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總部。
「是嗎?林君斬殺了下弦壹?」
產屋敷耀哉聽著餸鴉匯報回來的情報,一旁的宇髓天元面部稍稍有些抽動。
並不是因為一個準柱極斬殺了下弦壹有多了不起,而是太過容易了。
十二鬼月當中的下弦個個都不是吃素的,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即便是讓他們這些已經成為柱的人去斬殺,過程也絕不可能這麼輕鬆。
「主公大人,這樣一來應該將他召回總部,升為柱極了吧。」
林羽自參加了藤襲山考核之後,一直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來過總部一次,更別說面見主公了,一來是因為等級不夠,二來那個傢伙一有時間就會呆在蝶屋裡面,並且對任何柱極的傳喚都不放在心上。
就連蝴蝶香奈惠都很難把他從那個地方拉出來,然而,就是這樣無禮的舉動,卻得到了產屋敷耀哉的應允。
「不。」
產屋敷耀哉抬手。
「目前林君的存在還不能徹底暴露,這次原本我是想讓香奈惠以獵鬼為緣由帶他出去散散心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存在不是應該對付下弦的。」
宇髓天元知曉主公大人為了林羽的事情有多費心,但是著實不能理解。
鬼殺隊那麼多柱極和獵鬼人,縱然天賦都比不上林羽,但是也從未見過主公把精力全都花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就像孤注一擲了一樣。
產屋敷耀哉微笑道:「天元,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時間會將這份謎底慢慢揭開的。」
「是。」
宇髓天元點了點頭。
作為鬼殺隊的情報組織頭子,他是掌握了一定核心情報的,產屋敷家族的傳人之所以一直都是鬼殺隊組織的頭領,並非是因為鬼殺隊有什麼傳承性質的東西。
而是鬼殺隊的首領只能由產屋敷家族的人來繼承,在與鬼鬥爭的漫長歲月之中,鬼殺隊其實一直都是處於劣勢的狀態,有好幾次都是因為產屋敷家主的先知先覺才僥倖逃過了災難,就像是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一樣。
而且每一任的家主說話的時候也會有一種特別的魅力,不得不讓人心悅誠服。
產屋敷耀哉問道:「醫院那邊的偽裝如何了?」
宇髓天元點頭道:「目前正在順利進行當中。」
鬼殺隊內部知曉林羽在東京對戰上弦叄的人寥寥無幾,消息一傳回總部,就被產屋敷耀哉全面封鎖了,並且叫來了當時的所有知情人士,嚴令不得透露半分,這是為了掩藏林羽在鬼殺隊內部的名聲,這遠比刻意的隱藏他這個人的存在要來的容易,也更為有用。
對外,林羽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痊癒之後,醫院就全面執行了保密操作,執行手術的那名醫生因為對林羽有特殊想法,被鬼殺隊的人剝奪了人身自由,直到現在都被關在某個地牢裡面。
然後就是替換工作了。
利用產屋敷家族龐大的財力,在整個日本像找到一個跟林羽差不多身形,並且身上多處殘廢的人,在這個社會本就混亂的時代實在是太容易了,而宇髓天元作為忍者有自己獨到的化妝技術,能夠保證外表看起來絕對萬無一失。
至今,在鬼殺隊編外的人士看來,只要是有心追查林羽下落的,都只能查到他在東京的那間醫院,而並非是蝶屋。
「撤回來吧,那個男人想要把林君變成鬼的計劃在林君自己痊癒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失敗了,他現在也差不多該察覺到自己上當了,他並沒有意識到,一時的高傲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咳咳……」
產屋敷耀哉咳嗽著,鮮血染紅了手帕,臉上卻露出了爽快的笑容。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鬼舞辻無慘了,那個傢伙懼怕的東西只有日之呼吸和陽光,卻對其他的事物保持高傲和輕蔑的態度。
即便是現在的獵鬼人組織,只怕也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可正是由於這份高傲,讓產屋敷耀哉有時間支撐起一個怪物的成長。
早在收到鱗瀧左近次的信件時,他就做了一個夢,一個可以幫他這一族解開這千百年來宿命的夢。
……
蝶屋。
小鎮的事情結束之後,蝴蝶香奈惠便將那三個孩子悉數收留了起來。
見到香奈乎的那一刻,三個孩子都是抱頭痛哭,而一直表情無神的香奈乎卻緊張的握著硬幣,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的,慢慢來就好了。」
蝴蝶香奈惠微笑著摸著她的腦袋,如是說著。
這一戰之後,林羽仍舊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那個境界。
斬殺下弦壹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實質性的突破,雖然天道酬請的本質是會不斷地變強,但是量變和質變是不一樣的。
他現在明明已經掌握了原著當中通透世界的能力,卻並沒有開啟斑紋,這是很離譜的一件事情。
能感受到,自己有一個瓶頸在那裡,卻很難觸碰得到,這種感覺是十分難受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林羽開始返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包裹。
屋外陽光正好,手中端著製藥器材的蝴蝶忍剛好路過,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屋內,停了下來。
「你有跟姐姐說過嗎?」
「暫時還沒有。」
林羽回應著,他的東西不多,一件黑色的烈火羽織,兩套換洗的衣物。
還有剛從鍛刀人之村送來的日輪刀,跟之前巨型日輪刀一樣的重量,不過大小卻和普通的日輪刀差不多,據說這是鋼鐵冢的嘔心瀝血之作。
蝴蝶忍皺了皺眉頭。
「你這個人啊,在下決定之前能不能稍微和周圍的人商量一下呢?」
明明已經相處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平時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是她卻對這個傢伙一無所知,兩人也很少交流,每次看到他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
林羽微笑道:「我會好好跟花柱大人商量的。」
蝴蝶忍沉默了,眼看著林羽從她的面前離開。
她在思考,姐姐難道沒有意識到嗎?
這個傢伙,分明從始至終都沒有向誰坦露過本心,任何企圖獲知他內心的想法都會被他輕描淡寫的略過。