽的身體仿佛化身成了一條長長的龍捲,呼嘯聲不絕於耳,龍頭咆哮著在肉壁的地面上席捲而去,火焰激烈,血肉橫飛,直衝某處牆壁。
「給我破!」
林羽頂著日輪刀怒吼著,肺部在高速運轉著,他隱約能看見整個身體的脈絡,包括血液的流動,他正處於惡鬼的胃部,眼前的肉壁被一層又一層的頂開。
噗呲!
最後一層被硬生生的頂開了,眼前的世界也變得一片空明了起來。
月夜下的茅屋外面,林羽再度回到了原地。
站在他面前的仍舊是當時坐在牆上的那個女人,此刻她的肚子儼然破開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口,嘴角也溢出了鮮血,那雙血色的妖艷瞳眸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為什麼,你能破開我的血鬼術,這絕對不可能。」
林羽持刀揮過,與她擦肩而過,頭顱墜地。
這一刻,下弦壹,姑獲鳥真正宣布死亡。
林羽收刀入鞘,眼眸一片冷漠。
「別誤會了,我沒有過去,那種軟弱的東西在我看來,跟你一樣該死。」
茅屋那邊,陷入沉睡狀態的蝴蝶香奈惠與隱部隊員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早在幾人聞見薰香的那一刻其實就中了姑獲鳥的血鬼術,不過伴隨著這個傢伙本體的接近。
香奈惠也在沉睡之中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的睡夢時關於死去的雙親的,幻境之中,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生活在一起,十分快樂。
她和妹妹蝴蝶忍出身醫藥世家,某一天惡鬼偷襲,奪取了雙親的性命,後來被路過的悲鳴大師拯救才得以加入鬼殺隊。
醒來的那一刻,她拔出了日輪刀,眼角有淚痕,顯然是在睡夢之中意識到雙親已經死去了,即便沒有林羽,恐怕她能斬殺這個下弦壹。
「林君?」
「已經沒事了。」
林羽倚靠在門的那一刻,笑了笑。
……
東京富人區的一間別墅。
化身為商人的鬼舞辻無慘面帶微笑的將妻子女兒送入洋樓,陡然神色一冷。
姑獲鳥臨死前的的畫面傳達到了他的腦海之中,一個暴怒的少年揮刀斬開了血鬼術編織而成的異空間,一刀斬斷了姑獲鳥的脖子。
「為什麼,他還能繼續這樣戰鬥?」
遠在千里之外某處武館的猗窩座亦是瞳孔驟縮,隨手扔掉了館主的手臂。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就跪倒在了地面上,石板震碎。
「無慘大人,我曾經去過東京的那個醫院,那個傢伙應該已經完全喪失鬥志了才對,我判斷了,他並沒有變成鬼的價值。」
「那麼,為什麼不殺了他?」
猗窩座沉默不語,他不介意斬殺弱者,但並不代表他會特意去斬殺一個弱者,這是習慣的問題。
當初東京事件發生後的三個月內,他都沒有離開醫院附近,那個傢伙雖然活下來了,但是手腳應該全都廢掉了才對啊。
「無慘大人, 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會殺了他!」
「猗窩座,我不想再聽你的豪言壯語了,拿出上弦應有的價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